有裴宴这句话,沈清溶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依旧有这个顾虑,看来回头还是得去沈府提点一下,不要有不长眼的将此秘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是整个沈府要遭灭顶之祸。
沈清溶也不是为沈家考虑。
而是沈府若遭横祸,她势必脱不了干系,届时还会影响到裴宴,这并非她所愿意见到的。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这么一想,沈清溶又钻进了偏殿。
接连几日,裴宴都见不到人。
他每回踏进偏殿想找沈清溶,阿财便蹦到门口朝他龇牙咧嘴。
沈清溶的声音幽幽地传出来。
“殿下,臣妾这几日要潜心学习。”
好好好,一句潜心学习将他打发了。
结果转头他就看到封太傅笑呵呵地离开东宫。
怎么?
他的存在影响到她学习了?
裴宴回到书房就开始摔书。
“孤究竟是何处惹她不满了?你说,她为何不肯见孤?”
乘风一边忙着捡地上摔落的书册,又忙着替他分忧解难:“依属下之见,太子妃兴许是真的要潜心学习,这才——”
“砰——”
这回书册直接砸在了乘风脑门上。
乘风硬扛下来,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端端的,她怎会突然要学习?定然是发生了何事?你便是这般统领东宫的?不是说了只要和太子妃有关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呈报给孤?”
乘风跪在地上,低着头。
“属下失职,还请殿下降罪!”
“你都失职了,降罪有用吗?现在孤要的是解决办法!”
裴宴见他额头红了一块,抿了抿唇,脸色稍霁。
乘风迟疑道:“不过属下倒是听宫人提起过,偏殿里时常会有异味飘出来。”
“异味?”
裴宴皱起眉头。
乘风点头:“属下猜测,太子妃或许并非是在学习,而是打着学习的幌子在炼药。”
裴宴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沈清溶的医术有多高明他有领教过,怕是胡太医和她比起来都逊色不少。
但看她的模样,似乎在炼药上造诣更深。
裴宴不由想起前几日她与自己提起的忧虑,想来便是为了此事了。
此时的脸色已经缓和不少。
“若是为了炼药,又何必对孤避而不见?”
乘风又道:“属下听说,为了提炼出更纯粹的药物,期间不可分神。想必是殿下对太子妃影响颇深,若是待在太子妃身边,会令她心神不稳。”
裴宴倒是对这个说法颇为满意,但还是有些不高兴。
“那照你的意思,孤就得这么被冷落?”
传出去都要笑掉大牙,哪有堂堂太子被太子妃冷落的?
话是这么说,裴宴已然气消了。
毕竟沈清溶所做之事,也是为了将来考量,他若是在这里搅了她的计划,便是愚蠢至极。
乘风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最后为自己的主子想出了一个法子。
“若是殿下不想被冷落的话,不如出宫寻乐子?”
又是一记爆头。
乘风额头左右各有一个红印,他欲哭无泪。
怎么殿下还不高兴了?
出去寻乐子也有错吗?
“孤是那种人吗?若是被清溶知晓,孤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