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垂眸看着沈清溶在自己怀里作乱,也没出手制止,看着她的转变,倒是来了几分兴致,目不转睛地看她表演。
“接着说。”
沈清溶抿了抿唇。
“清溶不过一介商户之女,难免被殿下的英姿所倾倒,想必喜欢殿下的女子也是如过江之鲫般数不胜数。”
说着的同时还要阴阳怪气一下。
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裴宴缓缓勾起唇。
沈清溶平复了不少情绪,也没那么紧张了,说话的语调也婉转了几分。
“清溶自知身份卑微,比不得京中贵女,但对殿下,乃是一片赤诚之心。不敢奢望殿下能对清溶诸般宠爱,惟愿常伴殿下身旁,为殿下分忧解难。”
好好好,现在越说越上头了,这种话放在平日,她是根本说不出口的,现在借着这旖旎的气氛和裴宴的偏纵,倒是胆大不少。
现在这些惹人脸红的话都是信手拈来。
说完,沈清溶的手不安分地从裴宴的肩头滑到他的脸颊上,小心地点了点。
裴宴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变得喑哑。
“不敢奢望?孤看你分明就是想要孤的宠爱。”
沈清溶弯唇笑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像是月牙儿,眸中又盛着水光,波光粼粼的,教人无法自拔。
“那殿下愿意给吗?”
事到如今,沈清溶要是还觉察不出来裴宴对她的意图,便是愚不可及。
毕竟裴宴若是不喜欢,早就将她丢出了浴池,又怎会在这里听她矫揉造作的一番话?
沈清溶这辈子没对谁撒过娇。
以往是撒娇没用,没人会听她撒娇,也没人会在意她处境如何。
现在,她觉得裴宴会在意。
她鲜少这么笃定一件事。
其中不乏赌的成分。
可回想过往诸多事宜,裴宴分明就是给了她偏爱。
浴池里响起裴宴的一声叹息。
他将人往怀里抱紧了些,眸光缱绻地望着沈清溶。
“孤的宠爱,不是早就给你了?如今怎还问孤要上了?”
沈清溶心头一颤。
即便猜到了,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裴宴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不给你宠爱,还能给谁?”
沈清溶登时红了眼眶。
她环住裴宴宽阔的后背,迎上他的吻,泪水也不自觉从眼中滑落。
尝到了咸腥,裴宴吻了吻她的眼。
“哭什么?”
沈清溶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
“臣妾是喜极而泣。”
裴宴扬眉。
“如今知道以臣妾自称了?”
先前还与他赌气,不愿自称臣妾,便是不愿以太子妃自居,说到底还是对他有着戒心,想着法子哪天离开他。
“臣妾知错。殿下莫要生臣妾的气了。”
沈清溶又凑上去亲了亲裴宴的唇角以示安抚。
裴宴哼了一声,把人从浴池里抱起来往外走。
“这段时日你欠孤的,孤可都要一一讨回来。”
沈清溶一惊,饶是再不通人事,她也听出了裴宴的言外之意。
“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