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溶,你可有恙?”
裴宴一手揽住沈清溶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脸,拂去她脸上的水,面露担忧。
沈清溶喘了几口气后便平复了不少,她看到裴宴急切又担忧地模样,怔愣了一瞬,耳根又红了一圈,她摇摇头。
“我没事,殿下不必担心,害得殿下也随我落水,我……”
她怎么在裴宴面前就总是出丑?
沈清溶真想重新钻进水底,好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裴宴把沈清溶抱紧了些,又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
“既然知道是你的错,那孤讨要些补偿,清溶应当不会拒绝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诱哄。
沈清溶听得双腿发软。
她颤着声:“殿、殿下要何补偿?”
裴宴的眸光变得热烈了些,视线落在她那开合的红唇上。
“清溶这般聪明,应该猜得到孤想做什么。”
沈清溶被那炙热的目光烫得不知所措。
“我、我……”
她说不出口。
裴宴已经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覆上那团绵软。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沈清溶呜咽了两声,不得不攀着裴宴的肩,免得自己滑落下去。
这浴池是为裴宴量身定做的,池深几乎到了沈清溶脖颈的位置。
裴宴将她抱到浴池边上,抵着石壁,将她搂在怀里亲吻。
吻势越发凶狠粗暴,沈清溶试图去推他,手刚抬起来就被扣住了。
裴宴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都扣在了一处,举过头顶。
沈清溶不由瞪大了眼睛。
“唔唔——”
裴宴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不专心,该罚。”
沈清溶欲哭无泪,她算是明白了,裴宴分明是借着这个由头来轻薄她。
什么罚不罚的,就是想折腾她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沈清溶也没那么抗拒,她干脆顺着裴宴的意。
裴宴察觉到她的主动,眉眼微黯,动作戛然而止。
沈清溶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声音软嚅带着疑惑:“殿下?”
裴宴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
“你可知昨日你醉酒,还与我说了什么?”
不是孤,是我。
沈清溶一怔,脑海里又涌出些细碎的片段。
“就算太子殿下要我这条命,我也愿意给他。”
“我好像……喜欢上太子殿下了。”
“……”
沈清溶的眼睫又是一颤。
裴宴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低笑了一声。
“想起来了?”
沈清溶羞愤欲绝。
“殿下,那是我酒后失言,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裴宴扬眉。
“失言?你的意思是,那些话做不得真?”
沈清溶咬着下唇,半响才悻悻地说:“殿下就当我是一派胡言。”
裴宴闻言却冷下脸。
“喜欢孤便是这么一件令你颜面无光之事吗?”
沈清溶不吭声了,她低着头不敢和裴宴对视。
“看着孤。”
裴宴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说喜欢孤,可是真的?”
这么直白的问话,可沈清溶却不明白裴宴究竟是什么态度。
心事被拆穿,沈清溶自知难以隐瞒,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都是真的!清溶的确心许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