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这下已经全然忘了方才的窘迫,一门心思扑在阿财身上,替它诊断了一下,还真吃了不少东西,好在都是大补之物,于身体无碍。
只是因为都是大补,阿财这小小的身板才扛不住这些补物,得费上时日好好休养。
“阿财,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定补偿你。”
沈清溶摸了摸阿财的头以示安抚。
阿财幽怨地趴在沈清溶怀里呜咽了两声。
裴宴的声音适时响起。
“那孤呢?你又要如何补偿孤?”
沈清溶的动作一顿,身子也跟着僵住。
她僵硬地转过脸来,看向裴宴,瞳孔都瞪大了。
“殿下,我……对殿下做了什么事?”
裴宴侧头。
“那让孤帮你回忆一下?”
做了尴尬的事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做完以后自己不记得还有人帮你回忆。
沈清溶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即便十分不想回忆,沈清溶还是小声说:“殿下还是告诉我吧,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我真记不得了。”
裴宴微微一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喝多了吐了孤一身,又将孤的衣裳扯坏,并非什么大事。”
沈清溶一脸震惊。
不是,这还不算大事啊?
这换谁来都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谁敢吐曲月国的太子殿下一身啊!
还朝着他发酒疯顺带把人的衣裳给扯坏了!
那些碎片的记忆突然严丝合缝地连成一块,浮现在了沈清溶的脑海里。
她踉跄了两步,面色瞬间惨白。
“殿下,我……我知错了。”
裴宴依旧噙着一抹笑。
“那你说,孤应该怎么罚你?”
沈清溶又要重新跪下,却被裴宴拦腰抱起。
“不若亲自替孤沐浴,那孤便免了你的罚。”
沈清溶脸上的神情从错愕到羞赧,一路青白交加到双颊红透。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裴宴抱到了浴池边上。
热气氤氲。
她的面颊越发红润。
“殿下!”
沈清溶结巴了半天挤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裴宴已经把她放下来,眉眼含笑。
“怎么?不愿意?”
沈清溶哪敢说不愿意,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你睡了一天倒是爽利,孤为朝堂之事心力交瘁,还不能让你好好伺候一番?”
沈清溶红着脸。
“清溶这就伺候。”
说着她绕到裴宴身后,要替他更衣。
裴宴挺直腰板,并未有动作。
沈清溶只好踮起脚尖去够裴宴的肩。
只是有些吃力,她又不敢触碰到裴宴的身子,双脚点着地走了两步。
裴宴回头看她,正要开口。
沈清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可她正好站在浴池边上,这两步直接就跌进了浴池当中。
“清溶!”
裴宴一惊,没料到她会突然摔下去,伸出手去拉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双双跌入了浴池。
沈清溶被裴宴抱着从浴池里钻出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已经湿透,攀着裴宴的肩,细眉拧在一处,“殿、殿下!”
听声音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