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我可有何不妥的举动?”
明秋听到沈清溶这么问,脸上露出了些许古怪的神色。
“太子妃当真不记得了?”
沈清溶看到明秋那番神色,心头咯噔一声。
“难不成我昨日……当真做了什么不妥的?”
又是裴宴送她回来的,那他也一定都瞧见了。
沈清溶欲哭无泪。
“明秋,你快与我说说,我究竟做了什么?”
明秋小声道:“奴婢不敢妄言,太子妃不若亲自问太子殿下吧。”
沈清溶咬着牙:“我若是敢问他又何必问你!”
气哭了。
“有何不敢问孤的?”
裴宴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沈清溶吓得掀被进榻,一气呵成。
裴宴看到的就是沈清溶那瑟缩的后背,被褥都盖反了。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朝着床榻走过去。
明秋朝他行了个礼。
裴宴摆摆手,她便悄然退下。
沈清溶已经开始哆嗦了,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见。
裴宴呢?
难不成走了吗?
她觉得纳闷,慢吞吞地转过脸,想要看看内殿中的情形,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裴宴笑意盈盈的脸。
她惊得一个激灵,又要再转回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裴宴已经倾身过来,扣住了她的肩。
“清溶还未回答孤的问题,你要问孤何事?”
沈清溶目光躲闪,不敢和裴宴对视,随后脑海里闪过了些画面。
她好像捧着裴宴的脸,然后说了一堆什么话。
具体说了什么她实在记不起来。
再后面,便是在东宫的记忆碎片。
她好像又哭又闹的。
摔了殿里不少东西。
沈清溶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殿内的其他处,果然少了几个花瓶,这回是真要哭了。
她颤着眼睫。
“殿、殿下,我我我知错了。”
裴宴微微挑眉。
“你何错之有?”
沈清溶的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我我就是错了,还请殿下责罚。”
说着她从床榻上下来,跪倒在裴宴跟前。
她从未喝醉过酒,一来是以往并未有这个机会,二来是也不知道自己酒后会做出些丢人的事,否则她绝对不会贪杯。
裴宴看着她那胆战心惊的模样,眉头微皱。
“你当真记不起来了?”
沈清溶不敢抬头看他,“略、略记得一点。”
裴宴轻轻笑了一声。
“那你多半不记得阿财被你折腾得上吐下泻。”
沈清溶一愣,懵懵地抬头。
“我……阿财,上吐下泻?”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裴宴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处。
“你瞧,它都被你折腾得没精神了。”
沈清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极小的屋子,是裴宴专门着木工给阿财做的。
阿财就躺在上面,肚皮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这会气息都虚浮,半死不活地望着她,时不时发出啾的一声。
沈清溶眼皮直跳,跌跌撞撞起身朝它奔过去。
“阿财!”
裴宴跟着她走过去。
“它倒也乖巧,被你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半句怨言。”
沈清溶:……
它又不是人,当然说不出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