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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公主不敢？”
楚悦啧了一声，随便抽了一根签出来。
“那我替公主抽一道，瞧瞧，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裴盈盈来不及制止，楚悦已经将签上的内容当众念出来。
“学三声狗叫，钻狗洞？”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前头那些人抽的签可没有这般羞辱人。
楚悦丢了手里的签子，说：“这签不太行，我再替公主抽一根。”
裴盈盈闭了闭眼，不愿再听下去。
“脱光衣裳献舞一曲。”
“……”
楚悦接着丢，脸色也一寸寸冷下去。
“绕着花园跪行一圈。”
“饮光十坛酒。”
“自扇耳光百下。”
“……”
随着楚悦丢的签子越来越多，食宴上众人的神情也一个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们都意识到一件事，现在楚悦手里拿着的签筒，分明是提前设计过的。
里面的每一个签都是为了折辱人才存在的。
而这些惩罚，都是奔着沈清溶而去。
若是沈清溶方才没能答上来，那她都得接受其中之一的惩罚。
随便拎哪个出来，都能让她颜面扫地。
不过很显然，裴盈盈的算盘落空了。
甚至，她自己也被算计进去。
“啪——”
签筒被楚悦摔在地上，那些签子洒落在地上。
“公主当真是好算计，却没料到这些如今都是为公主自己备上的。愿赌服输，公主自个儿挑一个吧。”
楚悦不敢想，若是沈清溶接受了惩罚，会被如何羞辱。
怒火中烧。
当初在夜宴上裴盈盈就害得沈清溶双手血肉模糊，如今还设下这般圈套让沈清溶在京中颜面扫地，这一桩桩加起来，即便楚悦与沈清溶没有什么情谊，也看不惯裴盈盈如此行事。
当真是给皇室丢人！
裴盈盈不愿承认，强行为自己辩解。
“本公主可不曾准备过这些，定然是有婢女从中作梗！到底是谁！竟敢坏了本公主的名声！本公主定然饶不了她！”
此话一出，在场的婢女纷纷跪倒求饶。
“公主殿下息怒。”
成绫凉凉开口：“无论是谁做的，公主毕竟输了比试，不如先罚了自个儿，再想想怎么抓内鬼。”
这是非要赶鸭子上架了。
裴盈盈愤怒地看向成绫。
成绫已经走到那些散落的签子前，随手捡了一根，笑了笑。
“本小姐瞧着这个不错，只是要公主纡尊降贵，相信公主一言九鼎，定然会办到的吧？”
说着成绫就把签子丢到裴盈盈面前。
婢女哆哆嗦嗦地替裴盈盈捡起来。
裴盈盈夺过签子，一脚踹过去，将那婢女踹出几步远。
当她看清签子上的内容时，愤怒地一摔。
“成绫，你分明是想让本公主出丑！本公主偏不答应！”
成绫扬眉。
“哦，行啊，反正是公主的地盘，你说了算。”
“你——”
有人弯下腰将地上的签子捡起来，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随后轻轻笑起来。
这声笑让裴盈盈遽然回头。
捡起签子的人不是沈清溶又是谁？
沈清溶看向裴盈盈，眉眼含笑。
“成姑娘，公主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屈尊为我等跪下成坐骑呢？这若是教陛下知晓了，你我怕是性命难保。不如就这么罢了，公主不过是落得个言而无信的名声，总比你我丢了性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