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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反感

我们的车下了高速,向南驶去,道路明显糟糕的多,所以车走的特别慢。

本来玻璃兴奋还唱着歌,但是一下高速连话都不说了,因为道路颠簸的厉害,怕咬着舌头。

我们走过一段沙石路,车轮与路面上沙子摩擦发出簌簌声响,像下雪一样。

路两边树木缓缓后退,在远一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地里是翻起来的新土,看来是刚种下庄稼。

“妈的,啥破路?”玻璃骂了一句,同时向车外看了一眼,“怎么没有水稻?”

我暗骂,你这纨绔子弟,哪里知道我们这边不种水稻,再说现在什么季节,我想夏虫不可冰语,和这个人说多了也没用,“等会路可能会更差!”

车在沙石路上跑了将近半个钟头,下了沙石路,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由于天气比较干燥,路上全是沙土,风一吹,便漫天飞舞起来。“

鸿蒙之境不外如是。”玻璃打趣说道,我一直在考虑回到家怎么处理这件事,懒得理他。

“那土岗怎么堆得这么高,车怕是过不去!”

玻璃指了指远处,我顺他手指向望去,“那是山!”我叹了口气,真是无语了,“我们不过山,我们村就在山的背阴面。”

车在泥土路上又行驶了四十分钟,快到晌午来到我们村的村口,这个时候大多数村民都从田地里劳作回来了,有几家已经飘起了炊烟。

当车子一进村便招来很多村民围观,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由于村落闭塞,很少有这样的汽车过来,不少毛头孩子跟着车追,也有不少大人透过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认出我的,一再跟我打招呼,然后在路旁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车子直接开到我家门前,我刚下车,正迎上隔壁的邻居家的婶子。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方就先开口了,“哎呦,二郎回来了。快来俺家坐坐。”

我笑了笑说,“不了,我这不也到家了吗。”

这时叔听见婶子说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婶子对叔说,“你看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一毕业就出息了,连小车都有了。”

我尴尬的笑了下,这时玻璃带着墨镜,推开车门出来了。婶子一见玻璃忙问,“这是……”

玻璃抢先一步说,“哦,大婶,我是宋云帆先生的司机。”说完直冲我乐。

“你看看,我就说这孩子从小聪明,长大肯定是当官的料,没说错吧。”

婶子对她丈夫滔滔不绝的说着,看见我要进院子忙又说道,“二郎,你爹娘都去围里你来富叔家了,你桂花婶可能熬不住了。”说完和她丈夫进屋去了。

“二郎?”玻璃噗哧一声笑了,接着唱到,“武二郎,大郎何在?”

我瞅了一眼玻璃,“快去来富叔家。”说完我跳上了车,玻璃一见我慌张的样子,也不敢马虎,立即开车直奔围里来富叔家。

我们这里有一座秃山,叫步山,其实说是山确实有点勉强,因为太小了。

这山东西延伸开来,大概一千米的长度,南北最多也只有二百米的样子,水平高度恐怕还不到一百米,所以当初玻璃以为是土岗也不算太奇怪。

来富叔家住在山北面的山根下,原来村里人都住在那里,房屋基本上清一色的土墙和麦秸顶,为了巩固土墙的强度,

往往在混泥的时候要往里面掺一些秸秆之类的东西。

而房顶就是事先将麦秸扎成束,现在屋顶打上芦苇架,然后将成束的麦秸平铺在上面,有的时候要在麦秸上面涂上一层泥,然后再铺上一层麦秸,可以防止下雨时渗水。

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开始往北迁移,远离山脚,房子也变成了瓦房。

但是出于习惯还是把那里叫围里,围里就是说村里面的,村子一圈叫围,有的地方也叫围子,相对地就把新迁地址叫围外,但是时间长了也不叫围外,叫北湖。

围里与北湖之间隔着一条路。所以现在大多数村民都有两处房子,一处是山脚下的老房子,一处是北迁的新房子。

而老房子因为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大多屋顶都坍塌了,只剩下残破不全的土墙,而有些还能住的,基本上都住着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家里比较穷盖不起新房子的,就像我来富叔。

所以说造化弄人,父母给起来富的名字,就希望能富裕起来,没想到偏偏不能富裕。

我家就住在北湖,所以要去围里就需要穿过围里与北湖之间的那条路。

然而一旦穿过这条路,围里的路就可以称为山路了,不但有一定的坡度,而且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走,路两旁全是蓬蒿和野薄荷,都齐膝深,极为茂盛,算是陆地与山之间的过渡区。

而以前人们都住在这个具有坡度的山根上,沿着山东西呈带状分布。

一般来说,这是犯了建房大忌,因为有坡度的地基是很不稳的,但是当时人们依然这样住着,我估计是想把北湖这块地誊出来好种庄稼,毕竟那个时候,人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土地,因此丝毫不敢浪费。

我和玻璃把车子停在路上,便顺着一条小路走上去,走了三分钟就远远看见来富叔的房子。

那是一个小院,小院的围墙自然也是土筑的,和其他老房子一样,院门朝北开,正对门是堂屋,也就是正屋,东边以院墙为依托是两间偏房,按照习惯应该是厨房和放牛羊的房子。

玻璃走在这样的路上显得很兴奋,一会踢踢路边的石块,一会扒开草丛看看,连说,“真是曲径通幽处。”

“玻璃,等会少说话,农村人忌讳比较多,别惹人反感!”我担心玻璃是城里人,并且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富家子弟,素来比较叛逆,口无遮拦,所以还是提醒一下为好。

“你放心,我懂!”这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院子跟前,院外有一块空地,西北角堆了一堆粪,我们那里叫粪堆,是给庄稼供肥用的,空地东边有几棵砍倒在地的树木,是野桑树,看样子是刚砍掉不久,因为树桩上的痕迹还很新。 55ReeVqUVAXyeZXIHFNwGra0ExBiVflepI64eA5EzbJCJr9aJ5GFvhPEPS/dTM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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