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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就在这时，赵海波桌上的内部座机响了，他立刻拿起电话接听，“这里业务部，我是赵海波。”
“小赵啊，我是人事总裁夏雄。”夏雄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总。”赵海波立刻变得恭恭敬敬，隔着电话连腰都弯了几分，“您有什么吩咐？”
夏氏集团的人事部，掌管着公司职位的升迁，夏雄是人事部一把手地，他万万不敢怠慢。
“今天业务部会来一个新人，叫做厉凌锋，他来报到了吗？”
“厉凌锋？”赵海波并不知道厉凌锋是谁，因为他下面有人专门分管职位安排，新人不必向他报到，不过他已经猜到肯定刚才坏他好事的小子，因为今天就只有他一人入职。
一个新职员，竟然会惊动夏总亲自打电话过来过问，难不成是关系户？
想到这里赵海波心里焉了半截，如果厉凌锋真是夏总的人，他哪还敢去动他？
难怪第一天来就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后台。
正当他心有踹踹的时候，夏雄一句话，更是让他产生不安。
“小赵，这个人，你必须给我重点关照。”夏雄手里捏着电话，目光怨毒。
“他是您老人家的人，我一定会重点关照。”赵海波有点慌了，夏总亲自打电话来要求关照，简直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而自己今天就把他得罪了，以后还能怎么处？
等会必须给厉凌锋道歉，要不然自己恐怕混不下去。
另一边的夏雄暗骂赵海波是个蠢材，根本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果真变成真的关照，岂不是美死厉凌锋？
他清了清嗓子，说得更清楚一点，“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提拔他，锻炼他，所以你可以把业务部最难做的业务，全都交给他，他有这个能力可以完成，如果他完不成，你就让他直接滚蛋，懂了吗？”
最后三个字，说得十分意味深长，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明白，明白！”赵海波立刻会意，试探着问道，“所以，他不是您的人？”
“他也配？”夏雄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旋即收敛情绪，变得意味深长，“小赵，我看你半年前就打了晋升报告了是吧？”
赵海波心中一凛，赶紧点头哈腰，“对的夏总。”
“你好好关照他，你有的是机会，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我太明白了！”
“行，最快这个星期，让他辞职滚蛋！”
“夏总，用不着一个星期，今天我就会让他辞职滚蛋！”
“如果你今天让他滚蛋，你的晋升文件，今天就可以拿到，去做事吧。”
说完这句，夏雄挂断了电话。
赵海波也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实在有些难以按捺内心的狂喜。
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吗？
同时，他微微有些好奇，夏总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要求自己“特别关照”，这小子究竟怎么得罪夏总了？
“呵呵……厉凌锋是吧？我必须谢谢，让我有机会晋升，向晴柔你这婊子也不识好歹，和他一起滚吧！”赵海波嘴角勾起阴险笑容，按下座机的快捷呼叫，“把向晴柔和那个新来的厉凌锋找来，我有任务要派给他们。”
很快，向晴柔和厉凌锋走进办公室。
向晴柔神色忐忑，料准了没有好事发生。
厉凌锋则是满脸淡然，无所吊谓。
“向晴柔，今后你就负责带他在公司实习。”赵海波将两条腿叠在一起，靠入真皮沙发里，不慌不忙的搅拌着手里的咖啡，笑容玩味。
“赵经理，我也是一个新人……”向晴柔倒不是不想带厉凌锋，她是真的担心自己能力不足。
“晴柔啊，你不是想快点转正吗？其实我这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赵海波喝了一口热咖啡，站起身来，阴沉沉的指了指桌上放着一叠资料，“为了锻炼你，所以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工作。这是业务部三年来都没有收回的外账，现在就交给你们了，今天之内，必须全部要回来，否则你们俩就打包滚蛋吧。”
“什么？”向晴柔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赵经理，三年的外账，你让我们一天就收回来，这怎么可能？”
“其实也不多，就七八笔而已，难度是有的，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赵海波微微一笑，只是笑容特别阴森。
“这不公平！”向晴柔强烈抗议，委屈得直咬嘴唇，“你……你根本就是想报复我们！”
“向晴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海波板起脸，大声呵斥，“公平？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公平，出身社会了还那么天真，跟我谈什么公平？我这是给你们委派工作任务，你做不了，你就滚蛋，有的是人想进集团！”
向晴柔双眼红红，咬着下唇低头看脚。
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很重要，她不想轻言放弃。
“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可真没什么意思。”厉凌锋目光鄙视，朗声说道，“报复就是报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你手里有这样的权力，就该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无可厚非，不过你这一副虚伪模样，是真的让人恶心，做一个小人都做不明白？”
赵海波面色一沉，双眼眯缝，盯了厉凌锋半天，冷冷说道，“不必废话，这工作你们做不做，不做立刻给我打辞职报告，我没时间和你们扯淡。”
“做，怎么不做？”厉凌锋拿起桌上那叠资料，“这几笔账收回来，提成不少吧。”
赵海波阴冷冷一笑，“确实不少，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记住，期限是今天之内，过了凌晨十二点，少一分钱，你们都给我滚。现在我还有事要处理，出去吧。”
厉凌锋带着资料和向晴柔走了出去，回到了工位上。
“厉哥，他分明就是想报复我们，你为什么要接啊？”向晴柔无法理解，同时愤愤不平，“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不在这里干了！”
“你不在这里干了，岂不是正中赵海波的下怀？他还不得意死。”厉凌锋双手交叉在脑后，吊儿郎当的背靠着座椅，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传说中的办公室霸凌，他还觉得蛮有意思。
“难道你真要去收账？”向晴柔眼睛又圆又大，而且极为漂亮，显得十分不可思议，“这些账都三年了，差不多都是烂账死账，根本收不回来的。”
“就没有我收不回来的账。”厉凌锋笑眯眯的说道，“我以前要过的账，可比这个难多了。”
“厉哥，你以前也收过账？”
“嗯，不是什么大帐，几百亿的渣渣钱。”厉凌锋说道。
“几百亿？”向晴柔微微张大了嘴巴，显然不信，“吹牛……什么产品能卖几百亿啊。”
厉凌锋压低生意，神秘兮兮的说道，“当然是军火咯。”
当年他确实向非洲小国的军阀出售过军火，有几个军阀想赖他的账，后来就从地图上彻底消失，成为了该国历史书里记载的人物。
向晴柔更是不信了，以为厉凌锋是逗她开心，此时的心情是好了很多，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厉哥，既然已经接了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先不去管，至少必须为此努力，我们开始吧。”
厉凌锋却不慌不忙，“天这么热，懒得出去跑，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等会我们便翘班出去喝奶茶，等人把款子给我们送过来就行。”
“厉哥，这真的可以吗？”向晴柔十分怀疑。
三年的烂账，厉凌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说实话，她是不信的。
只不过，她又觉得厉凌锋不像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浮夸之人，一时之间，内心有些矛盾。
而就在这时候，厉凌锋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心中一跳，立刻拧头看去。
不远处，夏傲寒众星捧月的出现在业务部，各级领导正陪同视察，夏傲寒神色冷漠，倾听属下汇报工作，只是犀利的眼神却像是利剑一样，直指厉凌锋。
因为厉凌锋和向晴柔讨论事情的时候，意外的看起来十分亲昵。
夏傲寒面色顿时冷了几分。
好你个臭混蛋，你他喵的是来上班还是泡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