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江云天急忙把江河湖扶起来。
而其余人也是面色大变,纷纷出言呵斥。
“小子,你太猖狂了!”
“今天有本事你就打死江老,否则商盟不会放过你!”
“不错,得罪江老,等同于得罪整个蜀省商盟,现在这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你又能得意几时?!”
“立刻跪下给江老道歉,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
在他们眼里,商盟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谁也不用怕,别看江河湖现在挨揍,但优势依然在他手里,厉凌锋越是过分,便会遭到越残暴的报复。
地上,已经多了一滩血迹和几颗碎牙。
“好,你很好!”江河湖脸瞬间肿了,脸上的疼痛与心中的耻辱,就像火上浇油一般,令他那股滔天恨意到达了极致,“我必会让与你有关的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就凭你?”厉凌锋轻轻嗤笑,“你也配?”
“厉凌锋,你嚣张什么?!我爷爷已经找来军首大人,你能打又如何!你打不打得过军部!”江云天怒火攻心,恨不得将厉凌锋挫骨扬灰。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阵阵骚动。
“嘶!原来江老请来了军首大人!”
“江老却没有告诉我们,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么?”
“太好了,军首大人来了,看这小子还敢不敢嚣张!”
“不错,军首大人什么时候来?”
江云天傲然说道,“军首大人马上就会来,小子,你就洗干净屁股等死吧!”
厉凌锋愕然,“等死为什么要洗干净屁股?”
一句话落。
砰轰!
关闭的大门从外面被人强力破开。
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强光之中,只看见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却不见面容。
“是军首大人来了!”江河湖大喜过望,急忙上前迎接。
“小子,你踏马死定了!你踏马绝对死定了!”江云天露出得意狰狞的神色,立刻跟随江河湖的脚步,去迎接军首。
同时,商盟的其他成员,也都前去迎接。
厉凌锋不慌不忙抽着烟,跟了过去,看目光一直盯着江云天。
“小子,你看我干嘛?!休想趁机逃跑!”江云天满脸阴戾,“只要你敢跑,老子分分钟让夏家家破人亡!”
厉凌锋将烟直接喷到他脸上,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看等会你的表情……”
江云天愕然,“什么意思?”
“你转头看看,便知道什么意思了。”厉凌锋提醒一句,指了指前方。
此时,江河湖已经和军首汇合,躬着身子舔着脸问好。
下一秒。
江云天便看到了李镇北的脸。
一瞬间。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
会是他?!
那个破酒吧的老板!
立刻之间,江云天双腿软了。
不仅腿软了,人也麻了,表情傻了,头皮炸了!
甚至,差点吓尿了!
“喀嚓!”
厉凌锋摸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顺手拉出一条椅子坐下,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这表情,确实精彩。”
“不……不可能……假……假的吧……”江云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面色惨白,双腿无力,都快站不稳了,只能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而这时,李镇北已经走了过来,所有人都围绕着他,众星捧月一般。
“云天,你怎么还坐下了?赶紧起来迎接军首大人!”江河湖皱着眉头呵斥。
江云天挣扎了几下,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干脆直接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哭了,“爷爷……军……军首大人……我……我……”
根本说不出来任何词汇。
江河湖恼羞成怒,目光移向厉凌锋,“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军首大人在此,你还敢放肆?!”
众人也怒了。
“小子,你简直太嚣张了!”
“真是不怕死!”
“怎么,连军首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吗?!”
“军首大人,请将他治罪!”
…………
“都闭嘴!”
江云天终于鼓起勇气一声怒喝,这帮人说得越多,自己的下场便会越惨,要知道,昨天在酒吧,军首大人口口声声称呼厉凌锋为老大,而且明显对厉凌锋恭敬有加,甚至到了马首是瞻的程度,连军首在他面前都是个小弟,这个厉凌锋究竟会是什么身份?
他简直不敢想象!
众人都愣了。
江河湖也傻掉,不由追问,“云天,你究竟怎么了?”
“爷爷,昨天在酒吧,我得罪的便是军首大人!”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足足隔了半分钟之久,江河湖才回过神来,表情已经僵硬,“你……你……你说什么?”
“昨天我在酒吧,得罪的便是军首大人……”江云天飞快说着,直接冲着李镇北磕头,“军首大人,请宽恕我吧,昨天我……我也不知道那里是您开的酒吧,如果知道是您的地盘,我一定不敢嚣张的。”
李镇北乐呵呵一笑,“因为是我的酒吧,所以你才不敢强抢民女,如果是其他人的酒吧,那个无辜的女子,就难以逃脱你的毒手,对吗?”
江云天身躯一颤,直接僵住,额上冷汗瞬间湿透全身,“不……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李镇北俯视江云天,如同再看一条爬虫,“要不然,你解释给我老大听听,他原谅你,我便原谅你。”
“老……老大?”
江河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的老大。”李镇北目光看向厉凌锋,充满了崇敬之情,笑眯眯的说道,“而且,是我最最最最敬爱的人,如果有人想和他过不去……”
李镇北略微一顿,笑容依然没变,只是满满的和煦瞬间变成冰冷的肃杀,然后将目光转落到了江云天身上,一字一顿道,“我便让他——
死!无!葬!身!之!所!”
哗!
在场所有人,冷汗瞬时狂涌。
江河湖更是如此,而且连头皮都炸了!
他“噗通”一声,直接跪下,匍匐在地,“军……军首大人……这……这……这一切都是误会……”
“老大,他说是误会。”李镇北走到厉凌锋身边,拉出一条椅子坐下。
“没什么误会。”厉凌锋神色平静,眼尾淡淡扫过江河湖,“昨天的事本已经结束,但你偏偏要横生枝节,甚至千方百计还要将我找来,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任何人。”
“是我该死,是我犯贱,是我犯贱啊!”江河湖狂扇自己大嘴巴子,方才的狰狞跋扈,全都消失不见。
他现在是真的肠子都毁青了,非要争什么面子,现在好了,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弄到这步田地,确实是自己犯贱作死。
果然应了一句古话“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想让我放过你,很简单。”厉凌锋平静开口说出条件,“第一,让出商盟主席席位,给夏家;第二,五亿合同给夏家;第三,再拿五亿现金,然后滚回省府,从此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