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沉浸在温柔乡时。
京城北城城门附近,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肖四海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满脸血污,出现在城楼上。
“咦?这不是宰辅肖大人吗?他这是犯了什么错?”
“听说昨晚肖大人造反了。”
“你看看这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应该就是昨夜朝廷平叛留下来的。”
“嗨呀,我就说肖四海这个狗贼有不臣之心。”
“摄政王做得好啊,铲除了肖四海这个老贼,今后就天下太平啦!”
百姓们议论纷纷,时不时的还拿肖四海和林洋作比较。
听着那些刺耳的言论,肖四海眼神空洞,但内心却满是不甘。
若是再有一次机会,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起兵!
“诸位,安静!”
“狗贼肖四海阴谋造反。”
“昨夜落入摄政王的圈套,如今已经沦为阶下囚!”
羽林军都统李锋,左手按住刀柄,大声的说着。
“为了警示世人,也为了惩处奸佞。”
“王爷下令,将肖四海点天灯!”
李锋高喊过后,用力的一挥手。
便有士兵用坠子,从肖四海的脑顶凿开一个小洞。
啊!
肖四海疼得嗷嗷乱叫,可舌头被拔掉的他,想骂都骂不出来。
“灌油!”李锋又是一声令下。
两旁的士兵拿起油壶,往肖四海的脑袋里面灌油。
嘶!
城楼下的百姓脸色惨白,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也太狠了。”
“脑袋里面灌油,那滋味想一想就够难受了!”
仅管还是夏天,可围观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抱着肩膀,感觉到了寒冬腊月般的冷。
“爹!”
不远处茶楼内,乔装打扮后的肖雨晴看到这一幕,流下了两行热泪。
她美眸中满是疯狂,心口更是被恨意填满。
林洋!
该死的林洋!
我肖雨晴有生之年,必定让你血债血偿!
肖雨晴双手死死攥拳,想冲出去救肖四海,可身体却被乔装后的神策军士兵死死按住。
“肖姑娘,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
“你冲出去也救不了肖四海。”
“反而会让你们肖氏一族,彻底失去复仇的希望。”
女扮男装的宋佳怡,手持折扇,宛如翩翩公子。
优雅从容的神情,甚至让茶楼对面的女人为之侧目,一个劲儿的朝着宋佳怡招手。
“呼!”
“我什么时候能出城?”
肖雨晴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与怒火。
可即便坐下来,强迫自己不朝着城楼方向看。
胸口也闷闷的,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头。
“需要过几天。”
“我收到消息,林洋为了找你,已经将皇城封闭。”
“现在你想走,恐怕是走不掉。”
宋佳怡放下折扇,端起茶盏润了润喉,脸上满是笑意。
她之所以带肖雨晴来这里。
就是继续刺激肖雨晴,让肖雨晴更加憎恨林洋。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仇恨,足以让肖雨晴不惜一切代价的毁灭北齐王朝。
“你现在最好是留在我身边。”
“等风头过了,林洋找不到你,自然而然也就会放弃了。”
“到时候,我就送你出城。”
“走吧,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宋佳怡站起身,也不等对方回答,径直朝着茶楼外走去。
肖雨晴死死地攥紧拳头,眼眸深处的仇恨越发浓郁。
她忍不住回头,朝着城楼看去。
此时羽林军的士兵已经将肖四海脑袋里的油点燃。
并把肖四海吊在墙垛上。
任凭肖四海被烧的嗷嗷大叫,也没有去为他求情!
“爹……”
“您放心,女儿不惜一切代价。”
“也要让林洋那个狗贼去死!”
看着痛苦到嗷嗷乱叫,身体不断扭动的肖四海。
肖雨晴用力的擦干眼泪,冷着脸离开茶楼。
……
王府。
洞庭秋月。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苏乔白皙的娇躯,已经变得粉嫩。
那一双修长的白腿还没有放下,任凭林洋用止痛的药粉,涂抹在已经有些红肿的幽处。
“王爷,疼……”
苏乔咬着红唇,美眸中满是羞涩。
一想到刚才的疯狂,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乔乔,孤放你两天假。”
“这两天你要好好休息。”
“不用让婉儿给你上药,孤会亲自来给你上药的。”
林洋放下止痛的药粉,露出柔和的笑容。
啊?
苏乔脸颊羞红不已。
“王爷……不用了。”
“您政务繁忙,还是……”
没等苏乔说完,林洋便打断了她。
“乔乔,是孤弄肿的。”
“孤当然要负责到底。”
“时间也差不多了,孤要去看看,剩下的肖氏余孽了。”
林洋冷酷一笑,眼神朝着皇城的方向看去。
“妾身帮您更衣。”
苏乔忍着痛,起身为林洋穿戴整齐。
离开了洞庭秋月,万寂山便冒了出来。
“交代的如何了?”林洋边走边问。
“回王爷,朝堂上的肖氏余孽,大部分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
“还有几个人,他们不愿意承认。”
万寂山如实回答。
“嗯?”
“谁?”
林洋眉头向上一扬,星辰般的眸子被杀意填满。
“绍王林昂,紫微殿大学士白守仁以及太师江诚。”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林洋脑海中的记忆也被唤醒。
绍王林昂是原主的叔叔,如今已经年过六旬。
当初原主荣登摄政王之时,绍王林昂极力反对,并且认定自己才是最有资格辅政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绍王林昂与原主的关系向来势如水火。
至于紫微殿大学士白守仁、太师江诚那都是三朝元老,与绍王林昂的关系颇为密切。
“从肖府中查抄的证据中,有这三人的罪证吗?”
林洋没有冲动,而是开口询问。
“回王爷,有。”
“只不过……这三人都是三朝元老。”
“在朝中德高望重。”
“绍王自不用多说,他是您的叔叔。”
“紫微殿大学士白守仁,可以说门生故吏满天下,更是翰林院首座,嵩阳书院的老师。”
“太师江诚,是先帝与您的老师。”
万寂山眉头紧皱,神色略显凝重。
他缓缓摇头,叹气道:“王爷,就算是有证据,以老奴来看,这三人恐怕您都很难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