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车队很快就到了米甸——摩西岳父居住的地方。老人很高兴能和亲人团聚。于是,他向耶和华献祭,以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他也崇拜耶和华,认为他才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主宰。他让儿子何巴加入犹太人的行列,充当他们北进的向导。
接着,流浪的犹太部族穿过沙漠,进入层峦叠嶂的山区。这些山围绕着一座叫做西奈的石山,西奈(Si n ai)得名于亚洲的月亮女神“汛”(Si n)。现在摩西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必须使追随他的族人承认耶和华是他们唯一的神,才能达到既定的目标。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早就深知这一点真实不虚。然而,他们的后代,因为与动辄信奉几百个神的民族一起生活的时间太长,不免失却了以前那种与天地之间唯一的万能主宰保持一种个人联系的感觉。
摩西命令部下在西奈山的山脚下扎寨。他告诉他们原地待命,等他回来。他将带回来一个最重要的消息。
在约书亚的陪伴下(亚伦留在营寨当统领),摩西开始在这座古老山峰的高峻巨石上攀登。
当他快到顶峰时,他让约书亚留下,自己一个人上去倾听耶和华传达的消息。
接受十诫
手卷插图 中世纪
笼罩在云雾中的西奈山上雷电交加,在年轻的约书亚见证下,上帝在山顶向摩西说话,并把刻有十诫的石板交给他。上帝通过摩西定下西奈山之约,以十诫作为上帝之约的标记。摩西是一个具有创造性的领袖,他受上帝的启示,致力于建立一个具有领土生活和神圣遗产的社会。
荒凉的西奈山
照片 当代
传说摩西就是在这座巨石嶙峋的西奈山上接受了上帝的十诫,西奈山顶上的建筑为圣三一礼拜堂(在上图)。直到今天,由巨石层叠的西奈山仍同摩西时代一样荒凉(在下图)。
40个白天和40个夜晚过去了。
在这些日日夜夜里,山峰藏在一层厚厚的云雾之中。
然后,摩西回来了。看那!他扛带来了两块大石板,上面镌刻着耶和华的律法,这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十诫”。
可悲的是,犹太人在领袖离开的这段时间胡作非为,亚伦软弱无能,无法令行禁止,营地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埃及村落。妇女和姑娘们纷纷解下身上佩带的金首饰,并用它们铸了一尊金像。金像的样子令人想起圣牛,一个尼罗河流域的人民自远古起就开始崇拜的偶像。当摩西走进营地的时候,人们正围着金牛翩翩起舞。
摩西勃然大怒,他老远就听到了唱歌声和欢呼声,原来是这个勾当!狂怒之下,他将石板往地上一砸,石板顿时成了碎片。紧接着,他又把金牛像推倒在地毁掉了。干完之后,他立即招募志愿者,要对这场危险的叛乱进行镇压。
摩西只得到了利未部族的支持,而他们恰恰是所有部族中最强大的一支。他们向曾经一起跋涉的族人发起攻击,杀掉了那些拒绝承认耶和华是唯一上帝的人。对那些发动叛乱的头目以及趁摩西不在时惹出事端的人,他们决不心慈手软。
是夜,叛乱平息,和平又降临到整个营地。平叛一共杀死了2000人。他们的尸体躺在地上,已经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瞪着西奈山顶。就是在这个山顶,耶和华向第一批伟大的先知发出了召唤。而从此以后,这些先知一直在努力向人类昭示一个道理:怯懦和不义是多么的愚蠢。
金牛膜拜
普桑 油画 1660年 伦敦国家画廊藏
在摩西还未从山上取下十诫的时候,一些犹太人自行发起膜拜埃及象征丰年的金牛偶像。摩西下山看见后,充满愤怒地指责这种异教徒的行为。画中的摩西在左上角一个很小的地方,他正举起“十诫”石碑呵斥一个少年,而无知的以色列民众还在围绕着金牛犊载歌载舞,不知道这会引起耶和华的愤怒。
发生的事令摩西大失所望,他这次要采取极其严厉的行动了。他意识到,人民不仅需要领袖个人的领导,还必须有成文的法规来对他们进行约束,并且必须强迫他们尊重长者的话。否则,这次远征会陷入四分五裂,而犹太人也永远无法变成统一的民族。
摩西再次登上西奈山顶。等他回来时,他脸上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已经领悟到了其他人所难以企及的东西。他两眼放光,令人无法久视。
他又扛回了另外两块石板。和此前摩西回到营地后发现族人膜拜金牛时摔坏的那两块石板一样,这两块刻着同样的律法。
下面就是耶和华交给摩西,用来约束犹太人行为的“十诫”:
禁止信仰耶和华以外的其他神;
禁止雕刻和崇拜埃及人所膜拜的那种偶像;
摩西十诫
菲力普 油画 1674年
画中摩西金色的胡须犹如丝绸,飘洒在胸前。写有十诫的石碑上的文字是很规整的印刷体,显示画家对发明不久的印刷术的偏爱。摩西的眼神很伤感,似乎既因神迹而感动,又对未来充满担忧。
十诫
老克尔那赫 壁画 16世纪
十诫虽然是犹太民族最重要的律法,但这些律法也常被视为创造稳定与文明的社会的举世通则。
禁止妄称耶和华的名;
必一周工作六日,第七日休息,以表示对耶和华的崇拜;
必孝敬父母;
不可杀人;
不可奸淫,男子不可与有夫之妇通奸,女子不可与有妇之夫通奸;
不可偷盗;
不可作伪证陷害他人;
不可贪婪,不可图谋邻人的房舍、仆佣、牛和其他属于邻人的一切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