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山的5月到7月,有如《战斗进行曲》般亢奋的节奏。
谢岗镇境内漫山遍野的红果绿叶,让人没进入荔枝林就感受到了热烈的气氛;沿街叫卖的丰收箩筐,更让人忍不住流下口水;再到园里看见“剪枝拔叶我不停歇”的忙碌,气氛会直接进入高潮。这种繁忙不只在银瓶山能看见,整个东莞但凡是种荔枝的人家,此时都会进入丰收的喜悦之中。
忙碌的主要原因,还是荔枝天性娇气。果实从差不多熟到全熟,用不了一个礼拜,不及时摘就会掉落、腐烂。即便及时剪了,离开树枝的瞬间,荔枝的风味就会开始跟时间赛跑。所以但凡采摘慢个半天,其风味就会消减。
人手不足是采摘荔枝的果农常面临的问题,这时一家老小会集体忙碌起来,采摘的采摘,分拣的分拣,装筐的装筐。大半腿高的竹箩筐,一筐一筐满到冒尖。园子够大的果农,自己有荔枝处理一条龙,冷链车在园外等着,装满车就出发去进行下一步的分装、发货;园子一般大的,小货车也要一车车开到交易市场;再小一点的,比如家里只有几十棵荔枝树的,农人也会骑上装满荔枝的摩托车,赶忙往交易市场跑。
郑家雄 摄
《寻味东莞》纪录片 摄
“时间就是金钱”,是对东莞荔枝季最精准的描述。
收购完的荔枝会根据目的地远近,进入不同的处理环节。去广州的,直接装车开走;需要走空运或冷链去更远地方的,则迅速过冷水,装入冰泡沫箱。如果不让荔枝快速进入冰室“沉睡”,可能没多久就会褐变、衰老,甚至发酵。
所以虽说东莞的盛夏气温少说也得30多摄氏度,但是没谁真有空多喝一口水。这边大哥忙着凿冰,那边大姐从冰池里把刚过凉的荔枝捞出来。也许只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你才能深刻理解“一骑红尘”背后的那种焦急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