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轻蔑地嗤笑一声,似乎完全不在乎所谓的“绿尸寒”。
“无所谓,如果你真的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我奉陪到底,但我要提醒你,上一次自己坑自己的某签,已经踩了几年缝纫机了!”
此言一出,尘炫神情大变,不禁退后两步。
某签那件事,已经是整个娱乐圈最大的笑话了。
尘炫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面对的居然只是一个瞎子。
这让他的自尊受损,极其愤怒。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淡漠的男人,他莫名产生一股忌惮……
妈的,我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瞎子吓到?
我可是大夏国的顶级音乐人!
他狠狠攥紧拳头,努力抑制住心里的不安,扫视在场所有人一眼,目光落到了幸灾乐祸的云南鸢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云南鸢,我好心来帮你做歌,你居然让一个瞎子这样羞辱我?”
“你不是想进歌坛吗?那我就把你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之中,我会发动一切能量封杀你,让你永远唱不成歌!”
听到这番威胁,所有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姓尘的太毒了!
他明显是看林峰不好惹,才调转枪头转向云南鸢的。
而且居然狠辣到要毁了人家的前程,简直丧尽天良!
张珊珊看不下去了,但想到尘炫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她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尘炫老师,你消消气,这事儿没那么严重,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云天玥也知道,云南鸢都决定了进军娱乐圈,要是还没来得及实现梦想,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对她肯定会有很大的打击,于是也是连忙附和道:“尘炫老师,南鸢只是一个孩子,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大人有大量,我今天晚上设宴给你赔罪,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听到这话,尘炫心里舒坦了些许,但他还是不愿意这么容易就放过,“看在你们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也不愿意为难,这样,让这个死瞎子给我下跪道歉,否则免谈!”
下跪道歉?
虽然比起封杀来说,这要求要轻了很多,但也要看对象是谁啊。
以林峰的性格,根本不会允许自己给人下跪!
更何况,云天玥和张珊珊也不希望林峰给尘炫磕头道歉。
两人皱起秀眉,沉声道:“尘炫老师,凡事适可而止,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不要逼得太过火了!”
尘炫的态度愈加嚣张,“呵呵,我就是要逼他怎么样?他既然敢污蔑我,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云天玥抿紧双唇:“那也总该有个限度!”
“限度?哈哈哈……”尘炫仰头狂笑起来,“我就是要欺负你们,就是不给你们留任何颜面,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不服憋着!”
云天玥、张珊珊对视一眼,皆是露出无奈之色。
她们没想到,尘炫竟是如此蛮横不讲理之辈!
这时,一旁的顾湛站出来,劝道:“尘炫,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就让瞎子给你道个歉得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角噙着一抹讥讽之色,眼中透出浓浓的嘲弄。
来这里之前他早就跟尘炫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自己的形象立起来,把林峰踩下去。
果不其然,尘炫看了一眼顾湛,假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顾少,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这瞎子的!”
说着,瞪了一眼林峰,“瞎子,就按顾少说的,给我低头道歉,今天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顾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云小姐,正如你所说,不应该闹得太僵,但毕竟是瞎……林峰出言不逊在先,还是让他道个歉吧!”
他的语气温和,就像是个和事佬一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道歉?呵呵……”
云南鸢冷笑起来。
顾湛皱起眉头,“云二小姐,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云南鸢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道,“想让林峰给你道歉?你怕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哪颗葱?”
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却偏偏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顾湛的脸刷的黑了。
尘炫则是惊诧地看向云南鸢。
这女人疯了吗?
竟敢这样怼自己?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用这种颐指气使的口吻说话?
“喂!云南鸢,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莫非你以为我刚才说的话只是开玩笑?“
云南鸢耸耸肩膀,“那又怎样?”
尘炫顿时炸了,怒骂道:“臭丫头,你真当我不敢封杀你?”
“那你试试呗!”云南鸢依旧风轻云淡,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放在眼里,“反正,不管是我,还是林峰,都是绝对不会向你这种渣滓屈服的。”
尘炫的眸中划过恼怒与嫉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云南鸢,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封杀你?!”
“哦,那你赶紧动手吧,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封杀我的!”
云南鸢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尘炫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她,“行,这可是你说的!”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串号码。
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尘炫冷笑了几声:“臭丫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马上就让人联系各大媒体,让他们曝光你和这个瞎子,反正现在一张图片,什么都全靠编,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云南鸢不屑地扯扯嘴角,“随便咯……”
她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种毫无畏惧的姿态,令尘炫心里有点打鼓。
难道……这丫头真的有恃无恐?
可怎么可能!
尘炫暗暗告诫自己,这个丫头肯定只是装腔作势罢了,她不可能有那个能量。
就算是云氏集团的千金又怎么样?
云家再厉害,那也只是在建城,能比得过自己背后的势力?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云南鸢是虚张声势,便冷哼一声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便准备冲着刚刚接通的电话吩咐。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到孤儿院外来了一道眼熟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那是……
尘炫猛然扭过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孤儿院,身边还带着一位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年轻助理。
“嗯?廖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