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我带着生活低能罗小宗同学沿着大路坐公交摸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硬着头皮挨了老妈一顿骂,才骗到一顿饭吃。就在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而且不是电话,竟然是微信视频。
抬头一看表,十二点整,这么晚了,谁会跟我视频?
“喂?”我迷迷糊糊的接起了手机,对方微信的头像是双魁自恋的脸。
“是陈子绡吗?你到家了吗?”视频中的双魁脸色红润,杏眼中仿佛藏着星星。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得那首歌唱的真没错,傻瓜力量大啊!
“是啊,我到家没多大一会儿,你呢?”
“我还没回去呢,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她说完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嗯?开玩笑吧?她不是早就打车走了?怎么居然没回家,跑去夜游了?我看了下微信的聊天记录,刚才那条视频通话竟然不见了。
估计又是微信出故障,我累得脱力,实在心思管双魁,倒头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还拼命的蹬着自行车走在一条荒僻的小路上。
其间痛苦真是一言难尽。
第二天我精神委靡的耷拉着脑袋去上学,却发现耳边出奇的安静,就像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人把那闹哄哄的噪音处理掉了一样。
一直上到第二堂课,我才发现双魁居然没有来上课。
难道她生病了吗?
我又想起昨晚的奇怪通话,午休的时候跑到教室的后排去找罗小宗。
罗小宗的自闭症似乎还没有完全治愈,他书桌上的书摞了足足有一尺多高,码放之整齐不亚于万里长城的青砖,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脸。
“小宗,你昨晚有没有接到双魁的电话?”
“没有啊。”他从长城后面探出一张苍白的脸,“她是不是昨天太累了,今天不能来上课?”
“可能吧……”估计是我多心了,她明明是在我们眼前上的车,而且视频中的双魁看起来脸色很好,应该不会出事。
“喂,绡绡……”刚刚要回座位,罗小宗就在他的城堡中叫我。
“别叫的那么肉麻,叫我陈子绡。”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吗?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就是头确实有点痛,也有点怕冷。
一定是昨晚睡眠不足!下午为了健康,我趴在桌子上一口气睡了三堂课的觉,其间也照例有调皮的小妖怪来拧我的耳朵,可是却对我的睡意没有丝毫影像。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还好罗小宗的爸妈终于对自己儿子的智商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派了一个保姆和一个司机把他架上了车。
甩掉尾巴的我只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它们比热恋的情侣更如胶似漆。回到家我又倒头就睡,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正睡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的时候,放在我的床头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那闹人的铃声跟催命一般没命的响,最后我做了一番天人交战,终于接起了手机。
同样是微信视频,视频中的双魁同样神采飞扬、美丽动人。
“陈子绡吗?”
“对,是我,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看她这模样,一定是翘课玩去了。
“因为我还没回家啊,这里太好玩了……”
我听了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双魁还没到家?她说的很好玩的地方又是哪里?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能不能说一下?”我对着双魁的笑脸喊。
可是视频通话一下就中断了,回应我的只有漆黑的屏幕。
我抬眼看墙上挂着的钟,绿色的荧光指针正指向午夜一点整,比昨天刚好晚了一个小时。
完了,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底浮现,双魁出事了!
第二天双魁果然又没有上学,我看着身边空落落的桌面,只觉得不知所措。
这是我周围第一次有人遇到这种事,双魁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每天晚上找我聊天?
“少奶奶,行不行啊你……”老黄突然走过来一把拍上我的肩膀,一双浓眉拧得如同麻花。
“怎么了?”
“是不是这两天双魁没来上课,你犯了相思病啊,你看你这脸色,啧啧啧,跟在面缸里刚爬出来一样……”
变化有那么大?连粗枝大叶的老黄都看出来了?
我急忙跟旁边的女同学借了面小镜子照了起来。
镜种的我眼窝深陷,已经没有了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不带半点血色。
最可怕的是从镜子里看去,可见一条黑色的小蛇正盘在我的脖子上,一边游走一边吐着血红的信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冷汗直冒,一把把镜子扣到桌面上,这是咒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