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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落也很惊讶：“之前试验时，博士都会做意识连接安全确认，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自杀？”
“立刻重新建立连接……”，白溪放开对方的手腕，改用严肃的命令的口气：“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博士不会平白无故留线索给我。”
苏落落回忆起陆正言刚才的留言，总觉得其中藏着难以言说的悲伤：“也许他察觉了什么，又或者，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陆正言确实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白溪很了解他，知道他本身性格就比较容易走极端，但自杀这种事……白溪很笃定地说：“不，陆正言绝不会自杀。”
那不是他的风格。
这时候人工智能又出声了，很平静：“意识失联，无法重新进行连接。”
白溪冷哼一声：“废物！”
他腾得站了起来，四处寻找，找到一台电脑，将右手手环取下来就开始拆卸。苏落落惊得连忙上前阻止：“不要！”
白溪眼疾手快，已经将芯片拆了下来，左手平伸，手环骤然亮起白色如月光般纯净的光，S.W的字样亮起又熄灭。
苏落落下巴差点闪掉了：“你竟然还留着它？”
这款代号为S.W的人工智能助手，是白溪大学时代研发的第一个人工智能助手系统，是Hacker的雏形，不过后来他作为公司的主要对外形象代言人，很快就改用了Hacker，没想到他离开公司之后，竟然又把老古董翻出来了。
白溪点点头：“还是它最用着最顺手。”
“数据转移读取成功”，很快人工智能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显然它已经毫无悬念地兼容了Hacker3.0系统：“代号博士，脑电波同频，时间，2025年6月25日，虚拟成像，202频道。”
“接入。”白溪露出得意笑容。
“已接入。”
人工只能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同频道强制接入，单次在线权限不能超过3小时，请确认。”
“足够了。”
白溪用手指弹了一下表盘。苏落落有点着急，似乎想要阻止白溪的举动：“师兄，强制接入你会有危险的！”
白溪亲昵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可是这套系统的初创者，换句话说就是它爹，我知道怎么搞定它。”
苏落落又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白溪笑着顺手把苏落落的头发揉乱：“我虽然是它爹，但它恐怕暂时不打算多认个妈。”
苏落落脸有点红，但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白溪似乎是为了拒绝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开玩笑惯了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难过呢？
白溪已经果断在虚拟键盘上输入202的数字，房间外实验室巨幅的落地玻璃幕墙上，忽然缓缓凝聚成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陆正言，望海大学生物基因工程系一年级，血型B，双子座。频道核对中，请稍后。”
白溪转头去看躺在床上静静沉睡的那个人，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
十年来，人们依赖Hacker，享受Hacker为生活带来的便利，与此同时，人工智能逐渐替代人类大脑，人工智能就此战胜感情官能……不清楚何为爱恨，何为情仇，更不懂什么是获得的喜悦，什么是失去的悲伤。
我们到底是人，还是另一种被凝固了血肉与人类本能的……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