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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样式陈旧的电子手环。
苏落落认得，那是陆正言之前用的AI助理的腕带，但是后来趁着系统升级，她给全公司员工都更换了统一制式的腕带，陆正言也就跟着换了。
“你没发现吗？手环里是有芯片的……”
白溪晃了晃手环，亮起的屏幕浮现出Hacker的标识之后，光芒散开又再次凝聚，组合成一串字符：3.0。
“这就是……博士已经成功了？”
苏落落又惊喜又惊讶，显然，对此她并非一无所知。
白溪叹了口气：“并没有。”
他把手环扣在自己空着的右手上：“接入系统，播放音频。”
“系统已接入，开始播放。”
人工智能立刻给了他回应。
实验室里忽然响起了陆正言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绝望：“白溪，我终于明白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了……”
白溪苦笑，推开一面显示器，背后竟然藏着机械密码锁。
顾名思义，不是电子程序控制，而是需要通过密码进行旋转，在人类社会科技还不发达时普遍应用的那种。
苏落落原本以为墙上挂显示器做装饰品可能是白溪这个工科男的特殊爱好，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白溪面色沉静，几下就开锁成功，后退一步，听到咔嚓嚓墙壁内部轨道滑动的声响。
原来这面墙背后，还别有玄机。
“你说得对，那从来都不是人类的希望，相反，那将成为人类无法逃离的噩梦……”
墙面一分为二，没入左右，露出一间简单普通的人类卧室。
年轻的男人正在静静沉睡，只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耳畔：“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白溪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表情，而苏落落已经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惊慌失措了，谁也没想到他们最终会看到这么一幕。
苏落落当即扑倒在床边呼唤陆正言的名字，但对方却神情平和，呼吸匀称，依然正深陷于宁静美好的梦里不可自拔。
白溪显然冷静得多，将手稳稳地握在对方手腕上，两只手环贴近，骤然亮起白色如月光般纯净的光。
“生命体征正常，无脑电波，无意识连接。”
没有脑电波和意识的人类，就如同神话故事里失去了灵魂的神祗，只剩毫无意义的躯壳。
白溪无奈地合上了眼：“你们为什么要研发3.0系统？”
苏落落苦笑：“为了……挽回。”
“用AI的方式修复AI引发的弊端，这和饮鸩止渴有区别吗？”
白溪松开握着陆正言的手，站了起来，苏落落已经无话可说，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当陆正言提出的时候，她却同意了。
无论陆正言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关心，但她知道，假如3.0研发成功，她或许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白溪围着卧室转了一圈，又恢复了那副习惯性波澜不惊的模样，指了指陆正言手腕上那只款式崭新的手环，问：“这玩意儿怎么用？”
还在走神的苏落落：“啊？用啥？”
白溪敲敲自己右手的手环：“3.0怎么用？用来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