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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Atlantis
时间：下午四点零三分
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今天发生一连串事情已经让我的心智急速老化，急需休息。
送走五色鸡头之后，我打开了黑馆的门，里面静悄悄得可怕，感觉好像随时会冲出来什么。不过黑馆终年就是像会冲出来什么，这个时候我最常做的就是牙一咬，朝楼梯直直向上冲，直到进房间之前什么都不要看就对了。
“漾漾。”就在我抱着必死决心踏上第一阶时，身后突然传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
黑馆里面除了学长还有谁会叫我？
转过头，我看见某个让我有点害怕的人。
“刚好，我正要拿东西给你。”才刚打开门要走进来的天使安因冲着我微微一笑……他应该不会像上一次一样突然抓狂吧？我还是有点小怕。
“这是固定房间用的护符。”关上黑色的门之后，安因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小块像是翡翠一样的东西，翠绿的颜色非常漂亮，而且上面还有细碎的光芒。“我那天看你进出房间都有点战战兢兢的，想说应该是房间里面的物质都还没安静下来，这个可以让你的房间沉静一点。”
房……房间的物质没安静下来？
我有那么一秒突然联想到原来其实我房间里面的“居民”还有很多是吧？
那个没有安静下来是什么鬼！
“欸？你都没有感觉房间不对劲吗？”看我没有反应，倒是安因自己吃惊了。
“没有，我觉得我的房间很不对劲。”我只是在惊愕真的跟我想的一样而已。
不过简单几句对话下来，我开始慢慢修改之前我对安因的看法。其实他人还不错，连我进出房间很害怕这件事情都知道，还特地去找一个据说是让房间安定下来的东西给我。
你真是善良的天使，请原谅我之前把你跟杀人鬼画上等号。我错了，我真是错太多了，原来杀人鬼也是有非常天使的一面……不过，他好像本来就是天使没错。
“这个是木之森的翡翠镇石，木天使们所培育出来的精石，对于不安定的物质有镇静的效果，而且还能够驱逐一些不必要的侵入物体。”拉起我的手把翡翠放在我手上，安因大略地解释了一下这东西的特点。“你只要在房间里面找个通风的地方把它摆好就行了，这是活的精石，过一阵子等它习惯之后还会继续成长。”
……活的？
“它会不会活动？”我看着手上的精石，害怕地问着。其实我比较想问的是，这东西是不是肉食性。
“基本上是不会的，它就像植物一样，只是会成长而已。”安因这样告诉我。
还好，那看起来危险性应该不高。
如果安因告诉我这东西会活动，那我一定马上把它冲到马桶下面去让它慢慢动。
“呃……那就谢谢您了。”我收下精石，开始想房间有哪个地方可以放了。对了，放在电脑旁边好了，搞不好还可以顺便把辐射和电波啥的吸一吸，这还真是一举两得。
那就放在电脑桌上好了。
就在我思考着该怎么放精石的时候，安因也凑过来，看着我今天去百年老店带回来的纸袋：“嗯？你要练习符咒学了吗？”
我跟着看进去纸袋里，是那盒抽取式卫生……不是，我是说抽取式符纸。
“欸，对啊，因为我对符咒法阵这些东西都不熟，所以想说来练习这样……不然有时候上课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这样感觉很奇怪。”虽然说是庚学姐推荐，不过我自己多少也都有这类想法。有时候上课的确会听不懂老师们在说的元素课程还有法阵组织，虽然老师们都从基础开始讲没错，可是听不懂的地方还是会听不懂啊！
“符咒、法阵这些基本上是不难的，如果你有兴趣或问题的话可以到我房间没关系，这方面我多少还可以教你。”安因微微一笑，非常有诚意。
他要教我？
“安因的话，的确是够本事可以教你。”
晚上，当学长回来之后我跟他借了浴室，顺便提出疑惑。“术法科是安因的专长，从法阵、符咒、诅咒，一直到完成组织学等等他都很精通，你向他学可以学到很多课堂上没有教过的东西。”一边从冰箱拿出饮料递给我，他一边这样说，“而且，他还是专门社团的顾问指导老师。”
安因很精通术法？
不晓得为什么，我一直联想到他考黑袍考一百年的事情。
“安因的实际操作以及固定测验全部都是优等评鉴，另外关于他考一百年的事情，我认为你应该去问当事人会比较好一些。”打开了手上的饮料罐，红眼瞄了我一会儿，“毕竟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只有表面上看见的那样。”
我大概懂学长的意思了，应该是不像五色鸡头讲得那么夸张，有可能是中间有什么事情延误到之类的吧？
我看着手中的饮料，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去上课。
“我看你还是去加强一下会比较好。”学长冷哼了一声，深深刺碎了我幼小的心灵。“你的心灵会幼小？”
他又在偷听了！
对了，我想起另一件事，因为这几天实在很混乱，害我都差点忘记。
“学长，你的手……”我记得某人跟我说过他的手断光光，可是打起架还真是流利顺畅啊。
“不是说过很快就好了。”学长抬起左手，果然连绷带都没有了，上面一点小小的擦伤痕迹都找不到。
实在是太神了。我看了一下自己今天被打伤的手掌：“这个应该也是明天就好了吧？”说真的，恢复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我越来越喜欢医疗班的药了。
“废话。”学长白了我一眼。
真有意思。
“这个有没有得网购？”
“……”
“当我没问好了。”
“你有说过话吗？”
学长！我被刺伤了，你居然把我忽略得这么彻底。
抱着残缺的心灵，我拿着饮料很悲伤地走出学长的房间。走廊上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让我又开始感觉发毛，完全不想多待，马上冲回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
房间里面很安静。
我拿了摆在桌上的遥控打开电视，随便转了一台节目，接着翻出下午安因送的精石走到被我充当电脑桌的桌子前面，把精石放上去。
那一秒，我好像听到某种尖叫声。
……那是电视声音，那绝对是电视声音，我没有听错也没有耳残，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也肯定那个绝对是电视声音。
哇哈哈！你吓不倒我！
有时候，人不要自己吓自己会活得比较久一点。
嗯，我现在很认同这句话。
我再遇到安因是在隔天下课之后的事情。
他就坐在大厅里面翻阅着公用的书报，一看见我走进来就合上那本我完全看不懂字的杂志。
“下午安，真是巧。”书报被放在旁边的公用架上，我注意到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瓷杯，不晓得他已经在这边坐多久了。
“午安。”基于礼貌，我也很快地回礼。“呃……这个是我在餐厅拿的点心，要不要一起吃？”我提了提手上的点心盒，这是我忽然想吃点心顺道绕去拿的，也不晓得安因吃不吃这种东西。
“这是我的荣幸。”安因还是笑笑的，很温和。
我想，五色鸡头不在的话，他应该就不至于突然跳起来砍人了吧。
那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也会吃就是了？
欸……我有点不太敢进厨房泡茶跟拿盘子。
安因思考了一下，就突地站起身。“在大厅吃东西似乎对其他人有些失礼，不介意的话，就过去我房间如何？”
我拼命点头。
说真的，我也觉得在大厅吃不好，尤其旁边的尖叫女人画一直把脸挤在画布上盯着我们看。
一支带着淡绿色光点的钥匙出现在我眼前。“那麻烦你先上去帮我开个门，我到厨房去端些茶水，毕竟有点心没茶水不是一件好事；另外，我们可能也需要一些盘子。”
我感动地接下钥匙，安因八成看出我怕厨房，就帮我去拿了。
他真是个好人。
快速地跑上楼之后，我提着点心盒找到上次安因走出来的那个房间，就像平常开门一样，把房门推开……在房间内的东西进入我视线的那一秒，我立刻就把门关上。
我刚刚看到什么！我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可能是刚刚眼抽筋，所以我才会以为里面有一条人面蛇在爬对不对？
那是天使的房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奇怪的东西出现在里面，要有应该也是有天主或是他同伴之类才对，所以一定是我的错觉，当我重新打开门的时候，那个东西就不会存在了。
深呼吸一口气，我再度转动钥匙拉开门。
那瞬间，我看到一张脸跟我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我倒退了一步，再倒退了一步。对了，我一定是没睡饱，电动玩太多才会看见《山海经》里面的生物出现在这里。
那张人脸又往我逼近一步，我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人脸整个是青色的，还可以看见皮肤下面若隐若现的血管和筋，脸旁边还有一点点的鳞片……不对！我看这么清楚干什么！
人脸在我面前缓缓地张开嘴巴，我看见一根一根尖尖的牙齿在我面前张开——
“漾漾，蹲下。”就在牙齿整个要往我头上咬的那一秒，我听见一个声音，很自然地马上就抱头蹲下，然后某种轰隆巨响就在我头上响起。
抬头一看，看到安因端着一个银盘刚好收脚。
那条人面蛇整个被踹进房间里面去，撞在阳台上，四周的桌椅什么的全部跟着被撞坏了，东西到处散落一地。
“请帮我端着这些茶水一会儿。”低下头微微一笑，安因把他手上的银盘递给我，“我马上将这不速之客请出去。”
你真的是用请的吗？
撞在房里的人面蛇很快就有了动作，慢慢地滑动起身，脸朝着我们两个人……正确地说，他的脸是在看安因。
“回去告诉你主人，叫他去死一死吧！”走入房中蛇的前面，安因只撂下这句话，然后用眨眼不到的时间猛然挥出了银色长刀，那条蛇的人头整个被斩断，脑袋飞出阳台晃了一圈变成乌鸦尖叫着挣扎飞走，蛇的身体颓然倒下，猛地变成一股烟消失在房间之中，前后不用几秒。
我倒退了两步，开始觉得安因其实还是蛮恐怖的。
收回了长刀，安因走出房门外关上门：“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不会……真的不会。”基本上，我吓很大。
“那就好。”微微一笑，安因再度打开房门，房间已经整个被收拾干净了，什么破桌破椅都没有，整整齐齐的就好像从来没有骚动一样。“请进。”他接过我手上的茶水，笑容可掬地说。
我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之后才往里面走。
安因的房间收拾得井然有序，不过他的房间有很多装饰柜，上面摆了蛮多不同种类的艺品，还有上次他拿给我的那种翡翠。
这些艺品都非常美，而且各自被雕塑成不同的形态。最靠近我面前的就是一个少女模样的乳白色石像，少女周遭还有许多栩栩如生的装饰花朵，仔细一闻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点香气，白色的玉石还有种流动的光泽。
“那些都是妖精做的艺品。”
身后传来声音，我才猛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站在柜子前看那些艺品看到发呆了。
“呃……很漂亮。”
“嗯，妖精的艺品一向很美，就如同精灵们的艺品一般令人爱不释手。”安因微笑着，然后拆了桌上的点心盒，将点心摆在带来的空盘上。
我马上靠近帮忙他拿盘。“对了，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毕竟东方跟西方应该还是有差，我也不认为安因会自己在房间里面养条《山海经》里面会出现的东西然后砍死他。
安因停下动作，眼睛不是在看我，像是看着房间里某个装饰发呆。
“那个是景罗天的使者。”
景罗天？
我听见很陌生的名字。
该不会是他在学院里面哪个仇人的手下吧？
“景罗天恶鬼王，他从狱界鬼族派来的使者。”安因把装好茶的杯子递给我，然后走到一旁的书柜打开玻璃门，取下了几本书。
好香的茶。
……
等等，恶鬼王！我差点把喝了一口的茶喷出来。
“为什么会有鬼王的使者进到学院？”很直觉地马上问出口，我记得学长还是谁谁谁有说过学院里面都有结界，那为什么会在黑馆里面出现鬼王使者？
该不会其实学校也是很危险的吧？
“因为我身上有被鬼王做标记，所以低阶的使者才能使用近似引导术法穿过结界进到黑馆，如果是高阶的话就进不来。”安因在桌边坐下，我也跟着坐在他的对面，“你的法学基础等于零对吧。”他翻了翻几本书，上面都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对啊，我几乎都不会。”虽然学校有教，可是我还是几乎完全不懂。看着他翻书，那几本我想大概就是教科书了。“为什么鬼王在你身上做标记？”他说这种话的感觉好像被当成了某种活标靶。
安因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像是考虑要不要说。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一百年前，我本来是紫袍，是学院的行政人员之一。当时狱界景罗天恶鬼王正在攻打火精一族边境，打算取得火精一族的重要宝物。于是公会接到请求协助的急函，所以派出由黑袍十人、紫袍三十人以及白袍五十人组成的联合队伍前往边境帮助击退景罗天的鬼族大军。”
一百年前？那不就是安因开始要考黑袍的时候？
“而那时学院方面也出动了许多人员前往公会协助，我同样是被编列在紫袍三十人名单当中，在与景罗天恶鬼王一役中与另九位紫袍和两位黑袍担任深入突袭的位置。”安因停下手边的工作，偏着头，像是回想起那时候的战争。“不晓得是哪个环节出错，火精送来的情报错误，本来应该攻击鬼族的盘石地点，结果闯入之后，居然是景罗天恶鬼王的大殿。”
景罗天恶鬼王的大殿？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鬼王冢时，学长他们对付耶吕恶鬼王那时候的人数。两个黑袍跟十个紫袍直接对上了恶鬼王，而且还是健康完整的……猛地，我有种鸡皮疙瘩全起的感觉。
“公会很快就发现情报错误，马上派人来援，不过面对鬼王时，我们立即就遭到攻击。那一战当中造成两名黑袍以及七名紫袍死亡，来援的人员也纷纷受到重创。我因为擅长咒术，所以能对抗鬼王大多的攻击，于是留下来跟另一名黑袍搭档到最后等到其他人都离开。”蓝色的眼睛转回来看着我，我看见里面有我不认识的某种哀伤。“后来那名黑袍也死了，医疗班赶不及救援，大概是因为我抵抗了攻击，让景罗天觉得很有意思吧，于是他手下留情没把我当场毙命，要求我加入鬼族。”
加入鬼族？我愣了愣，还有这种招揽方式的吗？
“在那时候，正当我被所有鬼族包围打算先行了结，公会中的资深黑袍硬是闯入把我救出去，离开当时就被鬼王下了印记；那印记就是不管到哪，他都会知道我的位置，所以才有刚刚你看见的那种使者。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怎么打算放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遣使者过来。”安因耸耸肩，这样说着，“因为身上有鬼王印记，所以公会方面想尽办法要去除，结果到目前为止还是去除不掉，所以黑袍的资格才一直延迟，直到最近几年才终于能被开放资格考试，就这样考上黑袍。”
原来是这样。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安因是这样才会考一百年。可恶的五色鸡头，居然随便误导别人。他的话以后不能太相信，我已经被耍好几次了。
有时候事情不是只看表面那样，当实际询问了之后，我才会知道原来里面还有那么多故事。
“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机密，除了较资深的黑袍之外，谁也不晓得，所以漾漾要保守秘密喔。”安因朝我眨眨眼，有种顽皮的感觉。
四周的气氛马上轻松了下来。
“我知道。”我立即用力点头。
……等等，只有资深的黑袍知道，那为什么学长好像也知道？
他是鬼，他真的是鬼。
“好吧，故事说完了，现在我们来做个简单的程度测试。”安因把手上的一本书递过来给我。“你现在学会的符咒有哪些？”
符咒？
我接过那本书，上面原本是看不懂的虫文，却在我接过那秒之后神奇地变成我完全看得懂的中文。“好像就只有移动符、爆符跟风符。”是千冬岁和学长教的。
“不错，都是基本的法阵。”
不过爆符我都用在很奇怪的地方就是了……
安因弹了一下手指：“就用爆符来帮你做基础能力测试吧。”
能力测试？
桌上出现了我上次买的那种抽取式符纸，全新没有开过的，还有画法阵的笔。
“你现在创造一张爆符出来。”安因拿起了茶杯，微笑着啜了一口，“我买了你上次的那些物品，这样你操作起来比较熟悉。”
做一张爆符啊……其实这还算挺简单的，因为爆符和移动符我练习过好几次了，上次在图书馆千冬岁也有讲解过给我练习，所以还算熟。
不到五分钟之后，我把黑色的符纸放在桌上。
“好，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安因突然从座位旁抓出一只肥肥的大田鼠。
为什么你房间里面会有田鼠！那个东西不是应该出现在田里面的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把田鼠放在爆符上面。“被封印的法阵，显现出你真正的力量。”他在桌上用指尖叩了两叩。
然后，我看见爆符在冒黑烟。很像那种线香的烟，小到很可怜，呼一口气就散了。
不到三秒，田鼠的肚子底下猛地传出小小的火花迸裂声，我看见田鼠的肚子下出现了橘色的火光，然后就这样消失。
四周安静下来。
那只老鼠抬起肥脸，冲着我吱吱叫了两个讨厌的单音，让我很想一拳把它的脸捶在桌上。
安因把老鼠揪起来，说：“你的基础能力程度连一只老鼠都炸不飞。”同时把老鼠肚朝向我，我看见那只田鼠的肚子出现了几搓焦毛。
……天使可以叫人光明正大炸飞老鼠吗？你与生俱来的职责不是劝人做好事普度众生吗？
听你叫别人把老鼠炸飞你的神会哭的老大。
“冰炎有告诉过我他一向是拿现成的爆符给你用，所以你可能才这样不理解自己的程度。”安因从口袋抽出一张黑色的爆符放在桌上，把老鼠重新放上去。“被封印的法阵，显现出你真正的力量。”
那一秒，我听见某种轰隆巨响。
金色的火光直接在我眼前炸开，雄壮威武得让人有一秒闪花了眼。
我看见肥肥的田鼠被炸上天花板然后整只爆开，变成了无数的小光点像是烟火一样散落，接着消失。
“一般的符咒基础威力至少要有这样子才算过关。”听说是要普度众生的天使看着被炸成烟火的老鼠，这样告诉我，“不然在学期考试就很可能不及格喔。”
这意思就是以后我要知道我的程度就事先抓一只老鼠来炸看看就知道了是吗？
我多少已经有心理准备会不及格了，反正我经常在不及格就是了。
“我看你的基础程度都不行，要整个都重新修行过。”安因站起来，从柜子里面拿下更多的书本。“以后你只要有时间就来这边吧，我帮你将法学的基础全都打稳固了，这样以后要学东西就很快了。”
我有种恍惚的感觉。“那个……谢谢。”居然有天使要来辅导我的基础耶。整个感觉好不真实。
翻开了手中的书本，那一秒，我有种很想去撞墙死一死的冲动。
“观看本书之前，请先净化你的心灵。”
我听见耳边有某种佛乐响起的声音，继续往下翻开一页。
“不净化就看不见本书文字。”
啥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