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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恋人后，死神
会趁机兜售它的秘密。
愤怒的叫喊听上去
比噪音还空洞，但却还原了
一种脆弱的平衡。
没错，石头会盲目增加重量，
树枝上会突然落下颜色不祥的乌鸦；
你可以流泪，可以想象
大海接纳过的涓涓细流中
并不全都来自远方消融的雪水；
但在镜子的反光里，难看的面容
即使烧成灰，灰烬也不会原谅。
假如爱不过是一场失败，
有何丧失可言？硝烟散去后，
有一个类似战场的地方
等待着彻底的清洗。作为清洁的
水源，你的眼泪管点用；
但清洗完成后，你的手
必须干净得像厕所里的抹布；
有点脏，但尊严恰恰来自
它刚刚擦去了你身上的污迹——
如果你依然不清楚爱情是一场战争，
你就比全部的失败还肮脏。
1996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