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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颂

涉及心神是否明亮,

人间的灰烬会非常具体——

有时来自由树叶和枯草,

有时来自干脆的秫秸秆;

将红薯或土豆埋进

闷热的灰烬,一个好奇

在有限的等待中

焦急地诞生了。

至于是否还需要继续

往上面填加树枝和枯叶,

这么深奥的洞察

居然也可以无师自通。

最难忘的一次,埋进热灰里的,

是浑身涂满泥巴的麻雀。

享受成果时,身边的小伙伴说

他已有半年没吃过肉了。

许多年过去,重逢的时刻,

他说,他也记得我说过的

一句令他吃惊的话——

要是有盐,就好了。

1998年10月 YxOSBa6i4QEOTLVaiBciC81T5qEC0dgQxGvcYCjACTuxeCeiJeymMQ033L2+d9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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