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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只是小溪的源头

壮丽的浑圆足以

将一个温暖的记忆封存到

人生的尽头。见过遥远的落日后

你慢慢习惯:在尘世变得

越来越浑浊之前,几乎所有的大河

都曾在比天还高的地方

拐过好几道弯。艰辛的跋涉

朝向一次幸运,直到见底的清澈

带着你一起赢得青草的芳心。

那里,飞野了的飞鸟

渐渐将空旷之美收拢在

孤独的见证中。如果一对翅膀

能弥补我们的缺憾,

你也许会同意:人不会飞翔

并不是世界的损失,就好像自由

是需要自由来谅解的。

清澈的倒影中,大小浮云

轮番出场,但都不及

这些飞鸟用刺客般的掠影

将你快速按进一个需要

屏住呼吸的辨认。你可以保持沉默,

或者主动承认:人在源头,

最复杂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譬如,灵性是相同的——

它甚至比祈求化身显灵还管用。

1998年8月 4IUPhVNjzhmgrbW0FxmNf9xBU/KE51lLQoE6ifoESk5hrHh2ZBOh3A7NBe1II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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