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仿佛有很多的理由
和不同的角度,令它看起来
并不那么严丝合缝:
总能找到破绽,引用荷马也没用;
尤其是,虎头中间的
浓重的黑条纹,很难被淡化;
而月亮的眉心始终偏爱
苍白的火焰,精确得犹如
无名的恐惧反而将我们
推向了一个美德;虽说惯性
也没能持续得更久。
镜子,被局外人用过,
竟然就涉及不贞洁;
诸如此类的袖珍风暴
令艰难的生活充满了碎片。
即使有严肃的游戏
给宇宙的悲伤开过小灶,
也效果有限。最终,它是否成立,
不是依据常识的妥协,
而是依赖于你伤口的形状,
非常吻合它的悬挂感:就好像
黑暗深处,如此浑圆的
时间的创可贴,即便贴在
遥远的未来,也可以神秘地止血。
199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