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爆发后,美欧对俄制裁是全方位的。麦当劳、星巴克、必胜客等跨国公司都宣布在俄罗斯暂停经营,苹果、三星也宣布停止对俄罗斯销售产品。麦当劳关闭了俄罗斯850家店铺。还有一些国家的能源、物流、石油、汽车和航运等公司纷纷表态参与制裁。但西方公司和品牌从俄罗斯市场的退出,对中国来说却是一大机遇。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我国的进口机遇。我国从俄罗斯进口什么?2021年我国从俄罗斯进口能源产品超过3,342.9亿元人民币,占我国从俄罗斯进口总额的约65%,也就是说,我国从俄罗斯进口的产品60%以上都是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产品。俄罗斯是一个资源型大国,中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两国优势互补。中俄在2021年贸易额突破9,000亿元人民币大关,增幅高达26%。
俄罗斯宝贵的油气资源是摆在我国油气行业面前的一块大蛋糕。不同于以往的油气局势,在多国停止进口俄罗斯油气资源的当下,以更低廉的价格向中国出口能源,乃至吸引中资代替美欧资本开发俄罗斯资源,将是俄罗斯的一个选择。而深度参与俄罗斯能源开发,也使我国终于有机会改变以往对美国掌控下的中东、澳大利亚的能源过于依赖的格局。
第二,我国的出口机遇。我国对俄罗斯都出口什么?主要是机电产品。比如,家用电器、智能手机、计算机、汽车等,我国家电制造已达世界领先水平,国产智能手机品牌华为、小米在俄罗斯拥有很大的市场。
在西方跨国品牌的制裁下,俄罗斯民众对中国品牌有较高的信任度。俄罗斯民调显示,近六成民众表示,俄罗斯本土企业能够完全取代从俄罗斯撤离的外国品牌,还有47%民众认为,中国品牌有能力填补制裁之后的市场空白。2022年3月以来,华为手机在俄罗斯销量大涨300%,其他中国智能手机销量的大涨也超过200%。我国国产汽车品牌在俄罗斯也非常受欢迎,有很大的消费市场。由于俄罗斯没有出色的消费品企业,再加上苹果、三星等外资的退出,可以预见,未来俄罗斯1.4亿消费者的庞大商品市场,是中国品牌的机遇。
第三,“人民币国际化”机遇。2020年人民币在中俄双边贸易结算中占比超过17%,在俄罗斯国家储备中占比超过12%,这次俄罗斯卢布被制裁,海外美元资产被冻结,进一步加速了俄罗斯政府和民众用人民币来结算,因为这样做更保险。例如,美欧对俄发起制裁后,俄罗斯各大银行纷纷推出带有“中国银联”标志的银行卡,来替代“维萨、万事达”等已经停止的外资服务。俄罗斯银行每天发行的银联卡数量是制裁发生前的50倍,中国银联卡受到俄罗斯人的追捧。
中国企业开始以人民币购买俄罗斯能源。据俄媒报道,多家中国企业2022年3月以人民币购买其煤炭,第一批煤炭于4月运到中国。这是俄乌冲突以来首次以人民币支付俄罗斯原材料。俄罗斯石油出口企业还为中国石油企业提供了以人民币支付的方式。首批以人民币购买的石油于5月交付中国的炼油厂。
俄罗斯是一个能源出口大国。如果能把人民币与其能源出口加以绑定,并且让其他国家在购买俄罗斯能源时都用人民币结算,这对人民币国际化意义重大。中俄两国做贸易,我国有产品,俄罗斯有能源,正好实现了优势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