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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3日和4日，电动汽车制造商特斯拉的股价呈直线式飙升，获得了50%以上的涨幅。在此前的4个月内，其股价已经翻了一番。在2月4日当天股市收盘时，特斯拉的股价已是4个月前的4倍。
特斯拉是一家已经上市近10年的公司。这不是新上市公司的IPO（首次公开募股）。如果在IPO中，这种价格走势和波动性就比较普遍了。到底是什么消息在改变股市？
没有什么特别的。该公司第三和第四季度的盈利都超过了预期。它的中国工厂也有一些好消息。但很难看出是什么在驱动这个疯狂的走势。
在2019年10月之前，特斯拉似乎处于灾难的边缘。其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的古怪行为搅乱了市场，投资者想知道，在12个月内消耗了近35亿美元现金的情况下，公司如何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特斯拉在2019年上半年的亏损超过了10亿美元。随后，公司股价便开始出人意料地疯狂上涨。
专业分析师感到困惑。汽车业前高管鲍勃·卢茨在英国广播公司《商业日报》播客上表示：“我与高盛集团的人进行了交谈，他们通常是世界上最能洞悉股价的专家，但他们现在来问我，我是否知道特斯拉这只见鬼的股票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相信股票的走势符合“现实”。 24
但事实如此，只不过这种事实并非大多数分析师所能接受的现实。套用莎士比亚的名句来解释就是：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分析师的智慧所无法想象的。
金融世界中的浪漫谎言的变体是有效市场假说（与理性预期密切相关，后者是另一个谎言）。有效市场理论认为，资产价格是所有可用信息的函数。公司新闻、投资者预期、时事、政治新闻以及其他可能影响公司估值的新闻都被认为完美地反映在股价中。随着新信息的出现，价格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变化。
但是，了解真正的市场和活生生的人，比了解信息更重要。 25
几条数据本应提醒特斯拉股票的投资者，不仅仅是信息在推动股价。2月4日，也就是反弹的第二天，超过550亿美元的特斯拉股票易手，比历史上任何一只股票都多。同一天，如果你打开谷歌搜索，输入“我应该”，你会收到一个自动建议的问题：“我应该买特斯拉的股票吗？”
数百万人正在谷歌搜索这个问题，他们判断自己是否应该购买特斯拉股票的基础，就是看其他人是否想买。在我看来，这不是单纯的信息，这是模仿欲望。
欲望不是信息的函数，而是别人欲望的函数。股市分析师所说的“集体疯癫”并非指有大量的人产生了精神错乱。这就是50多年前基拉尔发现的模仿欲望现象。
在泡沫和崩盘行情中，欲望介体总是成倍增加。欲望的传播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我们无法用理性的大脑来理解它。我的个人观点是，我们可能需要采取一种不一样的、更贴合人性的观点来看待这种现象。
《华尔街日报》财经专栏作家贾森·茨威格写道：“从众是一种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抵消重力，它产生影响的时间要比持怀疑态度的人预期的时间更长。泡沫既不是理性的，也不是非理性的：它就是铭刻在人性中的一部分，将永远与我们同在。” 26
模仿欲望是人类深藏不露的本性，它将永远与我们同在。这不是那些向外求解就能解决的工程和设计问题。它在我们内心深处恣意发展，我们甚至无法用眼睛看到它。
孩子们去参加夏令营
然后进入大学
他们被打包在箱子里
出来后他们成了一样的人
——马尔维娜·雷诺兹，美国歌手、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