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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医不惑

祁老师认为,所谓行医不惑,乃指两层含义,一是年事已高超过60岁,二是从医已超过30年以上,肯于钻研,在本专业范围内其学识经验可谓不惑。而祁老师在退休后不但没有放弃学习,反而在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方面焕发了青春。虽目前已是高龄,但业务学识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得到了提高和升华,真正进入了行医不惑。

或问自1987年到2000年,祁老师已脱离眼科专业,转而从事东方医院筹建及协调《中华本草》的编纂工作,又何谈眼科业务尤其是临床水平有所提高呢?其问有理,故需释之。在这十余年当中,虽然筹建医院及《中华本草》编纂工作繁忙,但其间祁老师仍担任中医眼科学会秘书长之职,主持有关日常学术活动,每年都要组织一次全国性的学术交流会,故对有关中医眼科学术进展很是掌握。另外在工作之余,忙里偷闲,阅读相关书籍,静下心来思考在诊治眼病中遇到的问题,先后在《中医杂志》“临床解惑”专栏发表了20余篇相关的短文,刊用后受到当时该杂志编审朱步先的赏识并诚恳约稿,并赠专用稿纸。除此之外,祁老师还写了不少读书笔记。例如对唐容川《血证论》中“止血、消瘀、宁血、补血”四法,目前均认为其为治疗血证的大纲,而祁老师认为其中有误,因为唐之四法出自“吐血”病证中,而非泛指所有血证,再则某些血证,尤其是有出血倾向的病证,其止血尚感棘手,一旦血止,继则“消瘀”,恐再致出血,岂不误病害人。在论述有关眼科血证方面,唐一再强调与“足阳明胃经”关系密切,其治多用大黄,此亦不妥。因唐著此书时年仅30岁,其临证实践或显不足,故学习后要斟酌而用之。但该书有关藏象之论述颇有见解,如谓“气即是水,火即是血”,细读后确有启迪。再如,学习王清任《医林改错》,不要只注重活血化瘀的几张方剂,更应对临床出现的问题引起重视,如气血之间的相互关系、引经药物的使用、方剂组成配伍、剂量加减等,如诸多活血化瘀方剂中多有枳壳、柴胡,补阳还五汤重用黄芪等。

《中国中医眼科杂志》创刊后,祁老师作为编委,在审稿过程中,不但可以间接学习他人经验,还针对稿件的相关资料有意识地查阅工具书和有权威的书籍,从而增长学识。祁老师所审文章,从不轻易地否定和弃而不用,而尽量认真修改,提出具体意见,使之达到能够刊用标准。

进入21世纪,《中华本草》编纂已近完成,祁老师已没有具体工作,虽然其已近65岁,但依然钟情于临床。此时眼科医院唐由之老师、沙凤桐院长约祁老师到该院出诊。等到医院一看,眼科医院很多先进检测仪器祁老师不会使用,或看不懂检测报告,但检眼镜、裂隙灯等使用不成问题,开具中医处方等更是所长。至于检测仪器方面问题,祁老师认为只要放下架子,虚心向能者请教学习,有以前多年临床基础,边干边学是不难解决的。继则东方医院已经建成,亦约祁老师来诊。就这样,祁老师每周三个半天门诊(全部14元诊费),病人逐渐增多。

由于祁老师自毕业后就分配到眼科,故中医内科基本功薄弱,而且诸多疑难眼病特别是内障眼底病变与整体失衡关系密不可分。此时同仁堂医院请祁老师出诊,祁老师一看机会来了,到那坐堂正好可以提高中医基本功,弥补其这方面的欠缺,就欣然同意。每周一次半天坐堂,经过一段时间学习与临证,参阅了不少有关内科及妇幼杂证相关书籍,为诊治目疾丰富了思路,开阔拓宽了方药使用范围,相对地突出了中医眼科优势,提高了疗效。不知情的好心人劝祁老师,年纪大了,不要太辛苦。再则祁老身体尚健,接触病人不但可以融入社会,同时增加了额外信息,为病人解除病痛,也从中得到愉悦,可谓一举多得,双赢之举。祁老师认为,中医界前辈如朱良春、路志正、唐由之、何任、陆广莘诸老都已耄耋之年,还在为病患服务,发挥余热,其等当以效仿。

综上所述,目前祁老师已算是进入了行医不惑之行列了。 LP2DY8GX9oLxbA3JqYVILaU/ZUtuBIxTwPg5XxQKyi2WnynKxKAfkqp5+wm9ib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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