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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继承发扬中医古籍精髓

大凡业医者,尽人皆知继承发扬是中医事业第一要务、中心工作,而且是贯彻始终。但如何继承发扬,如何界定,怎样操作,很难规范,而且因人而异。下面仅以研读学习《原机启微》为例,略陈祁老师看法。

(一)要“由博转约”

以眼科为例,除必须浏览一般比较常见古代和近代医籍,如《眼科秘传龙木论》《银海精微》《原机启微》《证治准绳》《审视瑶函》《眼科临证论》等外,还要根据需要从中选择一到两部,进行有目的、有计划地研读。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原机启微》呢?原因如下:

1.敢于突破,独具匠心

该书突破了唐宋以来将眼囿于局部,使眼病限于孤立局面,书中不提五轮八廓,而是主张在共性的基础上,去探讨眼病的内在规律,从病机分析入手,将眼病与人体内(脏腑、经络)外(天地、自然、环境)密切地联系起来,从多层面寻求眼病本质进行论治。

2.深远影响,护佑后人

自《原机启微》问世后,明清两代直至现在,凡业中医眼科者,均非常重视对本书的学习和使用,特别是其中的多张内服方剂,尤其是《证治准绳》和《审视瑶函》,而后者是一字不变地将该书收录在卷二中。《目经大成》《银海指南》等也多引用其中的方剂。新中国成立后所出版的眼科书籍、教材,均不同程度地引用了该书的相关内容,尤其是其中的方剂,如石斛夜光丸、羌活胜湿汤、除风益损汤、抑阳酒连散等,均为临床经常使用,各医家并发表了相关的临床应用论文,给眼病患者带来福音。其书中学术核心是“内伤脾胃,百病由生”,该学术理念日益深入中医眼科多数学者的头脑中,从而丰富并拓宽了眼病的治疗思想,提高了医疗效果。

(二)要提炼引申

阅读古籍必须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认真阅读,以《原机启微》为例,不能只看正文或各取所需,应当包括书中内容提要、序言、目录、附录等。由于本书文字精练,富有哲理,通篇以《内经》为基旨,融天地人为一体,聚类比象,故必须参阅相关文献才能体会书中的精奥。在此基础上,还要从中提炼引申,提出问题,使读者在学术上更上一层楼。兹说明如下:

1.学术渊源,乃宗李杲

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因明史及有关学者均认为倪维德的学术乃尊刘、张、李三家,而祁老师通过大量考证,对所论18种眼病病机、40首内服方剂及慎用苦寒的论点进行梳理,否定了明史及有关学者的以上观点。另有倪维德曾嘱其后人,他死后其墓地要选在李东垣生前生活和行医地域,由此可以旁证倪维德崇拜李东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可作为倪氏尊崇李杲的佐证。从文献考据层面上初步认为《原机启微》很大可能为孤本或仅为手抄本,而目前所见者乃为薛己依据长州王庭所收藏抄本校补刊印,基本保持了倪维德所著《原机启微》原貌,故薛氏接断续绝功不可没。

2.眼科方剂必用引经药

眼位至高,组织精细,脉络深邃。治疗眼科疾病,应用方剂中如不加入引经之药,很难将药物引入目窍而发挥疗效。《原机启微》中关于引经之药应用虽没有直言,但内服40种方剂中均按君臣佐使组成,而且有一定的规律,即在补气方剂中多选葛根、升麻、蔓荆子,补益精血方剂中多选柴胡、防风,作为引经佐使之用。其在“除风益损汤”中根据所伤经络之部位,选加相应的引经药物,即可见一斑。至于倪维德为什么如此重视引经佐使药物在治疗眼病中的作用?其中一定有他的道理,故祁老师反复学习了有关引经文献,特别是与倪维德有学术渊源的张元素的《医学启源》,从而撰写了“引经理论在眼病中的作用”一文(详见《中国中医眼科杂志》2007年第5期),目的就是提醒同道,在治疗眼病的方剂中应当伍用引经药物。这也可以说是学习《原机启微》的提炼与引申。 8PY6eR5tE+zCFSRUQ7J1WPjiyBl1fSJLK9yXGQT1nuReRAwfrEo3WPongT2yw2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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