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身走了,去茵尼斯弗利岛,
去那里建座小房,泥土和柳条的小房:
我要有九排云豆架,一个蜜蜂巢,
独居于幽处,在林间听群蜂高唱。
于是我会有安宁,安宁慢慢来临,
从晨曦的面纱到蟋蟀歌唱的地方;
午夜一片闪光,中午燃烧得紫红,
暮色里,到处飞舞着红雀的翅膀。
我要起身走了,因为我总是听到,
听到湖水日夜低低拍打着湖滨;
我站在公路,或在灰色的人行道上,
在内心深处听到那水声。
屋檐下一只麻雀啁啾不停,
璀璨的银河,皎洁的月亮,
还有树叶传出的辉煌的和声,
抹去了人的喊声和意象。
一个姑娘站起身,多悲的红唇,
仿佛伟大的世界泪下簌簌,
如同奥德修斯和船只一样遭受厄运,
骄傲得像那与儿孙一起被杀的普莱姆。
她站起身,在即刻开始吵闹的屋檐上面,
空旷的夜空中爬上的一轮月亮,
还有无数的树叶的悲叹,
只能形成人的喊声和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