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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会看手相？”
匡橘子将信将疑。
李前程笑而不语。
“我的钱包能回来？那你能帮我算算，我的钱包被谁偷了么？”
匡橘子有些期待。
李前程煞有介事地摇头，“这个不好算。”
“那……你刚才说我表姐帮不上我，那我该怎么办？”
“你表姐是干什么的？”
李前程反问。
“她说她是酒店服务员，专门伺候客人。客人很大方，赚钱快。”
“哦。”
李前程微微点头。
酒店服务员能赚几个钱？这种话，也就骗骗没见识的普通人。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表姐铁定是失足妇女。
匡橘子性子单纯，多半接受不了那种工作。
“我也是我爸病了，家里边没钱治病，这才出来打工。要是跟着我表姐赚不到钱，这一趟就白出来了。”
“你爸什么情况？”
“种地把腰椎弄伤了，躺在床上足足半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大夫说只能去省城做看病，得做手术，很花钱。”
匡橘子声音有些哽咽。
李前程安慰了几句。对面的白衬衫夫妇也跟着安慰。
“哥，你能帮帮我么？我不怕辛苦，有没有什么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匡橘子想起之前，李前程随手掏出三千块的一幕，觉得这个老乡靠谱，不管他有没有钱，至少能赚大钱。
李前程这儿可没有什么适合对方的高薪水工作，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绝。
一个大嗓门打断了他。
“草！你坑我，我弄死你！”
众人抬头去看。
一脸愤懑不平的高潮，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刚才在外头被人揍了鼻青脸肿，这会儿脑袋还晕乎乎的。他可没忘记这一切都是拜李前程所赐。
“怎么了，小伙子？”
白衬衫大叔好奇地问了一嘴。
高潮更愤怒了，快走几步，指着李前程的鼻子骂道：“你让他自己说！”
“哟，瞧你这话，我哪儿知道啊。我看兄弟，是被人打了呀，而且还揍得不轻，你得罪人了？”
“我去你妈的！在这儿装什么？刚才你得罪了人，自己跑了，拿我顶缸！”
高潮伸出拳头就要动手。
李前程反应比他快多了，闪电般地擒拿住了对方的胳膊，反手一拧。
高潮疼的背过身去。
“疼，疼，疼……”
“还知道疼？早看你这傻逼不顺眼了！”
李前程一脚踏在高潮的膝关节背弯，让后者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动弹不得。
“有事说事，别他妈的，他妈的，你这口头禅不太文明，我帮你提提素质！”
“你他妈的，有本事放手！”
“不长记性是吧！”
李前程说着，踏在对方膝关节上的脚微微用力。高潮已经疼的大叫起来。
“这就受不了了？还早着呢。”
说罢，李前程擒住对方的手臂，反向一拧。
“哎呀，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高潮感觉手脱臼了，尽管是错觉，但他已经害怕的开始求饶了，“大，大哥，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错哪儿了？”
李前程没有松口的意思，这家伙上车就跟自己不对付。
感觉像是自己欠了他钱一样。这种人就是欠，打一顿就老实了，李前程两世为人，见过很多这种人。
“我不该不文明。说话不该他妈的。”
傻逼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
李前程嘴角抽了抽，“说重点！”
“重，重点……我不该骂你。”
“诶，这就对了。我没招你惹你，上来就骂娘，不合适吧？”
“不，不合适。”
仍旧处于李前程酷刑状态中的高潮，疼的龇牙咧嘴，心里把对方骂了一万遍：你没招我惹我，刚才外面的那顿打，算怎么回事？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很老实，“我错了，我不是个东西。”
“这就对了。”
李前程见折腾的差不多了，一把松开了高潮。
“记住了，你可以去找别人麻烦，但是别来烦我，要不然……”
李前程捏了捏拳头。
“记，记住了……”
像是一只落败的大公鸡，高潮从地上爬起来，甚至都不敢去抬头看李前程。
“刚才有人说这里大家，怎么回事？”
随着车子的开动，两名过来巡查的乘警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打架……”
有好事的乘客隐匿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谁打架？”
一名乘警的视线扫过众人。众人沉默，没人自找不快。但众人的视线去落在了李前程和高潮的身上。
乘警走到两人跟前，“打架的是你们？”
他认识这两人，这大半夜折腾偷盗的就是这个卡座。
“我可没打架。不信你问他！”
李前程伸手在高潮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高潮被拍的一个哆嗦，仅存的一丝想要告状的心思，被拍没了。他连连点头，“对，对，对，没人打架。”
“真的没人打架？那你这脸怎么回事？”
“刚才……”
高潮犹豫着，没敢把之前打自己的那帮贼，供出来，“刚才下车买东西，天太黑，不小心摔了一跤。”
乘警盯着他看了半天，显然也不想多事，“没事就好。”
又叮嘱众人保管好自己的随身财物便和另一名乘警一道离开。
这只是一场小插曲。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凌晨一点多。
刚才被折腾一阵，乘客们早就疲乏，车厢里很快就鼾声如雷。
自从被李前程收拾过，高潮彻底老实下来，安静地躺着睡觉。
匡橘子也睡着了。
白衬衫站起身来，朝着李前程道：“小伙子，抽根烟不？”
李前程点头，跟着对方走到车厢连接处，白衬衫掏出一盒老乡，递了根过去。李前程点燃一根，抽了一口，觉得这似乎是假烟，被呛得直咳嗽。
“小伙子，你身手这么好，不像是一般人啊。”
“是吗，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
两人抽着烟，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夜景，打着机锋。
“我就是一个打血汗工的工人，普通人。”
白衬衫不明白李前程为什么这么说，或者这个小伙子看出来了点什么？他转过话题，继续道：“刚才我瞧见了，你下车的时候，有一帮人为难你，他们都是贼吧？”
“对。”
李前程扔掉烟头，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包烟，点燃一根，“我听说这车上贼可不少。你也是其中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