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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姥姥”到“外婆”

“打碗碗花”能打掉这些瞎编教科书的人的饭碗吗?显然不会,但被责令“整改”与“致歉”,这是逃不了啦!

2018年6月23日,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公布关于上海小学语文教科书将“外婆”改“姥姥”一事的处理意见,要求市教委教研室和上海教育出版社查清事实,向公众说明有关情况;迅速整改,向作者和社会各界致歉,并与作者沟通,将该文中“姥姥”一词恢复为原文的“外婆”一词,同时依法保障作者权益。

作家李天芳的著名散文《打碗碗花》,被收进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小学二年级第二学期的语文教科书,编者没有征求作者的意见,擅自将文中的“外婆”一词改成了“姥姥”。此事受到了多方质疑,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海市教育委员会有关处理意见公布后,上海市教委教研室、上海教育出版社随即致歉:“我们认识到,在收录该课文时未与作者沟通;在修改课文时只考虑了识字教学的因素,未征求作者意见,没有充分意识到地方用语习惯,确实存在不当之处。为此,我们向社会各界及作者本人表达诚挚歉意。”

我早年读过散文《打碗碗花》,语言很美,情感淳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篇名《打碗碗花》,属于过目难忘的那种。其实原文比收入课本中的长,已有许多删节。而将文中出现的“外婆”改成“姥姥”,实在太好笑。

以此逻辑,那今后“狼外婆”得改成“狼姥姥”,告诉小朋友们裹着花头巾的“狼姥姥”来了;著名的台湾校园歌曲《外婆的澎湖湾》,要改成《姥姥的澎湖湾》!要知道,《外婆的澎湖湾》还真是被收进某省小学音乐教科书的,如果改了,小朋友得唱“澎湖湾,澎湖湾,姥姥的澎湖湾”。

此前面对质疑,上海市教委教研室曾有答复,认为“外婆、外公”属于方言,而“姥姥、姥爷”在口语中使用较多,更接近生活,更和蔼亲切。这简直就是“语言歧视”,让同属汉语言的“外婆”“姥姥”处于不平等地位。难道语言前面,不该“词词平等”吗?谁说“外婆、外公”就使用得不多、不接近生活、不和蔼亲切?难道南方的上海也是喊“姥姥”不成?或者编教材的“姥姥”或“姥爷”是打北方来的?

“姥姥”北方人用得多,“外婆”南方人用得多。就算“外婆”是方言,方言怎么了?方言本身就是祖国博大文化中的瑰宝。鲁迅这样的大家,不也常常在作品里使用方言吗?其实“外婆”早就是一个通用词了,你用普通话念,它就是普通话。查阅《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外婆”词条后面是有标注为方言,其实语言既是约定俗成的,又是发展变化的,词典应该去掉这个方言标注。

《打碗碗花》作者李天芳对媒体说,上海教育出版社选用《打碗碗花》一文,并未通知其本人,而“外婆”改“姥姥”就更不会告诉作者了,“就算它是口语或者方言,那是作者的需要,应该尊重作者和原著”。

这背后关键问题有二:一是入选教材,仿佛是授予你金牌;二是在种种有形无形的压力之下,这个编语文教科书的群体,总是在删改时用力过猛。 tgL13xTs/eMU4MstPKHB83Vr/u0Rr1RuW4U7TCJ0JgO4S4ohSBcWXZfxb5n7yrq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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