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雪莹心里给了清月一个大白眼。
差不多?
亏她说得出来?
真会吹牛。
陆雪莹一脸担心的走到清月面前:“姐姐,就算你学过医,可医术怎么可能比得上青衣大师,我们可不能耽误了薄爷爷的病情。”
“我知道你刚来这个家里,急于表现自己,可是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
“薄家和我们陆家是世交,可不能因为你的一时糊涂断送了两家的交情。”
如果清月把老头子治死了,薄司辰要是怪罪到陆家,那她和薄司辰岂不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清月不耐的看了她一眼。
薄司辰搂过清月的细腰,冰冷的眸子看向陆雪莹。
“七小姐,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爷爷,如果我爷爷真因为你出了什么问题,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我只是关心爷爷。”陆雪莹十分委屈,薄司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她。
“送客。”薄司辰说完,就搂着清月的腰离开了。
留下陆雪莹站在原地,难堪至极。
管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七小姐,请。”
这一声七小姐,仿佛一个耳光打在陆雪莹脸上,她像个小丑一样落荒而逃。
陆雪莹到家时,陆建林正给张舒心按摩腿。
陆雪莹在进门处换了鞋子,心里想着等会该怎么说。
“雪莹回来了,你薄爷爷怎么样?”陆建国从管家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
陆雪莹愁眉不展的坐到沙发上,陆建国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薄爷爷的情况不好?”
“不是的。”陆雪莹解释道:“爸妈,你们知道给薄爷爷治病的是谁吗?”
张舒心和陆建林齐声问道:“谁?”
“是姐姐。”
陆雪莹担心地说道:“姐姐可能从哪里学过一点医术吧,可怎么能给薄爷爷治病呢?”
“薄爷爷的病多少神医都治不好,听说前段时间,薄少还在网上寻找青衣大师呢,可见薄爷爷的病有多难治。”
“姐姐刚和薄少在一块,可能也是想为薄爷爷尽一份心意,可毕竟实力摆在那,贸然出头也不是好事。”
陆雪莹话里话外都是在担心清月,完全是一个好妹妹担心姐姐的样子。
薄家和陆家是世交,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
陆建林问:“那月月给老爷子治病,薄家的人也愿意?”
薄司辰就没意见?
陆雪莹垂着眸子说了一句:“现在姐姐和薄少关系正好,谁知道呢。”
言下之意,指不定清月跟薄司辰说了什么呢。
张舒心和陆建林自然也听出来了。
张舒心说:“月月不是那种没分寸的孩子,等她回来我们问问她。”
陆建林点了点头。
另一边。
薄司辰开车将清月带到了郊外。
车子停在一条小路上,入目是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花海。
还漂亮啊!
清月眼睛里都闪着小星星。
女孩子就没有不喜欢花的,清月也不例外。
清月赶紧下车,迫不及待的冲进花海。
薄司辰看着她惊喜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宠溺的笑。
清月走在中间的小道上,双手一一拂过身侧娇艳的花朵,入目皆是紫色,周身全是薰衣草淡淡的香味。
清月闭着眼睛,深嗅一口:“好香啊。”
此时一双大手从后面缓缓搂住她的腰身,一股男性荷尔蒙气息充斥在鼻尖,清月小脸一红。
薄司辰蹭了蹭清月的脸颊,轻声道:“喜欢吗?”
“嗯。”清月点了点头。
“月月……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一会都不分开。”
薄司辰嗓音暗哑,搂着清月的肩膀转过身,两人额头碰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薄司辰手掌忽的一用力,清月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接着他用力吻上去,两人的唇瓣黏在一起。
清月小脸爆红,小手也不知该放哪里,薄司辰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吻了好一会,薄司辰才放开她。
看着清月脸红的可爱样子,他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清月说。
“好。”
两人从薰衣草花田里走出来,落日的余晖带着温柔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与公主。
……
陆家。
清月一回来,就被张舒心叫去了房间。
“月月,你给薄老爷子去看病了?”张舒心轻声询问。
“嗯。”清月点了点头。
陆建林怕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他开玩笑似的说道:“那老爷子的病可不好治,你有几成把握?”
清月想了想:“百分之百。”
陆建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这孩子像我年轻的时候,自信又有胆量。”
张舒心瞪他一眼,“我女儿可比你强多了,你可别给自己戴高帽了。”
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泡妞,当她不知道呢。
陆建林冲张舒心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别当着孩子的面吓唬他。
张舒心懒得理他,接着说道:“乖女儿,你要是有把握我们就试一试,如果不成,可千万不能硬扛。”
张舒心能看出来,薄司辰是真的喜欢清月。
如果因为这事影响了两人的感情,那就太可惜了。
清月笑笑,给两人打了一针强心剂:“爸妈,你们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好,妈妈相信你。”
陆建林也赶紧说道:“爸爸也相信你。”
晚饭过后,清月提着一个袋子从楼上下来,进了张舒心的房间。
房间里。
清月交代着如何服用药物,张舒心坐在一边听着。
其实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了,张舒心已经对自己的双腿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好歹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她愿意试一试。
陆雪莹很好奇他们在房间里说什么,端着刚泡好的茶水就去敲门。
看到开门的是清月,陆雪莹眼珠子一转。
她看向张舒心:“妈,我给你泡了杯红茶,助睡眠的。”
陆雪莹手里端着托盘,边说边往里面走,眼睛却一直看着张舒心,不看路。
托盘上滚烫的热茶还冒着热气,洒到人身上还不得烫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