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肃对黎沫,蓄谋已久,渴望已久。
从确定了黎沫是自己想要的姑娘后,他对她的渴望就没断过。
这些年,多少个孤枕难眠的深夜,黎沫就是这样进入他梦中的,唯一不同的是,梦里的黎沫没有喝醉,她是清醒的。
就因为是清醒的,所以当黎沫躺在他身下喊着他的名字时,他才会失控。
梦里可以肆无忌惮,是他在现实中从未有过的。
醒来后,他对她的渴望与日俱增,对她身体的贪念严重到自己都害怕。
他曾不止一次说服自己,追吧,不管不顾,就算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把她绑到自己身边。
可理智告诉他,他要的是黎沫的心,不是黎沫的躯壳和恨,他乔肃喜欢的姑娘,不能被任何阴暗的东西污染,包括他肮脏的贪欲。
所以,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知道她和乔一舟在一起时,他嫉妒的发狂,同时,心底的恐惧几乎把他逼疯,可他还是尊重她。
就因为曾发疯的嫉妒和扭曲的恐惧太深刻,所以当知道她恢复单身时,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尽办法娶到她。
哪怕一舟已经碰过她,他也丝毫不介意,能娶到她,比什么都重要,他想不通为什么对她有如此执念,可偏偏非她不可。
他知道她喜欢细水长流,他发誓,他没想这么快的,他的计划是在她生日的时候诱惑她,这段时间先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让她对他有好感。
可是,今晚她实在太诱人了,从她扑到他身上啃上他的唇开始,他就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会疯的。
乔肃等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他要把这些年的空虚和渴望从她身上慢慢填补回来。
凌晨三点,乔肃抱着黎沫从浴室出来,黎沫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万分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
他承认,他很无耻,因为他趁着她醉酒要了她,但是他不后悔,只是有些担心她明天醒来会不会恼他。
虽然他有监控为证,是她口口声声要洞房,但是……
不管了,有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黎沫醒来时已经十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习惯性的想翻个身,却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黎沫僵着身子慢慢的掀开被子,入目的一幕,差点让她当场去世。
她没穿衣服不是重点,因为她习惯裸睡的,重点是有只腿压在她腰上,胸前还有一只手……男人的手!
黎沫想叫出来的,但是……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乔肃的房间,所以,身后的男人应该是乔肃。
她想转身,只觉全身酸疼的厉害,只动一动腿,便有撕裂的痛意。
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是黎沫不傻,她知道此刻身体的异常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刚才掀开被子时,被单上那抹刺眼的鲜红。
她和乔肃……做了?
黎沫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的躺着,连把乔肃的胳膊腿推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呼吸都慢了半拍。
要说她现在什么感觉,疼!
要问她现在什么想法,不知道!
她很乱,理论上讲,她和乔肃已经领证了,昨天是两人的新婚之夜,同房在情理之中,她不能怪乔肃,就像乔肃说的,这是她身为妻子的义务。
可乔肃这混蛋,怎么能趁人之危呢!她昨晚喝醉了,他竟然趁着她醉酒欺负她!他说过第一次要经过她同意的!
怎么办?转过去打他?骂他?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去?或者……阉了他?
乔肃其实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就醒了,一直等着看她的反应,但将近半个小时过去,这姑娘除了刚开始的慌乱,后面一直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又睡着了。
但是他知道,她没睡着,因为她的呼吸依旧是乱的。
乔肃暗暗舒了口气,她没发脾气,算好事,没有厌恶他的碰触,算好事。
不过……
“老婆。”
乔肃装作刚醒,从后面抱紧了她,声音哑的性感且撩人,察觉到黎沫的身子更僵硬了,他幽幽叹了口气,似哀怨道:
“你喝了酒之后真是太可怕了,以后谁再敢让你喝酒,我保证弄死他。”
黎沫原本是伸长了耳朵听他怎么解释‘趁人之危’这件事,没想到听到的是他的埋怨,瞬间,委屈和愤怒直冲脑顶。
她强忍着全身的酸疼硬是撑着床坐起来,抢了被子把自己裹住,然后转头恨恨的盯着他,正要开骂,话突然堵在喉咙里。
瞪着眼惊愕道:“你……你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
咝!好惨的模样!
嘴被咬烂了,左脸右脸明显的巴掌印,脖子里也有个深可见骨的牙齿印……啧,这是跟谁打架了?
同情之余,黎沫心里更来了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都这样了,竟然还趁我喝醉欺负我,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精虫上脑的混蛋!”
骂完,还愤愤道:“乔肃,你说过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不会碰我的,你骗人,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骗子,骗子!”
她骂着骂着就哭了,眼睛通红,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了乔肃的胳膊上。
乔肃觉得自己的皮肤被烫伤了,他看着她粉红的小脸心疼不已,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安抚。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必须让她知道自己才是受害者,否则,按着这姑娘一根筋的性子,后面绝对不让他碰了。
乔肃没说话,在黎沫愈发委屈和哀怨的控诉目光中,起身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修长的指节在屏幕上极快的滑动几下,然后递给了黎沫。
黎沫不接,乔肃直接把手机屏幕对着她,黎沫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一眼,看两眼,看三眼……
看到最后,她已经不敢面对乔肃,捂着脸悔不当初。
什么鬼!什么鬼!乔肃脖子里的牙齿印竟然是她咬的!脸上的巴掌竟然是她打的!嘴巴竟然是她啃的!
还有……洞房这种羞耻的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是她强迫了乔肃?
老天呐,来个雷劈死她吧!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她想死!
乔肃见她羞愧的整个人都在哆嗦,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坐着,黎沫不敢看他,刚想挣扎就被乔肃按住了手。
“老婆,虽然我被你折磨的很惨,虽然是你要求的,但是,我也确实没抵住诱惑,所以,这件事我的错误更大些。”
乔肃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诚恳的认错,同时,握着她的手摸上自己左边锁骨的位置。
“你要是有气,我这里还是好好的,或者,你可以再扇我几巴掌。”
他的语气和脸色没有半分打趣的意思,很认真。
黎沫的目光从他左边锁骨掠过,又不经意看到了他右边脖子的牙齿印。
深可见骨,可见她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气,视频中,乔肃竟然没有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换作是她,她铁定拽头发了。
再看看他脸上明显且清晰的巴掌印,还有他嘴巴上那刺目的伤口,全是她的杰作。
她竟然还一边骂渣男一边扇他,更像啃骨头一样啃他的嘴,简直是……丧心病狂!
全程,她仗着醉酒肆意凌虐着他,他竟然没一脚把她踹下去,如此想着,黎沫心中的愧疚更甚,渐渐的,脸上没了愤怒,开始变得不知所措和懊恼。
她不该喝酒的,她早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当年廖七七和赵勇吵得最凶的一次,她陪廖七七在家喝酒。
喝醉的时候胡言乱语,说要一起出家当和尚,结果她喝醉之后,真的把廖七七的头发全剪了,及腰长发直接剪成了平头,醒来后七七差点没掐死她。
黎沫知道,这事错在自己,跟乔肃其实没多大关系。
第一,昨晚乔肃一直在帮她挡酒,是她心情不好,趁他出去打电话多喝了几杯,是她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第二,若两人转换身份,他们已经结婚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老婆要求洞房,她可能也会忍不住,一切水到渠成而已。
“你……你竟然在房间里装监控!”
黎沫理亏,不好意思责怪他,只能故意挑他的错处,一个大男人房间里竟然装监控,是不是有毛病!
乔肃对她的心里活动完全明白,认真解释道:
“有段时间我晚上失眠严重,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建议我装个监控,记录一下睡着之后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回答,简直无懈可击,黎沫没办法再挑毛病,脑子一转道:
“你哪里失眠,你睡得不是挺好!比我醒的还晚!”
乔肃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意味深长的笑道:
“昨晚把我累坏了。”
黎沫的脸瞬间爆红,她拍掉他的手,使劲磨牙,好一会才道:
“后面呢,为什么监控到……到我喊洞房就没了。”
乔肃凑到她耳边道:“我怕你看了害羞,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找给你。”
事实上,他是故意把后面剪掉了,那些画面如果被她看到,定是要恼的。
黎沫被他暧昧的呼吸激的浑身一抖,忙伸手推开他,“不看!”
乔肃不再逗她,重新抱着她躺下,捧着她的脸沉默了一会,才认认真真道:
“沫沫,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讨不讨厌我碰你?说到底,昨晚是我没忍住,趁你醉酒要了你,你恨我吗?”
乔肃紧紧盯着她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很无耻,但是他不会完全忽视她的感受,如果她脸上有一点点厌恶和恨意,他必须改变策略。
黎沫没直接回答,思考少许,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的婚姻一直存在,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碰我吗?”
乔肃立刻摇头道:“当然不能,除非你把我阉了。”
黎沫轻叹,“所以啊,你这个问题很白痴,如果我们没有结婚,我铁定阉了你,但是我们结婚了,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我为什么要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