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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叫的跟杀猪似的

夷陵通往江陵的官道上,一支六七千人的吴军正在快速前进,领头的是位三十多岁,长相儒雅的男子。

刘备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位儒雅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季汉的镇北将军黄权。

汉军穿着吴军的衣服赶路,真是奇也怪哉。

黄权边适应着吴军的铠甲边问道:“士农,你觉得奇袭江陵有几成把握?”

被称做士农的男子名叫庞林,字士农,是凤雏庞统的弟弟,伐吴之时被刘备派到黄权身边担任参军,闻言苦笑道:

“压根没把握,昨夜大战时陆逊身在北岸没有遭遇过攻击,因此撤退的相对从容,以陆伯言的谨慎,肯定派斥候通知江陵加强防范了,江陵城可是二爷(关羽)加固过的城池,凭咱这六七千人就想攻下江陵城,不是开玩笑吗。”

昨夜接到命令,黄权庞林二人先是率兵突袭了吴军空虚的猇亭大营,缴获了吴军的铠甲粮草,然后留下四千人驻守大营防范魏军,率领其余兵马赶往江陵,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黄权点头表示认同,说道:“士农此言正合我意,既如此咱们就先攻打枝江,占领枝江县城之后再图江陵,希望到时城中的士族识时务吧。”

枝江就挡在他们通往江陵的必经之路上,拿下枝江就等于有了进攻江陵的前沿阵地。

至于江陵,强攻肯定是不行的,实力不够,唯一的办法就是策反城中士族,与汉军里应外合。

如今陆逊战败,吴军主力尽丧,刘备灭吴的决心又如此坚定,江陵士族只要脑子没被驴蹄就知道该站哪边,现在投降还能立功,等汉军攻破江陵再投降就只能被清算了。

当然凡事无绝对,关羽督荆州的时候将荆州士族得罪的太狠,孙权对荆州士族又太好,隔三差五送礼不说还经常免税,加之东吴对士族的宽松政策,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荆州士族极有可能跟东吴同甘共苦,一条道走到黑的。

黄权叹息道:“不管了,先拿枝江吧,突然发现咱们穿吴军铠甲有点多余。”

……

夷陵山区伤兵大营。

经过七八天的修养,关兴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但懒得走,依然让亲兵抬着视察伤兵大营。

路上发现轻伤兵都已恢复的差不多,趟树底下乘凉的,围着树干打闹的都有,看起来格外惬意。

见他过来,正在玩闹的张苞跑过来问道:“大哥,今天感觉咋样?”

论年纪张苞比关兴要大几个月,缝针事件后张苞便彻底服了关兴,甘愿做小弟。

关兴笑道:“好多了,走,看看任涛去。”

任涛就是那位差点被开膛破肚,自己用土止血的狠人,肚皮上的伤口缝了整整二十八针,连李青都觉得这哥们死定了,谁知缝针之后竟奇迹般的熬了过来,三天前就苏醒了。

身为奇迹的制造者,任涛在伤兵营享受着国宝级的待遇,住着关兴的帐篷不说,还有李青亲自把屎把尿,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关兴吴班几个更是每天按时去任涛的帐篷点卯,探望这位狠人。

李青这么上心很好理解,任涛若是康复的话绝对是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他李青也会因此而一举成名,成为堪比华佗张仲景的神医。

当然,那两位爷是医学界的天花板,暂时李青还是不指望能超过的,只能乖乖去争第三。

走进帐篷,见李青正给任涛擦拭身体,关兴熟练的坐到床边问道:“老任,感觉怎么样,好些没?”

任涛虚弱的说道:“好多了,只是伤口有些不舒服,线长在肉里的滋味不好受。”

关兴笑道:“没事,线回头是要拆掉的,不可能一直留在体内。”

任涛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问道:“啥时候可以拆。”

关兴拍着大腿笑道:“幸好你提醒,不然我都快忘了,我们的线现在就可以拆了,你伤的比较重,再过三五天吧。”

任涛:“……”

你特么是来故意气我的?

关兴却不管那么多,掏出特意找人打造时刻带在身上的小刀和镊子现场拆线,先用小刀划开鱼线,然后用镊子缓缓拔出。

“啊……嗷……”才拆两三下帐篷中便传出杀猪般的惨叫,拆线比盐水洗伤口可疼多了,关兴小时候做过一场手术,拆线那天三四名医生摁着他,就这还差点没摁住,那经历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要再经历一次。

关兴疼的嗷嗷直叫,看的张苞和任涛直打哆嗦,他俩身上也有伤口,迟早也是要拆的。

张苞心虚的说道:“有这么疼吗,叫的跟杀猪似的。”

关兴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我先帮你拆?”

张苞果断摇头拒绝道:“你是大哥你先来。”

惨叫声传遍军营惊动了其他人,玩耍晒太阳的伤兵纷纷赶来观看,李青连忙呵斥道:“都在帐外站着,别把细菌带进来。”

他现在喜欢上了细菌这个词,感觉无比的高大上,那种只有自己懂的优越感太令人着迷了。

伤兵们不敢得罪李青,只好站在帐篷外观看。

又拆了十几下关兴实在受不了了,将镊子递给李青说道:“你来,兴国摁着我,死都别松劲。”

张苞依言照做将他死死摁住,李青一手摁胳膊一手拆线,他的力气不小,夹的也准,夹住线头用力猛拽,每当这个时候关兴总会嚎叫一嗓子,听的帐外士兵齐齐哆嗦。

他们身上也有伤口,这一遭也是要走的,早知道拆线这么疼当日就不缝了。

关兴惨嚎了足有两刻钟,汗水将地面都和泥了才拆完,瘫倒在张苞怀里说道:“可算是结束了,疼死老子了,兴国,过来我摁着你。”

张苞心虚的说道:“我不急,要不先给别人拆。”

说完不怀好意的看向帐外士兵,被他盯上的士兵心中无不咯噔一声,紧张的跟上刑场似的,生怕被张苞挑中。

关键时刻李青出言解围道:“待会再拆吧,我先给任涛换药。”

士兵们闻言齐齐松了口气,任涛的心却直冲嗓子眼,所谓换药就是用盐水洗伤口消毒,那种滋味不比拆线好受多少。

李青却不管他的想法,拆开伤口纱布检查伤口,见长势极好没有感染迹象,这才用干净纱布蘸着盐水清洗。

感受着盐水划过伤口的湿润,任涛诧异道:“怎么没昨天疼啊,凉滋滋的还挺舒服。”

“想要疼痛,简单啊。”关兴假装低头查看伤口,顺手用小刀割断缝合的线条,再用镊子夹住线头用力一拔。

“啊……”帐篷内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同时伴随着任涛凄厉的质问声:“你不是说再过三五天才拆吗?” CANZ9zoVSRPpkbeSOem47rb9VwBGYwCrTG29jP1JwLfLTkCJvOzx1WON0+Af3Z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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