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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亚:削峰驯洪的人

2016年汛期,面对严峻的长江防汛抗洪形势,作为长江委防汛调度团队的一员,委防办副主任、党支部委员陈桂亚冲锋在前,精心做好长江防汛调度工作,以实际行动诠释了共产党员的内涵。

防汛调度的“拼命三郎”

每天早上8点前,长江委防办分管水库调度工作的陈桂亚就已经来到办公室。他仔细查看长江上游水库群的库水位、出入库流量,以及最新长江流域的降水情况、河道水情和汛情,抓紧时间全面掌握关键信息,思考并拟订调度方案,为上午10点30分左右的会商做好准备。

进入主汛期,长江防汛形势复杂多变,长江委每天都要进行防汛会商,汛情紧张的时候一天要会商三四次,全面分析研判,科学调度决策。陈桂亚说,“这里也是抗洪一线,有时比在抗洪抢险现场还紧张”。

“一到汛期,我晚上和周末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待在办公室了。”自6月13日长江防总启动防汛Ⅳ级应急响应以来,陈桂亚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他说这是之前在长江委水文局水文气象预报处工作时养成的习惯,一遇下雨天,即便是躺在床上也难以入睡。

按照防汛值班制度规定,带班领导必须24小时在岗。6月底以来,陈桂亚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基本上没有早过晚上10点,如果是他带班,一般要到夜里12点左右才能休息,夜里3、4点还要起来查看水雨情变化。如汛情紧张,要制定与调整调度方案,则整夜无眠。

即便不带班值班,依旧能在防汛值班室、办公室、水文预报室见到他,同事们都说他是“拼命三郎”。

一个周末的早晨,武汉大雨滂沱,陈桂亚当天不带班,却突然出现在防汛值班室,浑身湿透。大家以为他会去换衣服,过了好久才发现,他依然穿着湿透的衬衫在了解汛情发展趋势,结果引发严重感冒,此后十多天他一直发烧不退。可就是“顶着发烧的脑袋,拖着沉重的双腿”,他仍始终坚守在防汛调度岗位上。

自4月1日开始防汛值班至今,110多天近60次防汛会商,陈桂亚一次都没有缺席。不仅如此,每次会商他都拟订数个调度方案,并深入细致分析权衡,会商时发表自己的倾向性意见,为领导决策部署提供了大量的参考依据。

运筹帷幄背后的“较真儿”

这是一次为了“0.1米”而在国家防总与长江防总之间进行的千里夜间远程视频会商。7月18日20点30分,长江委防汛科技大楼16楼的长江防总会商室,灯火通明,讨论热烈,国家防总和长江防总正在进行自7月12日以来的第三次夜间远程视频会商,研判防汛形势,应对当前汛情。

时钟慢慢指向22点,讨论进入白热化。在陈桂亚汇报多个调度方案后,围绕是否减少三峡2000立方米每秒下泄流量的问题,从国家防总到长江防总的每位领导、专家都积极阐述自己的观点。

“三峡按 23000 立方米每秒控泄,尽管只比当前减少了2000立方米每秒的流量,但是洞庭湖区和城陵矶附近干流的水位可能仅下降0.1米左右。”“尽管只下降0.1米,但对加快中下游退水也有积极作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与会领导和专家最终形成一致意见:三峡减少下泄流量,按23000立方米每秒控泄,最大限度地为中下游退水创造有利条件。随即,长江防总根据会商意见向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下发调度令。

“为什么莲花塘水位预测的是 33.00 米,而不是 33.10米?”在一次防汛会商上,陈桂亚为了“0.1米”的水位“质问”预报员。调度参考的每个数据,都要经过仔细推敲、反复核对,虽然只有“0.1米”,但却可能使制定的调度方案相差很大。

早在今年汛前,长江防总就提前实施流域水库群消落调度,提前5天完成三峡水库消落任务,上游水库群累计腾空防洪库容约360亿立方米,为防汛赢得了主动权。7月1日,长江防总调度三峡水库,成功拦蓄今年长江1号洪峰,大大减轻了中下游的防洪压力。

长江委水文局水文预报中心水情室主任冯宝飞告诉记者:“几乎每天我都和陈桂亚有工作上的接触,工作上不知道和他争执过多少次了,他考虑问题细致全面,非常严谨,对身边的人要求也高。但他不是为了较真而较真,而是指出不妥之处后,会提供一个更好的方案,对提高我们的业务水平有很大帮助。”

“调度绝不能出现失误,必须在调度里消化预报的误差(每名预报员都想每一次预报能准确无误,但预报有误差不可避免),不容有任何一点闪失。”工作经历让陈桂亚对调度工作有着更透彻的认识。他曾在长江委水文局水文水资源处从事过11年工程设计水文分析计算,调到预报处又开展了8年水文预报工作,2010年调到长江委防办从事防汛调度工作。从设计、预报到调度发挥水库防洪作用的完整链条都有成功的经历与体验,这在长江委是少数中的少数,这为他得心应手地开展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有“招儿”才不惧挑战

作为我国第一大江河,长江防汛历来备受社会广泛关注,一旦有大水来袭,更是会紧紧牵动亿万人的心。“作为水库调度人员,压力确实很大。”陈桂亚说,“调度工作有很大的挑战性,但我不怕挑战,因为遇到艰难的情况,总能有‘招儿’应对。”

2014年7月,乌江中游发生50年一遇大水,而贵州思南县城防洪标准是20年一遇,地方政府紧急致电长江委防办寻求帮助。形势万分紧急,洪水顷刻将至,要么淹县城,要么上面水库超蓄,必须当机立断。

得知地方政府要求保思南县城后,陈桂亚立刻让地方政府核实并反馈库区超蓄可能造成的损失情况。反馈说如果超蓄1米,库区基本没有损失。于是,陈桂亚和同事立即做调度方案,最终思林水库仅超蓄0.39米,保证了思南县城的安全。

“要做好调度工作,就要高度重视相关研究,质量高又实用的研究成果不可或缺。”陈桂亚认为,即使领导没有要求没有督促,自己也要主动思考如何做好。他说:“这么多年来,得益于长江委深厚的技术优势、开放的技术研究氛围、严谨求实的团队、可靠的研究成果,加上平时的学习积累与主动思考分析,每到危急时刻总能‘见招拆招’,化险为夷。”

在逼仄的办公室里,门边有一张蓝色布艺沙发,这是陈桂亚带班、加班时能稍微休息一下的“床”,桌上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实时水位曲线、水雨情、出入库流量信息。

陈桂亚(左一)与同事密切关注水雨情变化

近一个小时的交谈中,陈桂亚总时不时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对记者提问的数据,都能准确地脱口而出。问他“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回答:“做工作,就要尽力把它做好,这不是最高要求,而是最基本的要求。”

◇本文发表于2016年7月25日长江水利网
◇作者:刘霄、蔡倩 DBlIfEylS7zySIWrTgZFxKjDMG4IokkjWj0AOm2/vrmNOxSOEfKf6azxnNzOso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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