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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隽琪同志曾给商务印书馆的朋友提出一个任务，要好好总结120年的经验，把商务印书馆的精神准确提炼出来。前些年我曾经花半年时间认真拜读了张人凤先生编的《张元济年谱长编》（上下册），深得教益。我认为商务印书馆的成功就在于它的领导人具有广阔的胸襟和博大的胸怀，他们能和学术界的朋友们广泛交流。从张菊老到今天主持工作的于殿利同志，我们可以看到商务印书馆120年来和学术界交朋友，把中国学术界一流专家尽可能吸收到自己的作者队伍当中来，这样一个优秀传统值得我们好好总结。我认为这或许可以列入商务精神的范围里。
我一辈子都在读书，不惭愧地说，我是商务印书馆出版书籍的忠实读者，从少年一直到现在读《四部丛刊》，读“百衲本二十四史”，读“万有文库”，再到读各种工具书。我的《辞源》已经读坏了，几乎每天我都要翻《辞源》。这一辈子读书，和商务印书馆结下不解之缘。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成为商务印书馆的朋友，到晚年又很荣幸地成为商务印书馆的作者，走过了一条从读者到朋友，再到作者的道路。我十分感谢商务印书馆今年为我出版了一本书—《清代学者象传校补》，这部书花了我将近7年的时间，一笔一笔地把它写出来。我这一辈子从未参加过国家社科基金的申报，从来不向国家伸手要一分钱。很感谢商务印书馆替我向国家申请社科基金，并且通过专家评审被纳入国家的文库。所以我很感谢商务印书馆。
我还有一个心愿：除了完成《清代学者象传校补》，还要将这辈子读《清史稿·儒林传》的心得整理出来，假如这本书能做得好，我还是愿意交给商务印书馆出版。
原载《中国社会科学报》2017年9月26日第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