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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建设中华民族的新文化

中华民族是一个多元的民族复合体,中华文化也具有多元的复合文化形态。古往今来,构成中华民族的各个民族成员,共同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化,从而赋予我们的文化以博大精深的内涵和经久不衰的生命力。毋庸置疑,业已揭开序幕的21世纪,中华各民族也将用自己的创造性劳动,去建设更加绚丽辉煌的新文化。知识界是民族的精英,在中华民族新文化的建设中,我们将一如既往,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以下,拟就近10年海峡两岸乾嘉学派研究与乾嘉学术文献整理的情况做一简要回顾,旨在说明加强两岸学术界的交流,是建设中华民族新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有清一代学术,乾隆、嘉庆两朝,迄于道光初叶的近百年间,是一个辉煌的时期。其间杰出的学者最多,学术成就最大,传世的学术文献亦最为丰富。在学术史上,前辈诸大师的实践一再吿诉我们,学术文献乃治学术史之依据,唯有把学术文献的整理和研究工作做好,学术史的研究方才能够奠定可靠的基础。

将乾嘉时期的重要学术文献精心校勘,施以新式标点,嘉惠学林,功在千秋。在这方面,最近一二十年间,学术界的各方面专家已经做了大量贡献。譬如自20世纪80年代以后,相继问世的《潜研堂文集》《方苞集》《章学诚遗书》《抱经堂文集》《戴震全集》《校礼堂文集》《钱大昕全集》《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仪礼正义》《礼记集解》《礼记训纂》《尚书今古文注疏》,等等,无一不提供了可贵的研究资料,从而推动了相关研究的前进。

循此以往,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与乾嘉学术文献的整理和研究相关的目录学著述,亦接踵而出。在这方面,林庆彰教授主编的《乾嘉经学论著目录》《日本研究经学论著目录》,王绍曾教授主编的《清史稿艺文志拾遗》,李灵年、杨忠二位教授主编的《清人别集总目》,柯愈春先生著《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等等,皆为学术界做了功德无量的事情。

辑录乾嘉时期著名学者集外题跋、序记、书札等佚文,区分类聚,整理刊布,是一桩既见功力,又有裨学术研究的事情。晚清以降,诸多文献学家后先而起,辑录顾广圻、黄丕烈二先生群书题跋,已开风气之先路。20世纪50年代初,陈垣先生据尹炎武先生所获钱大昕集外家书15函,逐函加以精审考订,更为一时儒林推尊,赞为“励耘书屋外无二手” 。尔后,虽间有学者承先辈遗风,辛勤爬梳,唯因兹事难度甚大,成功非易,久而久之遂成绝响。90年代中,陈文和教授主持整理编订《钱大昕全集》,专意搜求潜研堂集外散佚诗文,纂为《潜研堂文集补编》一部,辑得诗文凡80首。古朴之风再现,不啻凤鸣朝阳。

2001年春,承陈鸿森教授不弃,远颁大著《钱大昕潜研堂遗文辑存》。拜读之后,祖武方知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鸿森教授已然致力钱竹汀先生集外佚文之访求,且于1990年5月18日辑录成编。陈先生于此记云:

余不自揆,向尝纂《竹汀学记》一编,稿草粗就,自惭所见未深,卒未敢写定。而披览所及,见有竹汀遗文,辄手录之,积久渐富。诸文虽非尽精诣之所在,然可援据以资考证者不少。昔钱庆曾于《竹汀年谱》每年条下,注记其文撰年之可考者,中有集外遗文若干题。惜年湮世远,旧籍日稀,当日检索易易者,今率多难以踪迹。因念异时有搜讨竹汀佚文者,其难或将远过今日。养疴长日,爰就向所录存者略加排比,移写成篇。然载籍极博,眼目难周,其搜采未备者,甚望世之博雅君子补其阙焉。一九九〇年五月十八日。

《钱大昕潜研堂遗文辑存》凡3卷,所辑竹汀先生集外佚文计156篇。卷上为序跋、题记,65篇;卷中为《长兴县志》辨证,32篇;卷下为书札、传志,59篇。其用力之勤,四海无匹。

1999年3月,陈鸿森教授之力作喜获发表,正值陈文和教授主编之《钱大昕全集》刊行。鸿森教授取二书比对,欣然补撰后记云:

此文付印校稿时,杨晋龙君见告,渠新购得江苏古籍出版社所印《嘉定钱大昕全集》,册十有主编陈文和氏所辑《潜研堂文集补编》,与余所辑互有同异。……今得陈君《补编》,同此用心,不啻空谷跫音。览者合二文而观之,庶乎竹汀遗文稍得其全云。

尤为令人敬重者,陈鸿森教授近一二十年间,不唯勤于辑录钱竹汀先生集外佚文,而且其朝夕精力,几乎皆奉献于乾嘉学术文献的整理与研究。据鸿森教授所馈近年大著知,经陈先生精心辑录成编者,尚有《潜研堂遗诗拾补》《简庄遗文辑存》《陈鳣简庄遗文续辑》《段玉裁经韵楼遗文辑存》《王鸣盛西庄遗文辑存》和《阮元揅经室遗文辑存》等六种。其中,除《潜研堂遗诗拾补》《简庄遗文辑存》《王鸣盛西庄遗文辑存》三种业已刊行,他种力作皆以稿本在同好间流传。

1999年8月23日,《王鸣盛西庄遗文辑存》著就,陈鸿森教授于卷首撰《自序》一篇。文中,陈先生述辑录西庄先生集外佚文缘起有云:

《西庄始存稿》刻于乾隆三十年,凡诗十四卷,文十六卷。顾传本绝少,郑振铎氏,当代藏书名家,犹悬金以待,其罕遇可知。余求之十数年,未得一见。去年十一月,林庆彰教授始为余影印一帙,良友之赐,奚啻百朋。其书目录后自识云“自服阕后所作,别为《晚拙稿》”,然其稿迄未付梓。阮元《揅经室二集》卷七有《王西庄先生集序》,称“西庄先生编定诗文全集四十卷,既成,属元为之序”云云,今亦不见刻本。五世孙元增搜其遗佚,为《耕养斋遗文》,仅得六篇(原注:此书余未之见,今据杨向奎氏《清儒学案新编》册八王树民氏撰《西庄学案》,第100页)。钱竹汀撰西庄墓志,称其文“纤徐醇厚,用欧、曾之法,阐许、郑之学,一时推为巨手”。乃身后遗稿蔑尔无闻,后之人亦无为之收拾者,一代硕学,文字零落如此,可胜浩叹。

陈鸿森教授抄存乾嘉著名学者集外佚文,所辑诸种已刊及未刊稿本,皆系多年潜心爬梳文献之所得。读者不唯可据以感受鸿森教授严谨笃实之为学风尚,而且陈先生精研乾嘉学术文献之深厚功力,亦不啻为治乾嘉学术者树立了一个楷模。业已刊行之钱竹汀、王西庄、陈简庄诸家若此,未刊行多种亦然。其中,尚未刊布之《阮元揅经室遗文辑存》3卷,钞存芸台先生集外佚文多达133篇。其业绩不唯可与《钱大昕潜研堂遗文辑存》并肩比美,而且所费劳作之艰辛,成果学术价值之厚重,丝毫不让当年《揅经室集》之结撰。关于这一点,《阮元揅经室遗文辑存》卷首之《自序》,或可窥知一二。鸿森教授于此有云:

阮氏所撰文集,每数年辄结集付刊。凡《揅经室》一集14卷、二集8卷、三集5卷、四集13卷(其中诗11卷);另续集12卷(含诗7卷)、再续集6卷(含诗2卷)。顾其遗文、序跋未入集者尚多,余披览群籍,时或遇之。史谓芸台“身历乾嘉文物鼎盛之时,主持风会数十年,海内学者奉为山斗焉”。所撰诸家序文甚夥,多随本书以行。余于此尤有深嗜焉。盖阮氏淹贯群籍,复长于考证,故其序跋,或博涉多通,或穷源竟委,精鉴卓识,最可玩绎。其与诸家信函,则多关艺文故实,足资考证者不少。

1993年5月,中华书局整理刊行阮元《揅经室集》,不知是何缘故,未将再续集诗文录入。他日若能再版,补其所阙,辅以陈鸿森教授撰《阮元揅经室遗文辑存》,则珠联璧合,尽善尽美矣。

年谱为编年体史籍之别支,乃知人论世的重要文献。在现存的800余种清人年谱中,乾嘉时期学者的年谱,约占四分之一。 董理乾嘉时期学者的年谱,于研究乾嘉学派与乾嘉学术,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近一二十年间,于此用力最勤,业绩最富者,亦当推陈鸿森教授。

陈鸿森教授之董理乾嘉学者年谱,所用力主要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对现存年谱的订补;二是编纂、重纂名家年谱。前者之代表作为《段玉裁年谱订补》,后者之代表作为《钱大昕年谱别记》《清儒陈鳣年谱》。由于乾嘉学派乾嘉学术之全局在胸,因而陈教授的年谱结撰,尤着意于学风递嬗、学术变迁,从而昭示年谱知人论世之学术价值。以下,谨自鸿森先生所订补、重纂之三家年谱中各举一例,试做管窥蠡测。

陈鳣为乾嘉间名儒,博学好古,精于校勘辑佚,尤以表彰郑玄学说,筚路蓝缕,功不可没。鸿森教授撰《清儒陈鳣年谱》,于此殚思竭虑,可谓三致意焉。

辑《孝经》郑玄注,是陈简庄先生表彰郑玄学说的一次成功实践。继卢见曾辑刊《郑司农集》之后,实为承先启后的创辟之举。治乾嘉学术,乃至有清一代学术,皆是不可忽略之节目。《清儒陈鳣年谱》“乾隆四十七年,30岁”条,于此记云:

冬……辑《孝经郑注》成。十二月一日,自为之叙,略云:“郑康成注《孝经》,见于范书本传,《郑志》目录无之,《中经簿》但称‘郑氏解’,而不书其名,或曰是其孙小同所作。……自玄宗取诸说以为己注,而后之学郑氏者日少。五季之衰,中原久佚。宋雍熙初,日本僧资然以是书来献,议藏秘府,寻复失传。近吾友鲍君以文属汪君翼沧从估舶至彼国购访其书,亦不可得矣。幸陆氏《释文》尚存其略,群籍中间有引之,因仿王伯厚《郑氏周易》例,集成一编,庶以存一家之学”云。

为表彰陈简庄先生的首倡之功,鸿森教授于上述引文后,详加按语,以伸后海先河之义。陈教授写道:

按:清代辑佚之学最盛,其辑《孝经郑注》者,除先生此书外,另有王谟、臧庸、洪颐煊、袁钧、严可均、孔广林、黄奭、孙季咸、潘仕、曾元弼、王仁俊等诸家辑本。皮锡瑞《孝经郑注疏序》云:“自明皇注出,郑注遂散佚不完。近儒臧拜经、陈仲鱼始裒辑之,严铁桥四录堂本最为完善。”实则先生是书辑成时,臧庸年方十六,而诸家辑本皆刊于嘉庆以后,故辑《孝经郑注》实以先生书为嚆矢。特其时日本冈田挺之辑本及《群书治要》尚未传入中国,故其书不能如严君所辑之富备耳。若先河后海之义,则不可诬也。

辑郑玄《六艺论》,纂《郑康成年纪》,皆为陈简庄先生之创举。鸿森教授于陈氏年谱中,各有如实记录,且详加按语以明首创之功。于陈仲鱼辑《六艺论》,鸿森教授考证云:

按:郑玄《六艺论》,王谟、臧庸、洪颐煊、袁钧、严可均、孔广林、马国翰、黄奭诸家亦各有辑本。臧本虽托云其高祖臧琳辑、臧庸补,然其书嘉庆六年冬始付刻,固远在先生书出之后矣。袁氏辑本其《序》虽以先生所辑未能尽善,“一书两引者未能归一,又多拦入引书者语,总论与六经之论往往杂出,失于比次,盖创始者难为功也”。袁本即据先生书重为校定,后出转精,理固宜然也。

于陈仲鱼纂《郑康成纪年》,鸿森教授则更有大段考证文字:

按:此书或称“郑君年谱”。清代之纂郑玄年谱者,别有王鸣盛(见《蛾术编》卷五十八)、孙星衍(《高密遗书》本)、沈可培(《昭代丛书》本)、丁晏(《颐志斋丛书》本)、郑珍(见《郑学录》卷二)诸家。另洪颐煊有《郑玄别传注》、胡培翚撰《郑君传考证》、胡元仪有《郑君事绩考》。而先生此编导其先路者。钱大昕《序》云:“经术莫盛于汉,北海郑君,兼通六艺,集诸家之大成,删裁繁芜,刊改漏失,俾百世穷经之士有所折中,厥功伟矣。而后人未有谱其年者,庸非缺事乎。海宁陈君仲鱼始据本传,参以群书,排次事实,系以年月,粲然有条,咸可征信,洵有功于先哲者矣。”(《潜研堂文集》卷二十六《郑康成年谱序》)袁钧纂《郑氏遗书》,即取先生是编以附诸后(羊复礼《简庄文钞跋》谓此书已佚亡,误);阮元亦采先生所考者,以补孙谱刊行之。盖其创始之功终不可没也。

钱大昕为乾嘉间学术大家,博赡通贯,举世无双,尤以精研史学而共推一代大师。乾隆末、嘉庆初,竹汀先生以古稀之年而为毕秋帆审订《续资治通鉴》。此举既系钱先生晚年之一重要学术活动,亦因兹事牵涉一时学术公案,故而纂辑竹汀先生年谱,于此尤当着意。

关于审订《续资治通鉴》事,竹汀先生曾孙庆曾续编《竹汀居士年谱》,系于“嘉庆二年,70岁”条。据云:

是年,为两湖制军毕公沅校刊《续资治通鉴》。自温公编辑《通鉴》后,宋元两朝,虽有薛氏、王氏之续,而记载疏漏,月日颠倒,又略于辽金之事。近世徐氏重修,虽优于两家,所引书籍,犹病漏略。自四库馆开,海内进献之书,与天府储藏奇秘图籍,《永乐大典》所载事涉宋元者,前人都未寓目,毕公悉钞得之,以为此书参考之助。先经邵学士晋涵、严侍读长明、孙观察星衍、洪编修亮吉及族祖十兰先生佐毕公分纂成书。阅数年,又属公覆勘,增补考异。未蒇事而毕公卒,以其本归公子。

竹汀先生为毕秋帆审订《续资治通鉴》,事情脉络并不复杂。然而身为重要当事人的章学诚,既于最初代沅致书钱大昕,嘱为审订,称“邵与桐校订颇勤” ;邵晋涵去世,章氏撰《邵与桐别传》,又指毕书初刻非晋涵校,“乃宾客初订之本” 。枝节横生,真相紊乱,遂演为一学术公案。陈鸿森教授撰《钱大昕年谱别记》,别具只眼,于此做了精心考证。

于该谱“乾隆五十六年,67岁”条,鸿森教授记云:

是年,毕秋帆《宋元编年》二百卷纂成初稿,章实斋代笔与先生书,讨论书名及商榷义例,并录全书副本属为审订。(原注:《章氏遗书》卷九《为毕制军与钱辛楣宫詹论续鉴书》)

之后,陈先生加有两条按语。其一云:

森按:《宋元编年》即《续资治通鉴》原名。章氏致先生书,力主标名《宋元事鉴》。今题《续通鉴》者,盖先生不以章氏之标新立异为然,仍定今名,以继涑水之书。

其二云:

又按:章氏此信不记撰年,胡适之先生《章实斋年谱》系于五十七年壬子,并无明据。余考此信既言全书“计字二百三十五万五千有奇,为书凡二百卷”、“邵与桐校订颇勤”。是全书大体已经写定。又言“大约明岁秋冬拟授刻矣”,今据《瞿木夫自订年谱》乾隆六十年条,载先生为毕氏阅定考正,即于吴门开雕(原注:详本文明年条下),则章氏此书宜系于本年,庶几近之。

正是以《瞿木夫自订年谱》为确证,于是陈鸿森教授记钱大昕乾隆六十年,68岁学行云:“是年,为毕秋帆校订《续资治通鉴》,即于吴门开雕。” 随后,鸿森教授又于该谱“嘉庆六年,74岁”条,全文引竹汀先生致冯鹭庭书,记录钱大昕婉言谢绝为刻竣之《续资治通鉴》撰序事。陈先生指出:“余意此殆先生借词耳。先生似不以其书为尽善,先前因毕氏之托属为审定,故勉应之耳。秋帆既卒,先生即将此稿还诸其家,而未刻之百七十卷,则不复为之校订矣。” 至此,有关钱大昕校订《续资治通鉴》事,得陈鸿森教授梳理,遂告始末朗然。

段玉裁亦为乾嘉大儒,尤以注《说文解字》而推巨擘。段先生晚年,学随世变,乾嘉学派与乾嘉学术业已进入总结阶段。汉宋会通之风初起,虽其势尚微,然唱先声者亦有懋堂先生。讨论乾嘉学派与乾嘉学术,此实一甚可注意之现象。陈鸿森教授卓然睿识,在所撰《段玉裁年谱订补》中,于此特为强调。该谱“嘉庆十九年,80岁”条,鸿森教授自陈寿祺《左海文集》卷4辑出谱主书札一通,予以全文征引:

恭甫大兄先生执事:伏惟侍奉万安,兴居多吉。今岁三奉手书,见赐《五经异义疏证》《尚书》《仪礼》诸经说,一一盥手雒诵,既博且精,无语不确。如执事者,弟当铸金事之。以近日言学者,浅尝剿说,骋骛猎名而已,不求自得于中也。善乎执事之言曰:“文藻日兴而经术日浅,才华益茂而气节益衰,固倡率者稀,亦由所处日蹙,无以安其身,此人心世道之忧也。”愚谓今日大病,在弃洛、闽、关中之学不讲,谓之庸腐。而立身苟简,气节败,政事芜,天下皆君子,而无真君子,未必非表率之过也。故专言汉学,不治宋学,乃真人心世道之忧,而况所谓汉学者,如同画饼乎?贵乡如雷翠庭先生,今尚有嗣音否?万舍人乞为致候。江子兰札云,邵武有高澍然亦良,执事主讲,宜与诸生讲求正学气节,以培真才,以翼气运。大著尚当细读,以求请益。弟今年八秩,终日饱食而已,记一忘十,甚可笑也,安足以当执事之推许。玉裁再拜。

鸿森教授于引述此札后,以一语揭出其间所透露之重要学术消息云:“据此书,略可见段氏晚年之思想及其对当时学风之批评。乃近世论乾嘉学术者,颇多忽之不视,今亟宜表出之。”

在最近10余年海峡两岸的学术交流中,乾隆学派研究是一个吸引甚多学者参加的领域。其间既有文学,也有史学,还有哲学、语言、宗教等众多学科的学者。两岸同仁相互切磋,互为补充,在共同推进学术研究深化的同时,也大大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友谊,为建设中华民族的新文化做了许多有益的事情。我想这方面的成功经验值得认真总结,加以发扬,行之久远。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无愧先人,造福子孙。

原载《清史论集——庆贺王锺翰教授九十华诞》,紫禁城出版社2003年8月版 xVB2hpnu1kpqQYwFag2h6SC1X6yf1l0tmDwa3jHBulyA0duu7O0aL4E3KeEzhd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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