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纪念顾先生的一点感想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

很抱歉，因为山东省出版局要我去参加一个座谈会，下午还要发言，所以不能当面向各位请教，只好拜托荣军同志受累，替我向各位领导和专家表示歉意。

从求学师承的辈分上来讲，顾颉刚 先生是太老师。由于这一层关系，杨向奎先生生前多次向我回忆早年跟随顾先生读书的生活。据杨先生讲，先生早年的一些文章，尤其是《禹贡》半月刊上的文章，大都是顾先生命题作文，师生一道写，最后由杨先生署名。因此，杨先生也曾经像顾先生一样，命题让我作文。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这样的情况先后有三次。头两次的题目我稍知一二，所以勉强交了差。而第三次，杨先生以《三皇五帝》为题，要我为《中国大百科全书》写辞条。因为我的上古史知识太差，对顾先生的学说更是远在门外，结果当然只有失败，把文章作得一塌糊涂。杨先生虽然生气，但先生待我太宽厚，从此就不再提这件事。

事情已经过去20年了，我至今铭记不忘，时时引以自责。20年间，虽然不断鞭策自己，认真学习顾先生的论著，把上古史这门课切实补好，但终因为学不勤，事与愿违。不过借此机会，我要向刘起釪先生、王煦华先生和顾潮先生表示深切的敬意，是他们几位给了我无私的指导和帮助。我从刘先生那里，得到了《尚书学史》《古史续辨》两部大著，王先生不仅给了我他编选的顾先生论著，而且还提供给我十分宝贵的顾先生晚年工作计划影印件。而顾潮先生的每一部大著，我都很幸运地成为拜读者。同时在这里，我还要感谢台北“中研院”史语所王汎森教授和山东大学王学典教授，我从两位教授和前述三位先生大著中所得到的教益，足以终身受用。

顾颉刚先生是学贯古今的大师，先生勤奋为学，终身以之，给中华民族乃至全人类的文明留下了十分丰富的遗产。1993年，在纪念顾先生诞辰100周年的学术讨论会上，我们的老院长胡绳先生高度评价顾先生的学术贡献，他指出：“他的一生工作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丰富的遗产，马克思主义者应该也必须很好的继承这笔遗产。不重视继承顾颉刚先生以及其他类似的遗产的人，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10年来，中国历史学的实践已经证明，而且往后的发展还将继续证明，这是一个十分正确的意见。

占用了大家的宝贵时间，谢谢！

原载《纪念顾颉刚先生诞辰110周年论文集》，中华书局2004年10月版 cgPBKuYmyYr9JaTKM0KSj1waRyVHp10SUqUlv5RG/M2Ygn9OgflXF3HgIRMM/E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