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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天九诧异，面呈疑惑，“秦若男怎么了？”
封玉烛深深凝望天九，似在辨别他是否在撒谎。
天九眉头大皱，“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秦若男这几日每天下班后都会去我那里打拳，打完拳后喝酒，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
顿了顿，又道，“喝醉之后，她就会一直骂你。”
说到这里，她盯着天九。
“上次你们吃饭之后，又干什么去了。”
闻言，天九挑了挑眉头，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上次啊，吃完之后，她一定要请我喝酒，于是我们就去了酒吧。”
果然。
封玉烛目光闪烁。
她就知道这里有事。
否则秦若男不会在喝酒之后，怨念那么深，一直在骂天九禽兽。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喝了很多，大概有二十杯醉梦吧。”
天九也不挑明，做出思索的样子。
“二十杯醉梦？”
封玉烛倒吸一口冷气，眼眸张大，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是啊，二十杯醉梦，我大概喝了十四杯，她喝了六杯，而且她喝醉了。”
咯噔一下。
封玉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呢，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有啊。”天九点点头，道，“她走都没法走，我只能抱着她。”
“什么！”
封玉烛大惊，不好的感觉愈发浓郁。
“然后呢？你有没有做什么？”
天九不语，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幅模样，让封玉烛一瞬间变了脸色。
她与秦若男看似打打闹闹相互看不惯，实则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
她们不仅在一起学武，而且从小一起长大，堪比亲姐妹。
内心之中，封玉烛也一直将秦若男当成亲妹妹看待。
这些日子秦若男几乎每天去她那里喝闷酒，喝完之后便是大骂天九。
询问时，她又不说。
所以封玉烛才决定来见天九，想要从他这里找寻答案。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
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大骂，“果然是禽兽！”
喝罢，一脚甩出。
天九侧身，探手一抓，扣住对方脚腕，顺势一退一拉。
唰。
封玉烛两条大长腿顿时呈一字马紧贴地面，她刚要继续动作，却听天九一声欢乐浅笑。
“走光了，封老板。”
“啊！”
封玉烛这才注意道，由于用力过猛，胸前的几颗口子直接崩开了。
好死不死，天九还一本正经的赞叹着补刀。
“封老板不愧是蜂后，除了蜂腰鹤腿削背之外，果然还是奶妈啊。”
封玉烛的脸色当即绯红羞涩，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
“以前我看错你了，你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天九不以为意，浅笑开口。
“你们姐妹还真是奇怪，我又没拿秦若男怎样，就骂我禽兽，呵呵，早知道那夜就该当一回禽兽，而非禽兽不如，还有你……”
天九眯缝着眼睛，双眸之中闪烁一抹玩味。
“我送你四个字：胸大无脑。”
“你！”封玉烛一手护胸，猛地站起，怒目而视。
“那天夜里，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她抱进她的车里就走了。”
天九的声音轻淡。
“作为一名治安官，自己有没有受到侵犯，她应该很清楚，可她为什么要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那幅模样呢。”
封玉烛一愣，脸色变了又变。
“你，你真的没对她做什么？”
“废话！”
天九斜睥对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再次让封玉烛恨恨。
“动动你的大乃……咳脑子，我真要对她做什么，她难道会在你面前表现吗。”
天九摇摇头。
“她利用你对她的关切之情，就在等着看你笑话呢，你信不信，她就在周围。”
“什么！”
封玉烛大惊，睁大眼眸四处扫射。
嗖。
天九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向着右侧方面一片小树林电射而出。
速度快到极点。
封玉烛也猛地望去，却已看不到天九的身影，耳畔却隐隐捕捉到小树林中传出的惊呼声。
当她也冲进小树林中后，恰好看到天九将一个人抗在肩上，正欲向外走。
肩上之人双手双脚乱蹬，接连怒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加流氓，你这只禽兽……”
听到这声音，封玉烛瞪大眼睛。
“好吧，如你所愿。”
天九把肩上之人放到地上，同时后退一步，脸上流露出看戏的表情。
这人似有所觉，身形一僵，缓缓转身，立即迎上了一双冷冷的眸子。
赫然正是秦若男。
她有些心虚，假装一笑，难得喊了一声师姐。
“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封玉烛向前走来，“很好，敢利用我。”
“我没有！”秦若男大声辩解，“我又没有让你做什么……”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封玉烛打断了她。
“我，我只是，只是……”秦若男眼神飘忽，“只是在路过，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飞机场！”
封玉烛大怒，直接动手了。
“我真的是路过！”
秦若男死鸭子嘴硬，手上动作不慢，右侧一步，扬手一拳，封玉烛恰好出现在那里，不过拳头即将触及时，封玉烛也仿若有所预判，身形划出一个极小的弧度，反手就是一记手刀。
啪啪！
两人转身之间交手十数招，越打越快，留下一道道残影。
“真是姐妹情深啊。”
天九抱着肩膀靠在一颗树上乐呵呵看热闹。
他看得出来，两人出手的招式技巧身法，的确同出一脉。
且彼此太过熟悉，所以经常会有预判动作。
“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对我！”
封玉烛历喝，身形如鬼魅，拳变掌，五指并拢，一掌拍向秦若男的胸口。
“那你上次是怎么坑我的，利用我和一群大男人掰手腕！”
秦若男也不装了，以同样的招式拍出一掌。
砰！
声响传来。
“无耻！”
封玉烛大惊，胸前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后退不止。
她忘记了，秦若男是飞机场，而她是奶妈。
“哈哈”
天九蹲在地上笑的乐不可支。
只是很快，笑容逐渐收敛。
不知怎地，他忽然感觉两女的战斗风格有些熟悉，似在哪见过。
注意，并非战斗技巧招式等。
而是战斗风格。
天九眉头微微凝蹙，脑海中的记忆如同一幅幅画面飞快流转，搜索着相关画面。
突地。
眼睛瞪大，下意识爆了句‘我靠’！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砰响，伴随着一声惊呼，抬眼望去，两人已经分出胜负。
此刻秦若男正被封玉烛按倒地上，整个人也不顾形象骑在了身上。
“说，为什么坑我，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信不信！”
秦若男分外的憋屈，努力挣扎却被死死的锁住了。
畏惧又理亏之下，索性道，“我就是想通过你试探一下天九那混蛋，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封玉烛一呆，似有些不信，“就这？”
“当然就这，不然还能有什么。”
封玉烛不语，看向了天九。
天九也有些诧异，说道，“我说秦大治安官，你早上醒来衣裤应该都是完整的吧，有没有事，你自己没数吗。”
一听这话，秦若男顿时来气，努力扭头恨恨盯着天九。
“衣裤完整又怎么样？那晚我喝醉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你不会做了坏事以后，再给我穿上衣裤吗。”
封玉烛目瞪口呆，“所以你自己不好意思问，才利用我来试探？”
“哼！”
秦若男脖子一梗，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天九叹了口气，颇为无语。
“我原本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和封玉烛一样，她好歹是胸大无脑，你这两头不沾，完全不想长大啊。”
“混蛋！”
“闭嘴！”
两女齐齐喝斥，怒目而视。
天九不以为意，继续道。
“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也不屑做，不过……话说来，即便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又能怎样？”
“你！”
秦若男脸色铁青，双眸之中燃烧着怒火。
“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灌醉我套话么，这本就是双向博弈，我若被灌醉了，你不也会同样得逞。所以，秦大治安官，下次玩火找准对象，火可以玩，但也有玩火的本事才行，否则玩火会自焚。”
顿了顿，天九嗤笑一声。
“莫不是你真以为我这个面向忠厚，好欺负？”
秦若男胸膛剧烈欺负，又气又怒，偏偏属于无理一方，只能暗气暗憋。
天九的目光扫过两人，旋即极其突兀问出了一句话。
“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姜洛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