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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九并未立即离开。
苏乔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又在暗中跟了上去。
直至看到苏乔进入住处所在楼道，他才重新转身。
目标很明确。
径直走向单元楼斜对面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他和苏乔打车来时路上，就发现这辆车在后面跟踪。
天九本以为是有人在跟踪自己。
可是他都从苏乔家离开了，这辆车还在这里停着不动。
天九很轻易推测出，对方跟踪或监控的是苏乔本人，而非自己。
这让他的怒火腾地一下窜升至脑门，杀意凛然。
先是监控赵清瑶，现在又是苏乔。
他们想干什么！
强压怒意，来到商务车近前，用手敲了敲车窗。
之前和苏乔离开时，车里实质般的目光，怎能瞒得住他。
他可以肯定，车里有人。
现在对方就隔着车窗玻璃与他对视。
咚咚咚。
没有回应。
天九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敲了三下。
依旧没有回应。
天九笑了笑。
下一秒。
一拳轰出。
嘭！
势大力沉的一拳，车窗玻璃猛然炸开。
哗啦啦。
一只手穿过飞溅的玻璃碎渣，猛然向里一探一抓一拽。
伴随着惊叫与怒骂，一道身影被天九直接从车窗内拽了出来，旋又狠狠掼在地上。
这是一个染着红毛，身形精瘦的青年，被掼到地上后，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已经懵了。
“次奥！”
几乎同时，商务车另一面的车门被猛然推开。
里面走下两个精壮大汉。
没有多余废话，他们面色狰狞怒骂着扑了过来。
“砰砰砰……”
然而他们怎能打得过天九，还不知怎地回事，身上就传来剧痛。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初被拽出来掼到地上的红毛青年，刚换过一口气，欲要站起，就听见砰砰闷响。
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两个同伴被一只大脚，接连踹在脑袋上。
他们蜷曲着身体，想要惨叫，不想各自的三叉肋骨接连遭受重击。
惨叫声变成了嘶嘶抽气声。
脸上是极度扭曲的痛苦，口中汩汩向外流淌血水，伴随着几颗飞落的牙齿。
“嘘！”
天九做出噤声的手势，而后转身。
看向惊骇欲绝的红毛青年。
说来话长，实则一切发生在瞬间。
前后不超过三秒。
“兄，兄弟，有话好说……”
红毛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强忍着疼痛，极为缓慢的站起。
“兄弟，我们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天九凝视对方，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话音落下，红毛的脸色变了又变，瞳孔也在一瞬间收窄。
他干笑一声，“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在等人……”
天九也笑了。
大步走来。
“次奥，老子和你拼了！”
红毛后退一步，转而眼冒狠光，探手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不等他有所动作，眼前一花，手腕传来剧痛。
再去看，匕首已经落在天九手中。
且在他掌中飞快旋转。
红毛凸瞪着眼珠子。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惊恐万状。
后面两人也缓过一口气，其中一个家伙背对着天九，想也不想跳起来就要逃窜。
天九头也未回，反手将匕首甩出。
“噗”
寒光一闪。
“啊……呃！”
逃跑的家伙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小腿肚上多了一把匕首。
天九也如鬼魅般到了近前，一脚跺在他的嘴上，惨叫变成了呜咽。
“敢喊出一个字，要你们的命！”
另外一个家伙原本也作势要逃，看到这一幕后，身形一僵，如遭雷击。
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他们再蠢也意识到，这次遇到了狠人。
天九冲红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红毛青年不由打了冷颤，哪怕距离这么远，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透发出来的冰寒杀气。
这家伙一定杀过人，一定！
凭着多年混社会的经验，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心中暗暗叫苦，不情不愿艰难走了过来。
“谁派你们来监控苏乔的。”
天九问道。
“我，我们……”
红毛眼中闪现慌乱，犹豫不决。
“你没用了。”
声音落下，红毛的脖子已经被一把掐住，五指用力。
霎时。
红毛青年嘴巴张大，脸色泛青，眼睛凸瞪，双手死死抓着天九手腕，两条腿在地上一通乱蹬。
另外两个壮汉骇然欲绝。
那个腿上挨了一刀的家伙，更是下意识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红毛青年的手脚在拼命的挣扎着，呼吸窒息和脑部充血的滋味，让他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他要杀人！
这是红毛青年全身观感都能反馈体会到讯息。
“饶，饶命……我，我，我说……”
求生的本能之下，红毛用尽了所有力气，近乎艰难的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
天九松手。
扑通一声。
红毛站都站不稳，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我们……啊哈，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监控那个叫苏乔的女人……”
他不敢怠慢，嘶哑着嗓子加快语速。
“我们是跟三爷混的，昨天，昨天晚上三爷派我们来，让我们二十小四时跟踪和监控，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发誓……”
天九眼睛眯起，看向另外两人。
“对，对对对，是这样的……”
两个壮汉忙不迭时点头。
天九皱眉。
“把你们知道的全说出来。”
“好，我说，我全说……”
到了现在，红毛三人彻底屈服了。
他们知道惹上了一个狠人，若是真的被杀死，那就太冤枉了。
他们只是底层小混混，犯不着送死。
接下来，三人相互补充，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形说了一遍。
天九有些失望。
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只有其中三条值得深思。
首先。
他们是昨天晚上七点被派出来的。
监控和跟踪的目的，是客户要随时随地知道苏乔的状况。
其次。
这个任务是有人主动找上了三爷，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客户。
至于客户身份，他们并不知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三爷透露出，跟踪和监控只是最初阶段。
极有可能还有后续计划。
对了，三爷名叫马三，本身就在七合区混。
这家伙家伙明面上开着一家KTV，暗中放高利贷，手地下有一群打手。
“知道马三在什么地方吗？”
“知，知道……”
红毛畏畏缩缩，“通常之下，三，三爷都在自家的麦乐凯诗曼KTV，不过我不能保证……”
当他们讲完所有事情后，天九让三人进入商务车。
没收了他们身上的手机，又翻了一遍商务车，找出几卷胶带。
把三人打昏，胶带封住嘴巴和手脚。
关上车门，扬长而去，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天九来到了七合区另外一条著名的街道。
马背街道。
且很快找到了这条街区最大的一家KTV。
麦乐凯诗曼KTV。
“就是这里了。”
天九抬眼望去，迈步行走在靠墙的阴影中。
行走之间，他的身体骨节忽然发出一连窜噼噼啪啪脆骨响。
肉眼可见，一米八二的身高竟然有长高了几公分，足有一米八五左右。
更加奇特的是，面部上的骨骼也在缓缓蠕动，发生了移位。
刹那之间，已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这是他的另外一种能力，轻微的改变骨骼位置。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个前提。
对自己的身体骨骼完全了若指掌，且能够完美掌控。
这种境界在龙国古武中还有一个名称……见神！
此刻，天九这张脸既不是之前那张脸，却也没有完全变样。
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五官骨骼做出局部微调。
就是这种小小的改变，便已是完完全全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