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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才艺,天下无双

曹操创立的功业在三国应该是首屈一指的,他驰骋中原,剿灭群雄,统一了整个北方,是魏国的奠基人;其本领出众,多才多艺,是当时其他英雄人物无法比拟的。首先是军事方面的才能与贡献,曹操在当时绝对是第一位。诸葛亮的《后出师表》称赞说:“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魏书》记载曹操行军用兵,大略依照孙武、吴起的兵法,但是并不死搬教条,而是根据具体情况设置奇谋,欺骗敌人而获得胜利,变化如神。记载他临战对阵之前,气定神闲,好像并不想打仗。然而到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却神采焕发、气势如虹,妙招迭出,所以常打胜仗,很少有侥幸取胜的时候。

曹操不仅擅长指挥作战的实践活动,对军事理论的研究也非常深入。孙盛说曹操:“博览群书,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曰《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皆传于世。”他还写有自己的兵法著作,抄录给部下作为作战的指导原则。“自作兵书十万余言,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但是并不胶柱鼓瑟,他对待每次战斗会根据不同情况写下教令,让诸将参照执行。最有名的就是建安二十年(215)的合肥保卫战,张辽等人守城,敌众我寡,战前打开曹操的教令,其中写道:“若孙权至者,张(辽)、李(典)将军出战;乐(进)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结果张辽等将依计出战,先声夺人,吓得孙权不敢攻城,退兵时又被截杀,几乎丢掉了性命。

在政治上,曹操“知人善察,难眩以伪”。他手下人才济济,拥有包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贾诩、董昭、刘晔、蒋济等著名谋士组成的庞大智囊团,能够为他出谋划策、匡正补失,很少出现重大的错误。在将领、官员的使用上唯才是举、不拘一格。像提拔于禁、乐进于军队的行阵之间,录取张辽、徐晃于俘虏之内,都能辅佐创业,立下大功,列为名将。其余从出身微末的人群中选拔出来,高升为州牧郡守的人同样不可胜数。所以能够创造大业,文武并用,为魏国的建立奠定了牢固的统治基础。

曹操又是汉末杰出的文学家,他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在诗歌创作方面,现存有二十余篇,颇有佳作。他的诗虽然多用汉乐府古题,反映的却是新的社会现实。像《蒿里行》和《薤露行》,表现了建安初年战乱频仍下人民的苦难生活与自己的政治抱负,被称为“诗史”。《步出夏门行》组诗第一章《观沧海》,描绘了大海波涛汹涌、吞吐日月的壮丽气象;第四章《龟虽寿》反映了诗人老当益壮,积极进取的雄阔襟怀,其中“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成为千古流传的名句。《魏书》说曹操带兵三十余年,平时手不离书,白天讲习军事策略,夜晚思考儒家的经传,登临高处一定会赋诗,他创作的新诗,都能够配上管弦乐曲,用来吟唱。

在习武方面,曹操也是技艺高超之人。他年轻时曾在洛阳私自进入宦官“十常侍”之首张让的住宅,张让发现后喝令家丁上前捉拿,曹操在庭院里挥舞手戟,翻墙而出,表现出的武艺冠绝群人,张让的侍从谁也不能伤害他。曹操在青年时代曾于故乡谯县(今安徽亳州市)城外建造房屋,春夏在里面习读书传,秋冬在外射猎,以供自己娱乐,因此练就了一身骑射本领。他能够“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常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头”。这对他早年的征战生涯很有帮助。

曹操还喜好书法,具有很高的水平。张华《博物志》说东汉末世,安平郡的崔瑗和儿子崔寔、弘农郡的张芝和兄弟张昶都擅长草书,而曹操的技能列在他们后边,说明他在草书方面有很好的造诣。南朝的庾肩吾在《书品》里把曹操的书法评为“中中”,说“魏帝笔墨雄瞻”,即很有气势,值得观赏。唐代书法家张怀瓘在《书断》中称赞曹操的书法,“尤工章草,雄逸绝伦。”《唐人书评》说:“(曹)操书如金花细落,遍地玲珑,荆玉分辉,瑶若璀璨。”给予很高的评价。曹操的墨迹传世极少,现存仅有的褒斜道南端、石门南褒河旁大石上所刻“衮雪”二字,书体为汉隶大字,如今收藏在陕西省汉中市博物馆。“衮雪”二字形容褒河疾水冲击礁石,激起水花四溅,犹如滚动的雪浪,字体雄浑有力,刚柔并济。曹操在音乐和围棋方面也颇有天分。《博物志》说东汉桓谭、蔡邕善于音乐,冯翊郡的山子道、王九真、郭凯擅长围棋,曹操都和他们不相上下。

曹操手书“衮雪”碑刻,现藏陕西省汉中市博物馆

另外,曹操在宫室建构、城市规划方面也有得意之作。他在占领冀州之后,确定把邺城作为统治北方的政治、军事中心。由于饱经战乱,邺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曹操随即在当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工程建设,先后营造了城池、宫殿、官署和仓府。他在征战之余,亲自参与了邺城的设计规划。《魏书》称曹操“及造作宫室,缮治器械,无不为之法则,皆尽其意”。顾炎武《历代宅京记》说邺城:“自曹操基抅,群臣梁习等,止用冀州民力,取上党山林之材,制度壮丽见于文昌、听证等殿,金虎、铜雀之台,鸣鹤、楸梓之宫。”他还策划施工,将漳水注入城内,以解决居民的生活需要。《水经注》卷10《浊漳水》说曹操按照郡国旧日的规模,从邺城西边引来漳水,经过铜雀台下,通过暗道进入邺城东流,称为长明沟。“沟水南北夹道,枝流引灌,所在通溉,东出石窦堰下,注之隍水。故魏武《登台赋》曰:引长明,灌街里。谓此渠也。”

当然,曹操为人狡诈凶狠,阴险毒辣,干过不少坏事。但历史上称他为“奸雄”,就是还有雄才大略的一面。他天资聪颖,其才艺之全面,在当时是无人能及的,所以陈寿称曹操,“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ipPSD9CsbVsuo0haNGXdumeqUYLB0GmUdaoEf3F+2Q6i0VkBtsQwYnyl8E5TRD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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