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老九?”
听到苏培的话,唐帝楚龙庭先是一惊,随后脸色顿时一沉。
默了良久,唐帝冷哼一声,脸上喜怒莫测。
“这些年老九的心思是越发大了。”
单闯东宫,无视唐律。
太子还没废呢,这就迫不及待想要取而代之了。
一旁的苏培闻言,缓缓垂下眼帘。
虽说皇帝确实一直不满太子无能,也无数次的动过废储的念头。
可唐帝一直没有动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忌惮世家门阀。
九皇子虽然深受圣宠,颇得人心,但是他的背后却站着丞相为首的第一世家张家。
丞相在朝中门生众多,一但九皇子上位,将来这天下是姓楚还是张还真不好说。
“那陛下,那九殿下该如何处置?”
苏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唐帝的脸色。
唐帝眼神微眯,沉声说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九是皇子当然不能免俗!”
“传朕旨意,九皇子楚瑜藐视唐律,即日起停止一切政务,没有朕的旨意不得上朝!”
“十日之后就是我大唐生死存亡之际,不想着怎么为朕分忧,整日就向着如何争太子之位!”
“就让他好好在自己的宫里好好反思反思!”
苏培连连应下。
提到十日的兵斗唐帝就不由想到太子。
“……老六这孩子倒是勇气可嘉,至少当时他面对大永的挑衅,敢于站出来。”
苏培想到楚越在面对大永提出兵斗时的表现,也点点头。
“太子殿下当时的表现的确出人预料。”
“不过陛下,十日之后的兵斗非同小可,光靠勇气恐怕……”
苏培说道这里,不禁干笑两声,复又担忧道。
“哎,那黑甲军作为大唐的最强骑兵,向来桀骜。”
“太子殿下平时疏于学术,空有虎符,未必能够收服的了黑甲军啊!”
“您将如此重担交给他,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了?”
唐帝闻言却是面色不变。
“朕原本也没打算将此重任交给太子,只是当时太子回答朕的一番话,使得朕改变了想法。”
“当时朕问他太子的肩负着什么,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到这里,唐帝语气微顿,看向身旁的苏培,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话一出,苏培整个人都不由一顿,而他双眼瞬间睁大老大。
这短短一句话,其言简意宏,却道尽了世代帝王,乃至天下人共同的志向和追求。
其中寓意深远,又令人回味无穷。
苏培虽然不才,但是也当场被这话深深震撼了。
“这、这真是太子殿下说的?”
苏培感到十分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不是一向不学无术吗?怎么会说出如此惊艳的言论?
“朕亲耳所闻那还有假?”
唐帝听到质疑,不满的看了一眼苏培。
“朕对太子的关注太少了,不过从他能够用巧计举起千斤鼎来看,越儿或许并未表现上看到的那般不堪。”
“朕将兵符交给太子,也是想要赌一把。”
“若他真能收服黑甲军,并取得兵斗的胜利。那黑甲军今后便是他的倚仗。”
“若他不能……那朕就废了他。”
“最终结果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
唐帝下旨处罚九皇子后,皇子大受打击。
皇宫内各处原本还讨论这句话九皇子何时继位太子的奴才们也见势不妙,纷纷闭上嘴巴,谨言慎行。
而朝中众臣在得知九皇子竟然无视大唐宫律,单闯东宫,也都感到十分诧异。
虽说九皇子在众人心中确实是太子的合适人选。
可这楚越还没被废呢,九皇子就不经通传明晃晃的进入东宫,这心思未免也太露骨了吧?
一时间,九皇子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大跌。
丞相张穆林一党也因此,变得低调起来。
被扣在宫中的楚瑜气急,于是理所当然的将这笔账算到了楚越的头上。
不过楚越却是没空理他。
小李子的办事效率很快。
说是两日,他就真的在两日内将马鞍和马镫都找人做了出来。
而在此期间,楚越又总结了不少对付骑兵的办法。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在第三日,楚越一手揣的虎符,带人一路向着黑甲军营而去了。
……
不多时,皇城城郊,黑甲军营。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楚越的马车刚到达门前,就被站岗的两个士兵拦在了军营大门外。
只见士兵手中握着的长枪在光照下却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二人周身更是散发出一阵煞气。
“放、放肆……这可是太子殿下!”
小李子虽然被二人的周身肃杀的气息摄,但是他还是忍住想要发抖的腿,梗着脖子喝道。
老天,这黑甲军守大门的都这么凶神恶煞的吗?
“小李子,你退下。”
楚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个士兵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厮杀的狼血战士。
他当即出示虎符,冲着二人说道。
“孤有虎符在此,速叫黑甲军统军来见!”
“若是耽搁了要事,你们二人可担待不起!”
为首的士兵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二人看了眼楚越手中的虎符,复又上下打量了楚越好几眼,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起来,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呵,开什么玩笑!陛下怎会将虎符交给一个细皮嫩肉不学无术的太子?”
士兵明显看不上楚越,毫不客气的摆摆手。
“太子殿下,这里是军营重地,由不得您胡闹,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罢,士兵手中的长枪寒光一闪。
楚越见对方竟然直接无视了虎符,连大门丢不让进,他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何人在此喧哗!”
就在这时,一阵中气十足的厉吼从军营内传出。
下一秒,就见一队人马列队朝他们走来。
而为首的是一个身高八尺,披黑甲,腰带长剑壮硕男子。
此人正是黑甲军的统军秦征,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气威慑更重。
“哦,原来是太子啊……”
秦征慢悠悠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楚越,语气中全是不屑和傲慢。
即便是认出了太子,他也丝毫没有一点要下马行礼的意思。
“太子,若是你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在这里耽搁众将士们的训练时间了!”
“七日后,就是与大永帝国兵斗的日子了,如今大唐也唯有黑甲军可与大永骑兵一战!”
“此战关乎大唐生死,若是您再在这里胡闹喧哗,就不要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楚越闻言冷哼一声,举起手中虎符,语气一厉。
“父皇赐孤虎符,那孤就有调动黑甲军之权,秦将军你是要抗旨吗?”
闻言秦征眼中不屑之色越浓,脸色瞬间一沉。
“太子,休要拿陛下压人!老子才不吃那套!”
“我黑甲军向来以武论高低!你若是不能以武服人,就是天王老子我老秦也不认!”
“一介无能小儿也妄想调动黑甲?哼,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秦征这一番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甚至可以说跟本就没有将楚越太子放在眼中。
站在楚越身侧的小李子听着这话,都气的不行。
而楚越听完秦征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殿下?”
小李子不解的看向楚越。
殿下怎么还笑了,不会是气疯了吧?!
楚越抬手示意小李子先别说话,然后定定的看向秦征,说道。
“早就听闻黑甲军内卧虎藏龙。”
“既然黑甲军是以武服人,那秦将军可敢与孤打赌比试一番?”
“若是孤赢了,十日之后的兵斗,黑甲军就要全权听从孤的调令!”
“但最后要是孤输了,那孤立刻转身就走如何?”
秦征闻言眼中先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目光轻蔑的看向楚越。
“呵,和黑甲军比试?就你?”
楚越双手抱胸,毫不胆怯的直视回去,语气甚是嚣张。
“对,就我!”
“秦将军,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秦征闻言嗤笑一声,一脸傲然。
“比就比,老子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怕过谁!”
“就怕太子你输的喊娘哩!”
秦征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士兵们就发出一阵爆笑。
楚越面色不变,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眼底暗光流转。
眼见楚越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他们的所影响,众士兵顿觉无缺,渐渐收起了笑容。
秦征冷哼一声,道。
“那太子要比试什么?”
“你来定吧!”
楚越将话题踢了回去,漫不经心道。
“你说比什么孤就和你比什么。”
“若是你们输了不服气,孤就一直奉陪到底!”
听到这话,秦征顿时气笑了。
“好大的口气!”
要是之前楚越在他眼里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那此时的楚越在他这里的缺点又多了一个,就是口出狂言。
这一刻秦征看向楚越的眼底多了一丝厌恶。
让黑甲军听命于这样的人,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不行!得赶紧把这不着调的太子逼走才是。
秦征眼神一转,心中打定主意,当即大喝一声。
“副将左凌风何在!”
“末将在!”
话落,同样还是一个身穿黑甲,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当即出列。
“这是我黑甲军有名的神箭手!”
说罢,秦征轻蔑的看了一眼楚越,非但没有回应楚越赌约之事,反而冷哼一声。
“太子,既然你执意要比,那先胜过他以后再说吧!”
“走! 随本将军去靶场!”
随着秦征高喝一声,他身后的跟随而来的一队骑兵便都跟着他朝军营靶场的方向而去。
楚越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黑甲军营靶场。
秦征见众人到齐了,随即给了左凌风一个眼神,当下大手一挥,说道。
“左凌风,来!给咱们这位太子爷露上一手!”
黑甲军多年来早就形成了自己的默契,只是一眼左凌风就懂了秦征的意思。
这是让他来个狠的,好让太子知难而退呢!
“是! 统领!”
左凌风心领神会,他环顾四周,直到看到百米开外的一棵柳树后他双眼顿时一亮。
紧接着,只见他一脸傲然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越,不屑的说道。
“太子殿下,看好了!”
话音刚落,就见左凌风眼神一肃,一手飞快从背后箭篓抽出一支箭,置于弓弦直直对准了百步开外的那柳树。
正巧这次是一阵微风袭来,柳叶随风飘动,一枚柳叶从柳树上缓缓飘落。
左凌风看准时机,握紧箭羽的手猛地一松——
下一秒,只听嗖的一声,长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出,竟是直接穿透了那枚细小的柳叶。
见到这一幕楚越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而站在他身侧的小李子看到这一幕,面上顿时一惊。
竟是百步穿杨!
以往他到是听说过百米神弓手射靶心百发百中,本以为这就是最厉害的了。
不想这黑甲军中,竟然还有人可以做到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柳叶!
更别说,他刚才看的真切,左凌风可是在风吹落柳叶的一瞬间将柳叶射穿……
这、这等箭法……别说是太子,只怕也没有世上几人能够超越吧?
小李子看向楚越,面上一时间也变得焦急起来。
完了,太子这回岂非输定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黑甲军的神箭手!这一招百步穿杨,老子看了都服气啊!”
一旁的秦征顿时朗声大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随即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楚越,眉毛一挑,漫不经心道。
“怎么样啊太子殿下?刚才左凌风的箭法你也看见了,还比吗?”
左凌风闻言,双手环胸,看向楚越目露不屑,神情倨傲。
“是啊,太子,你若是不能证明你的箭法比我高,那赶紧掉头回宫吧!”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该来的地方!”
楚越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了然。
好家伙,这是想让人他知难而退呢。
不过他可是特种兵王,他当狙击手时,千米射击都不带眨眼的,他会怕?
“哼!不就是百步穿杨,这有什么不敢比的?”
“今天,孤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顶级箭术!”
说罢,楚越就从腰间摘下一枚白色玉佩,挂在了不远处的柳树枝上。
见到楚越的这一举动,秦征以及在场的黑甲军士兵们都不由发出一声嗤笑声。
“太子,左凌风那可是百米穿杨!你射个玉佩算什么?”
“就是啊,这高低立下,还有啥好比的?”
“这不明摆的吗?打脸充胖子呗……”
楚越丝毫不理会周围的质疑嘲笑声,反而在挂好玉佩后,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一步、两步……一百步、两百步……
众士兵看着楚越退越后,面上也越发疑惑。
“这什么情况,太子这都退了多少步了?有好几百了吧?”
“什么好几百,俺刚才数了起码有五百步不止!”
“我去,这一步五尺,现在这距离得有千米了吧?他该不是要在那么远的距离射玉佩吧?”
“老徐你开什么玩笑!千米射箭,那能射中才怪呢?”
“……”
秦征看向在千米之外停下的楚越,面色极为不耐的冷哼一声。
“狂妄小儿!让他射,老子就不信了他还能射出朵花来?”
左凌风也一脸鄙夷和不屑。
没想到这太子这么输不起,为了脸面竟然想要千米射箭。
他可不相信楚越能在千米之外能射中玉佩,在他看来楚越此刻的一切举动都十分可笑。
与此同时,楚越也在众人的质疑和轻视的目光下缓缓拉动弓弦。
瞬时,只听“嗖”的一声。
只见一枚箭羽猛地朝天空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箭矢直指挂在柳枝上的玉佩。
下一刻,一声清脆的炸裂声响起,白色玉佩竟应声而碎,残渣尽数散落在地。
随着挂在柳树上的白色玉佩破碎,靶场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刚才还朝向质疑楚越的黑甲军统帅,还有士兵们全都瞪大了双眼,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一地的玉佩碎渣,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靠,他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一支箭羽从天而降,竟直直穿过了玉佩?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神色紧张的小李子看到这一幕当下惊讶的睁大了嘴巴。
这这这……殿下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箭术了?
秦征更是一脸错愕,他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眼花了,于是下意识的狠狠揉了揉双眼。
只是他再睁眼,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
那枚从天而降的箭羽就落在玉佩残渣的不远处。
而刚才射箭之人唯有一人,就是楚越。
即便众人再不敢相信,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
这惊人一箭,就是楚越之手。
千米射箭……
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千米射箭穿玉而过?
这一刻,不仅是秦征内心感到震惊不已,就连在场的各个黑甲军士兵们也都为之一震。
如果说左凌风百步穿杨的箭法是万中无一,高明至极。
那楚越刚才展示的千米穿玉而过,就可以称为神乎其技了。
“怎么样,秦统军?孤这一箭相比刚才左凌风射出的那一箭,如何啊?”
楚越一步步重新走到众人面前,一脸傲然的看向秦征。
此刻,站在楚越身侧的小李子亦是挺直了腰杆,内心升起一种和他家殿下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哼!想不到吧,他家太子深藏不露呢!
然而不等秦征开口,一旁的左凌风骤然回神,神色激动道。
“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怎会做到千米之外穿玉而过?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最为震惊,同样也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左凌风了。
他可是从小就一直刻苦练习箭术,从记事起一直到现在已经有足足二十六年了,期间他可是从未有一刻懈怠啊!
可这太子呢?谁人不知他不学无术,好色暴虐?
可如今他左凌风竟然败给了这样一个人,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秦统军……”
“够了!!”
秦征一声怒喝,硬生生打断了左凌风的话。
“老子平时是和你们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是?”
“输了就是输了!”
“输也要输的起!”
秦征说着直直看向左凌风,沉声而道。
“再者,刚才楚越所有的动作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岂会有假?”
“你身为我黑甲军最强的神箭手,凭心而论,太子这一箭真是巧合吗?”
听到这话,情绪激动异常的左凌风顿时一愣。
他这才回想起,刚刚楚越射出的那一箭是朝天上射的。
千米毕竟距离太远,想要射中,除了考验射箭者自身臂力,更重要的是要短时间内精准计算出射箭的角度。
而且越远的距离,箭羽射出的一瞬间,受到外力干扰的因素越多。
所以……若是不是经过缜密的计算,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功……
想通这一点,左凌风大受打击,整个人都颓然了不少。
秦征见状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楚越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本意是是想要让左凌风出手,让太子知难而退。
却不想最后这太子没赶走,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却因此大受打击。
这使得秦征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楚越。
太子和他认知中的似乎有些出入啊。
“这场比试,太子更甚一筹,算您赢了!”
秦征毕竟也是见过生死大场面的,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宣布了结果。
但随即他又话风一转,说道。
“不过,太子你也莫要得意!”
“千米射玉固然令人惊奇,但这也仅仅只能证明您的箭术超群。”
“想要统领指挥黑甲军,光靠箭术那可不够格!”
楚越闻言凤眼轻抬,毫不畏惧的看向秦征,说道。
“那依秦统军的意思,孤要如何做才够格呢?”
秦征轻哼一声,说道。
“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要是不懂兵法,皆时到了战场之上也是摸瞎!这样将士们岂不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太子既然想要指挥黑甲军,至少要证明自己懂兵法吧!”
楚越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当即自信一笑。
“既然如此,那秦统军不如我们就来一场兵法演练如何?”
而听到楚越这话,秦征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箭法高超又如何?
他秦征领兵数十年,经历过无数的战争,领兵打仗、指挥作战都是他的看家本领。
兵法推演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他就不信在自己的领域内,还拿捏不了楚越这个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小毛孩?
“好!来就来!”
秦征欣然应下,随即大手一挥,说道。
“来人,将沙盘抬过来!”
“今日本统军就陪太子好好推演一番!”
随着他话音落下,不多时,几个黑甲军士兵就抬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才从演出走来。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巨大的沙盘就被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楚越和秦征儿各站在沙盘的两侧,二人手中各拿一个长木棍子,方便在沙盘上指点。
楚越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沙盘,眼神微微一眯。
这沙盘做工精良,竟谱写的是一副当前大陆的地势时局图。
“秦统军,你出题吧!”
“好!既如此本统军就先考考你!”
秦统军闻言也不过多废话,直接抬手,用手中的长木棍朝着大唐一座边塞要塞城池一指。
“若你为此城的主帅,彼时你接到前方斥候线报,远方敌军正率领四万精锐大军直奔我都城而来,距离已不足三百里。”
“而眼下我方城池内牲畜与粮草不多,且守军军队人数却不足两万!”
“此时,敌众我寡,这时你当如何?”
楚越听完这话,眉头一皱,看着沙盘地势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小李子则是在听完秦征出的题后,脸色一凝,眉头顿时皱成了疙瘩。
开什么玩笑,殿下守城,敌军全是精锐,人数是我方的两倍之多。
关键是我方还粮草不足。
他虽是个太监,却也知道战场之上粮食有多重要。
没有粮……就算再怎么样严防死守,最终也难逃城破的命运啊!
这仗怎么打?
根本就是一死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