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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如果从口语传播追溯起,新闻传播的历史至少与人类的历史一样久远。古人“尝恨天下无书以广新闻”,这大约是中国新闻传播活动走向制度化的一次比较早的觉醒。

消息、传闻、故事、新闻、报道,乃至愈来愈切近的信息、传播、大数据,它们或者与人们的生活特别相关、比较相关、不那么相关、一点也不相干,或者被视为一道道桥上的风景、一缕缕窗边的闲情抑或一粒粒天际的尘埃,转眼消失在风里。微观地看,除了极少数的场景外,新闻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未必会造成实质性的差别;本质地看,人类作为社会性的动物,莫不以社会交往,包括新闻传播的存在和丰富化为前提。

这也恰好是新闻传播生存样态的一种写照——人人心中有,大多笔下无。它的作用机制和内在规律究竟为何,它的边界究竟如何界定,每每人见人殊。要而言之,新闻传播学界其实永远不乏至为坚定、至为执着的务求寻根问底的一群人。

因此人们经常欣喜于新闻传播学啼声的清脆、交流的隽永,以及辩驳诘难的偶尔露峥嵘。重要的也许不是发现本身,而是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参与其中,或披荆斩棘,或整理修葺。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豁然开朗。倘若去粗取精,总会雁过留声;倘若去伪存真,总会人过留名。

走的人多了,我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学术共同体,不囿于门户之见,又不息于学术的竞争。走的人多了,我们也要不避于小心地求证、深邃地思考,学而不思则罔。走的人多了,我们还要努力站在前人、今人的肩膀上,站得更高一些,看得更远一些。

这里的“我们”,所指的首先是暨南大学的新闻传播学人。自1946年起,创系先贤、中国第一位新闻学博士、毕业于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冯列山先生,以及上海《新闻报》总经理詹文浒先生等以启山林,至今弦歌不辍。求学问道的同好相互砥砺,相互激发,始有本文库的问世。

“我们”,也是沧海之一粟。小我终究要融入大我,我们的心血结晶不仅要接受全国同一学科学术共同体的检验,还要接受来自新闻、视听、广告、舆情、公共传播、跨文化传播等领域的更多读者的批评。重要的不完全是结果,更多的是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特别关注以下剖面:

第一,特定经验与全球视野的结合。文库的选题有时是从一斑窥起,主要目标仍然是研究中国全豹,当然,我们也偶或关注印度豹、非洲豹和美洲豹。在全球化时代,我们的研究总体会自觉不自觉地增添一些国际元素。

第二,理论思辨与贴近现实的结合。犹太谚语云“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或许指的是人力有时而穷,另外一种解释是万一我们脱离现实太远,也有可能会堕入五里雾中。理论联系实际,不仅是哲学的或革命的词句,也是科学的进路。

第三,新闻传播与科学技术的结合。作为一个极具公共性的学术领域,新闻传播的工具属于拿来主义的为多。而今,更是越来越频繁地跨界,直指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自然科学的地盘。虽然并非试图攻城拔寨,但是新兴媒体始终是交叉学科的前沿地带之一。

归根结底,伟大的时代是投鞭击鼓的出卷人,我们是新闻传播学某一个年级某一个班级的以勤补拙的答卷人,广大的同行们、读者们是挑剔犀利的阅卷人。我们期望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我们期望为知识的积累和进步贡献绵薄的力量,我们期望不辜负于这一前所未有的气势磅礴的新时代!

编委会
2019年12月 HEKfU6Sn1oBiJVBNK0tzh4/alk49rWMkJpIoUbOIS7EMjiaMQhY4RMIA0Hg/VF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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