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5)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译文】
孔子说:“夷狄即便有君主,还不如中原诸国没有君主呢。”
是周礼重要,还是国君重要?孔子早就告诉了我们答案。这一章,我们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孔子为什么要这样说?第二,孔子是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
这段话的译文没有异议,来看看大师们怎样解读。
钱穆:夷狄纵有君,不如诸夏之无君。盖孔子所重在礼,礼者,人群社会相交相处所共遵。
南怀瑾:有政权的存在而没有文化的精神,那有什么用呢?因此文化精神一定要建立。
李零:就算夷狄有君,也比不上诸夏无君,因为他们太野蛮,不懂什么叫礼仪,有君无礼,还不如有礼无君。
李泽厚:通篇去说中国历史上没有种族歧视。
鲍鹏山:诸夏即便没有君主,也会用文明的方式来生活。
上述解读中,提到了礼的,就接近于正确;没有提到礼的,就没有摸到门。钱穆的解读是正确的,孔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有礼。而李零的解读有缺憾,因为他说的是礼仪,并不是礼。
我们来解决第一个问题:孔子为什么要这样说?
礼是什么?是规则。对于中原诸国来说,即便没有国君,但是有礼有规则,大家按照规则行事,国家同样可以运作。夷狄没有礼,没有规则,就算有国君,还是乱七八糟。所以,礼比统治者重要。
这段话中,孔子在强调规则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