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的“雁阵模式”转型

已有完备的记录证实，几代“领头雁”在东亚经济的快速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从1965年到1990年，日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产品出口者，将其在世界市场中的份额从8%提升到了将近12%。它的成功被20世纪70年代的第二代（中国香港、韩国、新加坡和中国台湾），80年代的第三代（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即“东盟四国”），以及90年代的第四代（中国内地和越南）所继承（Gill and Kharas，2007，p.81）。

然而，尚未被充分研究的是，“雁阵模式”在子部门层面是怎样演化的，一个产业是怎样从一个国家“跳”到另一个国家的，以及韩国是怎样将劳动密集型子部门让与第三代飞雁——亚洲“四小龙”、中国内地和越南的。利用联合国Comtrade数据，我们以图说明（见图2.6）：

注：数字基于SITC Rev.1的3—4位码。

资料来源：作者基于UN Comtrade数据，来源于WITS数据库。

·一些子部门呈现出倒U形，在这些子部门领头雁丧失的比较优势被其追随者获得（正如在Akamatsu（1962）中所述）。由于Akamatsu的转型周期可以持续100年以上，只有在用诸如行业中的出口份额这样的简单指标来描述这种模式时才会出现倒U形。随着每个国家禀赋结构的变化，每一个特定行业都可能有几代国家在不同时期先后充当起领头雁的角色。

·在纺织品——一个上游的但劳动密集的产业——依次出现了五代领头雁。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将领头雁的位置让与韩国，之后在90年代变为中国内地，不过中国当前的纺织品出口正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和劳动份额的下降而失去动力。东盟四国（ASEAN4），尤其是印度尼西亚和越南，以及那些能够快速扩张市场份额的国家有更好的机会从追随中国的脚步中获益。

·20世纪70年代，日本在服饰服装行业的领先地位输给了韩国，而随着韩国的领先地位在1989年让与中国，韩国的服装出口呈现出清晰的驼峰形。中国在东盟四国之后崛起，但是其低工资和在很多省份中有效的产业集群使其成为主导。处在主导地位多年之后，由于上升的工资，中国现今正在失去其比较优势，其市场份额将逐渐让与东盟四国、越南和那些能够抓住机会快速扩张出口的国家。

这个分析的一个关键点是，中国从这些劳动密集型产业中“毕业”给其他低收入国家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5CcqcN0A8M2UKuLN/XCcNMACkrLPSvPm4YSiZiST4QqpQMXLYr3lh4hgLKEDoW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