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亚洲学会学刊》是最早完全专注于日本研究的西文期刊,并且持续的时间最长。1872~1922年间发行的《学刊》第一辑是19世纪中后期至20世纪初叶外部世界认识和理解日本最有帮助的英文刊物之一。有会员不无自豪地宣称:“说到形成关于日本的正确观念,没有资料比《日本亚洲学会学刊》提供的信息更出色。” 直至今日,国际权威日本研究中仍不断征引其中的诸多佳作和珍贵资料,诸如本研究第二卷将详细论述的张伯伦的《古事记》英译与研究、萨道义的《纯神道的复兴》、阿斯顿的《早期日本历史》等。
《学刊》第一辑反映了近代旅居日本的欧美学者研究日本的总体情况,也代表了当时世界范围内日本学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在日本亚洲学会成立五十周年庆典上,时任学会图书馆员的查尔斯·斯威特(Charles F.Sweet)高度评价日本亚洲学会与《学刊》的工作:
没有任何一家机构的成员像日本亚洲学会的会员一样,如此持久稳固、百折不挠、心底无私地致力于发现日本的工作。在关注日本的期刊中,《学刊》以瞄准实质、注重真实为起点,本着善意与坦诚去努力表现现实与事物的真正意义,做到自主地跨越谎言藩篱,耐心地面对详细资料……舍此难遇其匹。
虽然斯威特不无溢美之意,但他对《学刊》长期专注于日本研究,且致力于呈现一个真实日本的判断还是站得住脚的。
然而在世界范围内,长期以来对《日本亚洲学会学刊》称引颇多,全面深入、系统严整的论述和阐发却严重不足。以中文语境为例,1999年孙宏开、江荻发表的《汉藏语言系属分类之争及其源流》 一文中提到爱德华·帕克(Edward Harper Parker)1889年发表在《日本亚洲学会学刊》上的一篇语言学文章。 这是目前所见《学刊》最早出现于当代中国学术论著中的情况,但文章的主旨决定了它不可能对《学刊》着墨太多。已有的涉及《学刊》的论述,大多在作资料考证时援引《学刊》刊载的会员大会纪要,对它刊载的论文很少有细致解读与深入挖掘,无形中忽略了《日本亚洲学会学刊》作为日本开国之初即在日本本土涌现的外文期刊在日本学形成与发展过程中的开拓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