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仔细想想我们走过的每一步,就会发现虽然从头到尾都有蒸汽机的身影,我们的结论还是超出了18世纪的这个起点。我们的分析本质上是对熵严格核算,这种核算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施行。这个认识很关键,因为蒸汽机通过放热将熵转移到环境中的过程,实际上完全就是另一个无处不在的过程的一个版本,追随宇宙的不断展开,我们就会遇到后一种过程。我称之为“熵两步舞”,指的是因为转移给环境的熵比本身增加的熵还多,于是系统的熵减少的过程。两步舞确保了即使熵在此处降低也会在彼处升高,从而保证熵净增加,这正是我们基于第二定律会有的预期。
朝着越发无序的状态演化的宇宙,怎样竟产生并支撑起了像恒星、行星和人类这样的有序结构,要回答这个问题,熵两步舞是重中之重。我们会一再遇到的一个中心思想是,能量流经一个系统时——比如来自燃料燃烧的能量流过蒸汽机使其做功,再流出到周围环境中——会带走熵,因此能在身后维持甚至产生有序结构。
正是熵的这种舞步让生命和心灵得以出现,心灵认为很重要的一切事物,也大都出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