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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哲学的许多进展都是由关于综合先天知识的怀疑论推动的。20世纪中期的 逻辑实证主义者 （ Logical Positivists ），重要成员包括艾耶尔（A．J．Ayer，也是重要的非认知主义者），将命题分为两类：一类是 重言式 （ tautologous ，大致上根据定义为真），这类命题源于表达它们所使用的那些词项的意义；另一类命题和经验问题相关，涉及可以通过感官经验证实或证伪的事实。逻辑实证主义者运用可证实性准则（the verifiability criterion）对有意义的命题和无意义的命题进行区分，他们认为这是遵循休谟的做法。在他们看来，缺乏证实条件的非重言式是无意义的。如果本章开头的论证是正确的，那么实质性的伦理主张不是根据定义为真。但它们也无法仅仅基于经验证据得到证实。当我看到朱利叶斯扇了莫里斯一耳光，我需要知道扇人耳光是错误的，才会知道朱利叶斯的行为是错误的。而凭借观察似乎不能证实扇人耳光是错误的。由此，艾耶尔得出，道德主张不能满足确定语言是否有意义的二分检验。它们既不是重言式，也无法由经验证实。
尽管如此，伦理主张看起来确实是有意义的。为了解释这种意义感，艾耶尔提出，道德语言另有一种表达性（expressive）的功能。他认为，如果说道德语言有意义，那就是一种“ 表达意义 ”或“ 情绪意义 ”（ emotive meaning ）。表达信念的语句的典型功能是描述世界，但道德主张的功能不是如此，而据称是表达某些非认知态度（noncognitive attitudes）。或者说，艾耶尔和另外许多实证主义者相信是这样的。我们将在第8章具体讨论这样的 非认知主义 观点。这里只需注意一点，即关于道德的认识论思考很快会导向一种怀疑论。实证主义者对实质先天知识的否认，甚至得到了许多非实证主义者的认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