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迁感叹事情有点复杂:“果然和我的猜测一样,一开始对臻哥有企图心的是薛子姗,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被另一个人截胡。”
接下来要讲的内容是季彦臻的禁忌,贺时迁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字条的事我试探过他们,不过看反应他们是真不知道,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我会继续查。”
他想了想,又继续道:“薛子姗对你下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要不先处理她?”
把病床坐出龙床气势的男人,淡淡开口:“薛家人没规矩,那就上门去教教他们。把薛家人聚起来,现在出院。”
贺时迁顿时明白他的想法:“成,我马上安排。”
敢在冷面阎罗头上动土,薛子姗嫌自己命太长。
一个小时后,两辆黑色商务车静悄悄驶出医院停车场。
薛宅的大门是直接被推土机推倒的,正面一片围墙也被暴力拆掉。
在两辆车到来前,庭院里一条能直线到达别墅门口的路被清理出来。
薛宅花园的那些名贵花草是丁韵容的心头肉,每天沈芯妤都得花一个小时打理它们,要是非正常掉落一片叶子,就会受到丁嬷嬷恶毒的语言攻击和揪肤之痛。
而且为了不让人看见沈芯妤身上的青紫,她揪的都是隐秘位置,更疼。
此刻,丁韵容也顾不得这些残花败叶,她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薛宅。
“找块抹布,把她嘴堵上。”
贺时迁烦躁的揉了揉耳朵。
“砸的是你家的古董,还没开始打你,鬼哭狼嚎干什么?”
丁韵容瘫坐在地上,直到嘴里被塞了一块厨房用过的抹布才消停下来。
贺时迁其实挺尊重薛明礼夫妻的,并没有让他俩或蹲或跪的反思自己教女无方的错误。
除了罪大恶极的薛子姗,他有给薛明礼夫妻椅子坐。
只不过丁韵容胆小,自己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她喜欢坐地上,那就坐吧。
薛子姗被两个男人摁住,涂满厚厚粉底的脸蛋和地面紧紧相贴,嘴里呜呜咽咽似有无尽的委屈。
丁韵容被抹布的味道给熏得干呕好几次,她朝着老公一个劲儿的流眼泪。
但一向维护他的老公,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薛明礼是被冯胜直接从公司里的带回来的,见老婆和女儿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他没有冒然吵闹,而是隐忍说道:“贺少,这里是薛家,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如此对我妻子和女儿,太过分了。”
贺时迁看向他,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张纸条上的笔迹百分百出自男人之手,但是个多大年纪的男人,那就不知道了。
他探索的目光在薛明礼身上来回扫描。
薛明礼被看得很不自在,手心冒冷汗。
“贺少,我已经五十岁了,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贺时迁的视线像要盯穿他的衣服,男人的第六感暗示他有不可言喻的风险,薛明礼由心底生出害怕。
“你……”贺时迁探究出声,“金刚老北鼻?”
“啥?”薛明礼满脸写着不懂。
贺时迁心下了然,不是他。
他换了一副口吻,傲慢出声:“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你女儿昨晚的所作所为和你的家庭教育密不可分。”
“贺少,事情没弄清楚前,就一口咬定是我女儿给季总下药,太草率了。我们薛家虽然在季总眼里不算得什么,但是也绝不会接受别人泼来的脏水。”
在薛明礼心中,薛子姗是个活泼向上,善良无邪的女儿,她干不出这种事。
那边,薛子姗非常应景的把哭声放大:“爸爸快救我,我真的没有对季总下药。贺少说的那间酒店……哦,我想起来了,二妹在那里兼职,肯定是她干的。你知道,沈芯妤一直不喜欢我们姐妹和妈妈,为了陷害我,她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