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迁冷静许多:“这样对待我臻哥,要是让我抓到他,一定……一定割了他的狗尾巴草,再将他深埋地下十八层!”
这么狠吗?
沈芯妤深呼吸。
锦城有句俗话:宁可惹怒半座城,不惹笑面狐狸贺公子。
看来所言非虚。
“喂,你不是巡房吗?”刚才检查过工具车的保镖冲沈芯妤喊道。
因保镖的声音,病房里的两个男人也同时看向门口。
沈芯妤一回神就对上一束极冷的视线。
男人整个人还在恢复状态,面色略微憔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
季彦臻的盛世美颜和他身上的高冷,诡异的契合在一起后,碰撞出一股带着阳刚的冷艳。
要不是上一世和他接触过,被他的冷伤得入骨死心,沈芯妤大概还会偶尔沉迷在他的颜值中。
“哑巴才不会说话,要我成全你吗?”贺时迁带着一抹阴笑看向她。
沈芯妤收回望向季彦臻的视线,丝毫不掩饰全身的紧张感,双腿甚至不自觉的搓了搓:“是要巡房,但是……现在病人可能不方便,我一会儿再来。”
说着,她推上工具车疾步离开。
“被我吓到了?”贺时迁疑惑出声。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签过保密协议,他并不担心这个小护士会出去乱说。
季彦臻看着空空的门口,难耐的揉了揉还有些胀疼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副作用,醒来后各种想不明白的事挤在脑海,到现在还很乱。
刚才对上门口那个女孩的视线恍若隔世,心中的问号又多了一个。
“贺少,这个护士有问题,要抓回来问问吗?”保镖问道。
贺时迁正要回应,季彦臻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冯胜打来的。
“季总,黄毛和卷毛这俩小子昨天半夜就跑路了,买站票跑的,不过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正在带回来的路上,预计三个小时后到锦城。”
季彦臻挂断电话看向贺时迁:“这两个人交给你,今天之内查出真相。”
贺时迁严肃点头,将保镖的问题抛之脑后:“你在我的会所里被下药,还被人带走,这件事你不交代我也要追查到底。”
沈芯妤一帆风顺的离开医院,果然知己知彼能保命。
这一世,薛子姗要嫁给季彦臻的盘算依然落空,而她也没有和那个男人产生任何关系。
看,只要冷静思考,还是能不损自己一丝一毫解决问题的。
不过以她对季彦臻的了解,不会只处理薛子珊一个人,说不定整个薛家都会被连累。
眼下正是季彦臻盛怒的时候,她可没有要和薛家人共患难的想法。
沈芯妤一眼望向医院对面的旅行社,脸上挂出一抹微笑。
几分钟后,一个带着浓郁学生气的女孩走进旅行社,在负责人面前露出一个干净笑容:“请问你们这里需要兼职的助理导游吗?”
……
贺时迁的动作很快,尤其是在审问这一块,要掰开狗嘴取出真相简直易如反掌。
两个小混混本来就没什么义气,在帝夜会所的地下室里没两下就全招了。
其中包括薛子姗是怎么下药的,他们怎么从帝夜会所把意识不清的季彦臻带走的。
甚至连最后他们转了一圈找不到人,而薛子姗以此为借口不付余款,于是他们各种威胁让她立即打钱的内讧都招了。
至于中途为难的那个服务员,因为只是个插曲,和整件事没关系而只字未提。
贺时迁拿到证据就赶到医院,将薛子姗的计划清晰的摆在季彦臻跟前。
男人紧抿双唇,目光沉冷,一看就知道为昨晚的事动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