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芯妤跟着旅行大巴来到七百多公里的泗城。
经济旅行团起得比鸡早,跑得鸵鸟快,睡得狗晚,仅仅花了三天时间就把泗城玩了个遍。
就在旅行团准备连夜开赴到下一个城市时,团友们不干了。
个个顶着熊猫款黑眼圈抗议,要饱饱睡上一觉,才肯去下一个城市。
经过导游和公司协商,同意把出发时间改在第二天午餐后,但是得下一站增加购物项目。
只要能睡到自然醒,大家也不计较了,众人欢呼。
安抚好客户,导游也松了一口气。
旅行团决定从今晚开始自由活动,沈芯妤也难得轻松一下。
泗城的特色美食很多,但是这几天旅行团吃的都不算地道,来的路上她做过功课,民俗街上有一家做甜藕的老店,甜食爱好者值得一去。
不想留下遗憾,沈芯妤给导游发去一条外出短信,就离开了旅行团所在的酒店。
她刚走出酒店,行踪就进入到贺时迁的视线中。
一排树影下,两辆黑色轿车像两头蛰伏的黑暗中的兽,等待合适的捕食时机。
“臻哥,其实我一个人来就能搞定,你日理万机,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
贺时迁靠在车门边,闲然自得的看着身穿灰白色长绒毛衣的沈芯妤往公交车站台走去。
太远,女孩的样貌看不太清,不过近处核实的手下确定是她。
今天上午查到沈芯妤的行踪,只需他给这边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她逮回锦城。
不过他的臻哥不知哪根筋不对,当即决定亲自前来。
贺时迁万分不解,但要在泗城让沈芯妤享受到薛家人一样的待遇,也有合适的地方。
贺时迁的娱乐集团旗下,会所业务遍地开花,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装潢布局风格全国统一,连地下室的阴森恐怖感也毫无二致。
处理完她再连夜回锦城不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但就是觉得为这么个女人花精力不值得。
季彦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淡淡道:“你把她带包间来,我会好好审她。”
不应该带去地下室吗?
贺时迁有点不明白了。
不过臻哥怎么说就怎么做吧,谁叫自己从小连闯祸都和他一起呢?
贺时迁站直后,搓了搓手,大有狂干一番的姿态:“她身上的衣服还留吗?”
凭什么他臻哥要一个人光溜溜的被扔在沙滩上。
沈芯妤雇凶摘花的嫌疑很大。
以臻哥眦必报的性格,应该不会留。
季彦臻闻言,从车内蹙眉看向他:“她衣服惹你了?”
贺时迁愣了愣,随即向旁边招招手:“明白,回头见。”
“等等。”
季彦臻叫住他,向冯胜示意。
冯胜立刻拿出一团开啡色的织物交给他。
“贺少,用麻袋。”冯胜说道。
甚至他还刻意强调:“一定要劈头盖脸的给她套上去。”
“对,这才是她该享受的待遇。”
贺时迁欣然接过,然后愣在那里。
手里的麻袋质地柔软,细腻不伤肌肤,还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臻哥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