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礼的偏心连外人也听不进去了,贺时迁斜眼睨向他:“薛总真是个好父亲,不过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应该有难同当才对。你这个家主不仅教女无方,治家也有问题,我受点累,归置归置你们,也算做了件好事。”
薛子姗的脸上刚出现一道血印,她刺耳的叫声就响彻整个薛家庭院。
贺时迁嫌她吵闹声太大:“拖到卫生间去,免得脏了我的耳朵。”
“住手!”放学回家的薛瑶走了进来。
贺时迁寻着声音看去,一个清秀水灵的女孩已经进来到客厅。
因为每天练舞的原因,步态轻盈,气质优雅。
薛家五口人的资料他都看过,薛瑶的样貌应该算薛明礼最漂亮的女儿吧。
“贺少,私闯民宅,打砸我家还要伤人,真以为没人能拿贺家怎么样吗?”
薛家的女孩要靠联姻步步高升,搜集名门贵胄公子哥的信息是必备步骤。
锦城谁不想认识贺家太子爷?薛瑶笼络了不少朋友才知道贺时迁长什么样。
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贺时迁脸挂出一抹轻佻的笑容:“薛家老三是吧,你的事迹我听说过,但不要以为你和帝城那人有关系我就不能动你。这次薛家上下唯独放过你,是给那人面子。”
薛瑶看到姐姐被拖去卫生间,脸上非常着急,心里却暗骂:草包,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连累家里!
“贺少,冤有仇债有主,我大姐都说了,她是受到沈芯妤的威胁。我那个二姐占着自己姓沈,从不把我们姐妹和母亲放在眼里,甚至对我母亲极不尊重。从小到大,她常常凶我和大姐,如果我和大姐不按照她的心思让她开心,她就对我们非打即骂,我母亲要是劝她,她还会打我母亲。”
说到这里,薛瑶看了一眼薛明礼。
她确信这些年来,母女三人在父亲面前将沈芯妤明捧暗摔的表演是成功的。
果然,薛明礼叹了一口气,点头证明薛瑶的话可信。
“二姐从叛逆期开始就在外面结识狐朋狗友,嗑烟熏酒生活糜烂不堪,还常常不回家,我父亲对她是想管也管不了。要不是看在她去世母亲的份上,我们薛家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所以呢?”贺时迁轻笑一声,“你们齐心协力把姓沈的推出来顶罪,就能把自己的问题全部抹掉?”
他没眼瞎,薛家上下一心甩锅沈芯妤,不就是想保全自己吗?
薛瑶不愧是比薛子姗更有抱负的人,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慌乱:“要是论错误,沈芯妤的错最严重,你们要把她怎么样我们薛家都不会有意见。不管我大姐受人指使干了什么,都罪不及父母。请停止对我母亲的折磨,不然我就给那人打电话了。”
贺时迁半眯了眯眼睛,随后哼笑一声示意底下人停手。
丁韵容都给打迷糊了,失去架住她的力量,上半身立刻向地面倒去。
薛明礼赶忙甩开拽扯他的人,跑上前去抱住老婆:“容容,你有没有事?快我和说说话。”
看得出,他对这个老婆是掏心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