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5年7月6日,耶拿
今天忙于发送《季节女神》,所以我只得抽空草草涂上几笔,祝贺您,如我所希望的,顺利到达卡尔斯巴特。我感到高兴,我可以从您不在的三十天里减掉四天。
从费希特 那儿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中他虽然竭力向我证明我对他不公正,却尽量不同我绝交。尽管怀着抑制不住的敏感,但他很善于控制自己,尽量做出通情达理的样子。他责怪我完全误解了他的文章的意思,这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可是我指责他对他的对象的概念混乱不清,这一点他却几乎不能原谅我。一俟文章完全写好,他就要把文章寄我一读,并指望我届时会收回我那仓促做出的判断。情况就是这样,我必须承认,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的表现还是很好的。您回来后应该读一读他的那封长信。
枢密官许茨 的女儿确实已死,他自己的身体还可以,除此以外,这里就没有什么别的新闻好告诉您的了。
几天前沃尔特曼访问我时,向我担保,《水星》( Mercury )上那篇《论造型艺术风格》的作者不是费希特,而是某个叫费尔诺(Fernow)的人(一位年轻画家,在这里上过大学,现在也写诗,曾和巴格森 一同旅行过一段时间)。这是巴格森自己讲的,他还说那篇文章是所有论述这个题目的文章中最高超的一篇。所以我希望,您将真心诚意向那个奥斯曼施泰特的伟大自我 赔礼道歉,至少不要把这个罪名加在他的头上。
沃尔特曼告诉我,他已经开始一部长篇小说的写作,我觉得这和他平素在史学方面的积极性实在不甚合拍。
洪堡那儿还没有什么消息。我衷心希望,卡尔斯巴特疗养对您的健康以及对您带去的工作会有所裨益。如有机会将第五部的余下部分给我寄来,您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愉快。
遵照您的嘱咐给您寄上两份《季节女神》。
席勒